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七领命退下。
苏月虽然好奇,但也得等赵七打听回来才知道,芍药将赵七买回来的,用油纸包裹严实的药材打开,苏月就继续忙手里的活了。
忙到一半,外面十五撑着伞冒雨而来,上了台阶,都顾不上将伞收起,随手放回廊上,就跑进屋道,“王妃,有大消息!”
雨下的很大,十五裙摆都湿透了,沾了不少泥巴,脚上的绣花鞋就更不必说了。
芍药见了道,“有什么大消息这么急的来禀告王妃知道的?”
十五眸光闪亮道,“庆阳长公主挨了长驸马一记巴掌……”
苏月眼睛瞬间睁圆,芍药不敢置信道,“长驸马怎么敢打庆阳长公主,他不要命了吗?”
不对,就是因为要命,所以长驸马都顾不上下雨,冒雨也要骑马出城。
庆阳长公主可是太后亲生,当今皇上的亲妹妹,长驸马打庆阳长公主,太后和皇上会要长驸马半条命的。
不过想到庆阳长公主是如何欺负她家王妃,又是如何纵容安乐县主欺负王妃的,芍药就忍不住在心底给长驸马拍手叫好,就庆阳长公主的性子,也亏得长驸马忍了她这么多年,不是忍无可忍了,长驸马绝不会如此。
芍药咧了嘴笑,苏月心情也是好的不行,没办法,庆阳长公主身份太尊贵,就算再如何欺负她,她也不能明着还击,最多口头上反击,再暗戳戳给下点毒,没法明着将庆阳长公主怎么样,委实窝囊的很。
以庆阳长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性子,长驸马给她一巴掌,估计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就是不知道庆阳长公主做了什么,把长驸马气到这种程度,上回听庆阳长公主和长驸马的矛盾,还是太后要给萧承易塞人,被他们反塞给了长驸马,长驸马和庆阳长公主积怨已久,大概是故意气庆阳长公主,把太后赐的两宫女一起幸了,惹怒庆阳长公主,生生将那两宫女活活杖毙,气的长驸马甩袖出府,听说后来是太后出面,两人才和好,但也只是面和心不和。
不知道赵七能不能打听到点什么,苏月一颗八卦之心,按捺不住像猫在挠似的。
十五冒雨而来,又冒雨回去。
雨下的太大,到吃午饭都没歇,萧承易就放弃抱苏月回屋的想法,青风将饭菜拎来竹屋,苏月和萧承易在他的竹屋用的饭。
正吃着呢,站在一旁的青风耳朵一动,道,“赵七回来了。”
可算是回来了。
不过苏月见到赵七已经是半盏茶之后的事了,他浑身湿透,先换了身衣服再来回话的。
彼时苏月和萧承易也差不多吃饱了,赵七走进来,苏月问道,“可打听到点什么?”
赵七点头,“长驸马在金州养了房外室,生了一双龙凤胎,有四岁了,这事被庆阳长公主知道了,庆阳长公主派人去金州,将那母子三人活活烧死了,长驸马知道这事后,雷霆震怒,争吵之下,打了庆阳长公主一巴掌,打完庆阳长公主,长驸马就骑马出城了,不知道是不是去金州了……”
长驸马养有外室的事,是苏月拐着弯的捅给庆阳长公主知道的,是想给庆阳长公主找点事,免得庆阳长公主太闲了,成天的盯着她找她的麻烦,但苏月着实没想到庆阳长公主会心狠手辣到这种程度,竟然将长驸马的外室和两孩子活活烧死,庆阳长公主当真是不怕长驸马和她反目。
苏月连男子纳妾都反感,更别提养外室了,但长驸马她见过几回,不是纵情声色的那种人,再加上庆阳长公主的专横霸道,这里面的事她就不做品论了。
苏月看向萧承易,“长驸马一年有一半的时间离京在外,不会都是待在金州吧?”
萧承易道,“长驸马是离京办差,最多绕道去金州一趟,要一直待在金州,庆阳长公主不会发现不了。”
这倒也是。
对于长驸马一年有一半的时间不在京都,庆阳长公主本就不满了,哪会不派人盯紧长驸马。
苏月还记得半年前捅出武国公世子养外室和私生子的事,太后和庆阳长公主的护短,替武国公世子说好话时,可是说过武国公世子的逼不得已,淑华长公主是皇家公主,身份尊贵,武国公世子是怕给皇家难堪,才没把外室和私生子接进府,因为当初捅出这事时,淑华长公主和武国公世子就和离了,所以没闹大。
今日落到庆阳长公主身上,不知道太后和庆阳长公主还记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永宁宫。
庆阳长公主自打出娘胎,还从未挨过人巴掌,长驸马这一巴掌打的庆阳长公主想杀了长驸马的心都有了。
长驸马打完就冒雨出府了,庆阳长公主是又气又慌乱。
长驸马离开时,丢下一句,“你我此生不复相见。”
冰冷的语气,决绝的眼神。
庆阳长公主身体冰凉,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进宫找太后和皇上,要把长驸马追回来,为了一个贱人两个贱种,打了她一巴掌,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长驸马气头上用了几分力道,庆阳长公主脸上的巴掌印清晰的像是刻上去的一般。
太后气的浑身颤抖,她连重话都舍不得说半句的女儿,竟然下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