时青能感受到怀里的人儿,身子渐渐变软,呼吸也愈来愈急。
要不是怕她缓不过气来,他是不会就这样松开她的。
沈烟的大脑,一片乱麻,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松开的一瞬,她微张着粉唇,只知道努力的汲取空气,不停的抽气。
时青低头望着她,大手沿着她滚烫的耳垂,轻轻的揉,“呼气,别急,轻轻的呼。”
意识混乱间,他的声音,像是混沌当中的一块白玉,泛着润泽。
吸引着她,引导着她。
片刻后,她的呼吸终于正常,因为缺氧泛红的脸蛋,也渐渐恢复正常。
她抬眸,眸间水光潋滟,眉头却轻轻的拢了起来:“你以前经常跟女孩子接吻吗?”
时青唇边溢出一丝轻笑,摇摇头:“没有。”
“我不信,你你,我,你都好熟练。”她拍拍他的胸腔,有些羞恼的瞪着他。
时青挺着胸让她借力,语气是出奇的温柔:“你是指接吻熟练,还是说我教你呼吸熟练?”
沈烟脸皮薄,红通通的:“我”
当然是说他教她呼吸啦!
不等她平静下来,不远处传来动静。
她像是受惊的鸟儿般,瞬间就撑开时青,撇开好远。
仔细转头一看,只是另一边巡逻的护卫路过,而且并没有看向他们。
“好险。”沈烟轻舒一口气。
却不想,时青直接靠前一步,根本没有一点要避讳的意思。
沈烟眉心直跳,推着他想拉开距离:“我们不能这样,这里还是伯爵府邸,我是要跟来恩特结婚的,要是让沃克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时青并不以为然:“沃克也只是在利用你公主的身份,连来恩特死活都管过,更不会管你做了什么。”
沈烟也明白其中道理,但还是在抗拒着:“可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要跟来恩特结婚,我们之间已经再无可能。
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反正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你都会回滨城的,希望你能早日释怀。”
她说得语速很快,一气呵成,仿佛台词早就在脑海中,预演过上千次。
可说出口的那一刻,心痛的感觉,还是无比的真实。
她宁愿时青不喜欢她,宁愿永远都不知道时青的心意,也宁愿刚刚的吻,通通都没有发生。
也不至于,现在这么难受。
时青步步逼紧,根本没有让她有退路可言。
他一把扣住她的左手,沉眸如炬:“刚亲完,三公主就不打算负责了吗?”
沈烟心头又跳又乱,不敢对视他质问的眼眸:“这也不是我能选择的,我也负不了责啊。”
她跟来恩特,马上都要结婚了。
“怎么负不了责?”时青拉着她,悬殊的身高差,让她不得不踮起脚尖。
身子要靠着时青,才能站稳。
犹如她此时的心般,忽上忽下,没法稳定。
“你跟来恩特结婚,只是权宜之计,婚礼过后,总统跟沃克摊牌,你跟来恩特的婚事也不会作数。”
时青前所未有的激动起来,眸光四溢,只觉得胸口一股热气。
此时,就要完全散发开来,竟像小孩子般,颇有赖上的意味:“我们既然亲过了,三公主就得为我负责,否则,我会让傅爷跟少夫人,一起在总统面前为我讨回公道。”
沈烟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有想到,时青会有这样的一面。
既觉得有丝可爱,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你还想让笙笙,他们也知道。”
时青见她脸蛋红通通的,也无心再逗她,另一只手挽住她的腰。
声线忽地柔了半分,几乎是贴着她的耳边出声:“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顾虑,也是我当初反应太慢,一开始没有抓紧你的手,才会让你跟来恩特扯上关系。”
说到这,他的眸眼微垂,有些心疼:“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也受了很多伤。”
所以现在,他根本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让沈烟再回头接受他。
他的声音,愈发的低,低到尘埃里般:“等婚礼、这些事都结束了,你再好好考虑我们之间的感情,不管你是想重新开始,还是拒绝我,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随着话落,他也轻轻的,松开了她。
沈烟只觉得她的心,随着他的动作,从半空中也落了地。
她缓缓抬起眸,对上他真挚的眼眸,仿佛看清了他的内心般。
不管怎么样,他都会等她的回答。
重新给双方一次机会。
“好。”她收回目光,轻轻一笑。
从未觉得如此轻松,也很谢谢他给的底气。
总统府。
由于婚礼筹备都是沃克处理的,总统这边就显得很空闲,整个府邸上下,也没有一丁点的喜气。
特别是书房里的气氛,更是尤为的焦灼。
沙发里分别坐着三人,主位是总统,而对面的是傅家父子。
傅西洲虽然跟父亲坐同一边,而却是向着总统那边的。
他跟总统两人,眸光都落在傅霆的身上。
此时,傅霆是绝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