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杯酒
对,那杯酒有问题!
时青仰着头,些许混沌的眼神中,满是不解:“你为什么要给我酒里下药?”
沈烟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没想到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而且也有些抗拒这个话题。
她把汤直接放在他的手里,转过身:“我没在酒里下药,我跟你喝的是同一壶酒,没有证据,还请时先生注意言辞。”
时青并不好糊弄,眸光如炬:“我不是小孩子。”
沈烟转头,冷眼而视,带着久居高位的贵气:“时先生,我再说一遍,注意你的言辞,我堂堂欧国的三公主,为什么要骗你?”
话落,她微抬下巴,距离感拉满了:“倒是你,就算你是我父亲亲自任命的保镖,也不该私闯我闺房,这要是让下人看到,让我未婚夫来恩特”
“又来了。”时青直接打断她,乌黑沉碧的眸子里,犹如一面明镜,将她看得清清楚楚。
他十分的冷静,冷静得让人莫名宽心:“你不用故意跟我装陌生,也不用提醒我,你是三公主的身份,该考虑的,我早就考虑清楚了。”
不管是什么后果,他都愿意承受。
沈烟微怔,好不容易平静的尽头,又不受控制的涌动着。
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果然,跟其他男人就不一样。
时青站下床,高大的身影完全遮在她眼前,他轻柔的问:“到底怎么了?”
沈烟几乎险些落下泪来,强行咬着牙,摇摇头:“我没事,你现在应该去见笙笙他们了,他们刚从地下室死里逃生,跟你发了几个消息,前面的我处理了,后面的你看一下。”
闻言,时青眉头轻皱,似在犹豫,是先处理他们的事,还是先看一下傅爷的事。
沈烟又加了句:“快看吧,沃克已经派人盯着他们,他们处境很危险,而且傅爷好像还受了伤。”
话音刚落,时青赶紧拿出手机,翻看着上面的信息。
前面是顾北笙跟沈烟交流的信息,后面一条是傅爷亲自发来的,只有一个定位,跟病房号。
他的心猛地一沉,恨自己没第一时间保护好他们,地下室何其危险。
可抬眸,看向沈烟里,始终有几分踌躇。
他想弄清楚,沈烟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烟却不给他机会,推开他跳进床里:“我早就困死了,你一直占着我的床,现在醒了就快走吧,我要休息了。”
千言万语都被她转过的身堵了回去。
时青转头看了眼窗外,天空已泛起青白色,天都快亮了。
“我见完傅爷,再回来找你。”
他扔下这句,就直接从窗户跳出去,很快没了身影。
来到医院,还没走近,就注意到分布的护卫。
他身手灵敏的避开众多护卫,借着空调外机,一路连跳着到达傅西洲的病房窗户。
推开窗户,正欲跳进去时,忽然一只手横在他脖间,凉飕飕的风,犹如一把刀般,分分钟能要他的命。
他急忙压低声:“是我。”
那只手转而就拉着他领口,将他拉了进来。
落地,便对上顾北笙那双狐狸眼。
他下意识就想解释:“我在沈烟的房间”
顾北笙抬手,止住他的话:“不必解释,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我跟西洲要去一趟缅越,但是沃克的人一直在外面守着,估计是监视着我们,所以你要帮忙打掩护,不能让他们察觉我们不在。”
时青转眸看向她身后的傅西洲,见他无恙,心也就放了下来,点头:“好,我会每日来医院两趟,假装给你们送饭菜跟换洗的衣服,不会让他们察觉的。”
顾北笙点点头,微微一笑。
不愧是时青,都不用她交代,就明白要怎么做了。
“利昂教授也会帮忙,如果你跟沈烟一起,不方便过来,可以让他顶一下,要是实在没办法,也可以通知总统帮忙。”
交代完,傅西洲走过来,出声道:“不用担心,时青知道怎么办。”
两个男人,眼神交汇,便已抵过千言万语。
“那好,我们直接出发吧,接我们的车也安排好了。”顾北笙束起长发,看了眼窗户些。”
“走吧。”傅西洲走在前面,一个利落的动作,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顾北笙也紧随其后。
两人接着最后一抹昏暗的夜色,消失在医院里。
欧国跟缅越时差不大,他们飞机达到时,刚好是大中午。
两人刚出飞机场,一辆漆黑的车停在面前。
顾北笙看了眼车牌号,后三位是94,星眸徒然一亮,拉着傅西洲,不假思索的上了车。
傅西洲看她兴冲冲的,诧异的问:“你都没看清车里的人。”
“肯定是大师兄,94是他的代号,肯定是他!”顾北笙欣喜万分的拉开车门,一头钻进后座里,还拉着傅西洲赶紧进来。
两人坐好后,还没看清开车的人是谁,车身猛然提速,直接超速前行。
顾北笙身子往前一栽,差点栽到前座上,额前横出两只大手,几乎是同时帮她挡住。
一只手是傅西洲的,而另一只手,则是前面男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