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国公世子问话的时候,安乐县主迈步出门,看到锦盒里的戒指,正是她娘缺的那只戒指。
安乐县主火大的很,她们来半天,没看到戒指,反倒让裴国公世子抢了先!
安乐县主伸手就要去拿戒指,被青风拦下。
安乐县主气更大了,“你敢拦本县主?!”
苏月走出来,斥责青风道,“安乐县主要拿,你让她拿就是,她不忌讳这只戒指和它的主人埋在地下十几年,你还怕她碰了不吉利吗?”
安乐县主看苏月的眼神就像是刀子,青风把路让开,安乐县主一口银牙咬碎,却是没敢再伸手。
庆阳长公主和太妃也从正堂出来,虽然庆阳长公主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见到戒指,脸色还是变了变。
裴国公世子心急知道戒指从哪儿得来的,但萧承易没回答,他又问了一遍,“你快告诉我。”
萧承易道,“你随我去鹤栖湖,路上告诉你。”
说着,萧承易吩咐青风道,“去请刑部尚书。”
萧承易对苏月道,“估计会回来的比较晚,不用等我回来吃晚饭。”
苏月想说时辰不早了,让他们明天再去,但裴国公世子这么着急的样子,苏月就说不出口了,那具尸骸十有八九是隐太子妃,也就是裴国公世子嫡亲的姑母,裴国公世子对他们有救命之恩。
萧承易请裴国公世子,裴国公世子将那只戒指带走了,安乐县主是拦不是,不拦也不是。
那只在地下埋了将近二十年的戒指,她娘是肯定不会戴的,太后找戒指,找的是这只戒指的主人,戒指并没有那么重要,只是他们巴巴来拿戒指,结果空着手走,明王明王妃是故意的!
不过让她进宫,多跑了一趟,就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要她们也跑一趟!
看着萧承易和裴国公世子离开的身影,庆阳长公主瞥了太妃道,“倒是不知道明王和裴国公世子走的这么近。”
庆阳长公主阴阳怪气,意有所指的话,听得太妃蹙眉,太妃看向苏月,苏月问道,“王爷和裴国公世子不可以往来吗?”
太妃笑了笑,“没什么不可以的,易儿做事一向有分寸,不会做不该做的事。”
太妃这话是回苏月,更是回庆阳长公主。
她都不管明王和谁往来,就更轮不到庆阳长公主来管了。
太妃绵里藏针,庆阳长公主眼神都泛冷。
明王做事有分寸?
不会做不该做的事?
明王顶撞皇上,当众让皇上下不来台,纵容明王妃削她和太后的脸面,琉璃坊开张,满京都都知道,太妃会不知道?!
到底是打小就养在身边的,还真有了几分母子感情。
庆阳长公主抬脚就走了。
萧承易请刑部尚书,这是让刑部去确定那具尸骸是不是隐太子妃,交给刑部,她放心。
安乐县主跟随庆阳长公主离开,目送她们走远后,太妃问苏月道,“那只戒指到底怎么回事?”
苏月就把发现戒指的经过告诉太妃。
太妃听完,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太妃的反应,让苏月有些摸不着头脑,在隐太子妃的事上,一个个怎么都这么奇怪呢?
出了墨玉轩,四下无人,云嬷嬷道,“那具尸骸不会就是隐太子妃吧?”
太妃脸色冰冷道,“我一直以为她还活着,隐太子宁死也要护她出宫,结果还是死在了宫外,亏得太后还暗中派人找了她十几年。”
云嬷嬷奇怪道,“隐太子妃怎么会被抛尸在鹤栖湖?”
这一点太妃也觉得奇怪。
当年隐太子妃是在隐太子的心腹掩护下逃离皇宫的,隐太子把生的希望给了隐太子妃,那些心腹会不惜一切代价保隐太子妃周全,就算护卫不力,隐太子妃死了,也不至于连副棺椁都没有,就那么随意的埋在鹤栖湖。
太妃道,“未必就是隐太子妃。”
云嬷嬷想想也是,那只戒指是隐太子妃的,未尝没可能遗失在逃命途中,被人捡了去。
再说太妃走后,苏月就回屋了,闲着没事看书打发时间,到了吃完饭的时辰,萧承易果然没回来,苏月就没等他了。
吃完晚饭,苏月就带着芍药去前院给苏远澹施针,从听雨苑回到墨玉轩,才看到萧承易从竹园方向过来,苏月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那戒指的主人是隐太子妃吗?”
萧承易点头,“已经确定,是隐太子妃。”
苏月眼睛睁圆,“这么快就确定了?”
隐太子妃身份特殊,仅凭一只戒指不足以断定她的身份,还需要别的证据,而且还得是确凿证据才行,这证据应该不好找才是。
苏月心下好奇的很,等回屋后,萧承易才道,“那具骸骨胳膊处有断裂痕迹,隐太子妃进宫前曾摔断过胳膊,位置一般无二。”
那具尸骸有隐太子妃的戒指,还和隐太子妃一样断过胳膊,这不是巧合两个字能说的过去的。
萧承易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刑部仔细验过骸骨,隐太子妃生产过,极可能是死于难产。”
苏月道,“只有隐太子妃的骸骨,没有孩子的,那孩子应该生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