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许久的捉奸以失败告终,没在侯府掀起一点水花,倒是两日后,苏怀臣护送北凉公主去边关途中遭遇刺杀失踪,下落不明的噩耗传回京,在长宁侯府掀起轩然大波。
不出预料的,老夫人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再次晕倒。
连小孙儿出事都能要老夫人半条命了,何况是自己的亲儿子。
老夫人病情加重的消息传到苏月耳中,苏月脑瓜子都抽抽的疼。
老夫人的病最是需要静养,可乌烟瘴气的长宁侯府,事是一桩接一桩,没有片刻安宁时候,如何静养得了。
知道自家亲爹遇刺失踪的事,苏月也曾想过让老夫人搬离长宁侯府,到庄子上静养,这事或许能瞒得住老夫人,可老夫人病恹恹的,连床都难下,何况折腾出府,再者就算她是为老夫人好,但她让老夫人搬去庄子上静养,二老爷他们必不会同意,说了没用不说,反倒惹老夫人起疑。
前两天老夫人病情加重,苏月没回去,现在父亲出事的消息传回京,老夫人病倒,苏月不能不回去探望了,她还有些别的担心,怕二老爷和大夫人狼心狗肺,见奸情败露,对老夫人痛下杀手,虽然二老爷是老夫人亲生,可他纵容大夫人拿老夫人的命恢复诰命,苏月不敢掉以轻心。
让丫鬟准备马车,苏月和苏远澹一起回侯府探望老夫人。
走到外院,远远的就看到苏木推着苏远澹过来,见苏月脸上有担忧,但更像是担心老夫人,而不是失踪的父亲,苏远澹问道,“父亲遇刺失踪的事,妹妹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苏月道,“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大哥遇刺坠崖能活下来,我相信父亲也会逢凶化吉。”
苏月是这么想的,苏远澹也是。
到王府大门口,苏月和苏远澹两兄妹坐上各自的马车,赵七带人护送他们回长宁侯府。
马车里,苏月靠着车身想事情,芍药安静的坐在一旁,不敢打扰,心底不住的祈祷王爷的人能早日找到侯爷,早点传好消息回京,免得王妃身怀六甲,还得为侯爷提心吊胆。
正祈祷着呢,突然马车停了下来,苏月身子往前一倾,虽然不至于摔到,却也把芍药吓的不轻,问道,“马车怎么突然停下了?”
赶马车的小厮道,“庆阳长公主府的马车挡在了前面,过不去。”
芍药掀开车帘,苏月就看到马车正好在十字路口,安乐县主的马车横在前面,将她的马车堵住,过不去。
但凡有给她添堵的机会,安乐县主总不会错过的。
堵她这么一下,很有意思吗?
她过不去,她安乐县主也走不了。
安乐县主掀开车帘,看到苏月,那是周身的怒气直往天灵盖涌去,琉璃坊让他们庆阳长公主府沦为京都的笑柄,连带着太后和皇上的脸面都丢尽了,琉璃坊开了多少天,安乐县主就气了多少天。
她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可自打碰到苏月,她就处处被苏月压一头,即便有太后和皇上给她撑腰都不管用,当真是邪了门。
好在风水轮流转,现在转到她这里来了,早上刚收到好消息,出门就碰到苏月,怎么能不趁机扳回一局?
丫鬟将车帘撩的高高的,安乐县主胳膊都抻出来窗外了,看着苏月道,“如今北凉公主已经平安抵达北凉境内,护送北凉公主的长宁侯却因为救北凉公主受伤失踪,下落不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明王妃可有后悔当日为了帮自己的表妹,不让宁王世子娶北凉和亲公主提出要北凉拿粮草和银钱换回北凉公主的提议?”
安乐县主把幸灾乐祸刻在脸上。
芍药气的头顶都冒青烟。
侯爷出事,她家王妃本就担心了,安乐县主还往她家王妃伤口上撒盐!
在她家王妃手里吃过这么多回苦头了,还嫌不够,还想她家王妃给她下了药,让她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儿吗?!
要不是皇上把护送北凉公主的差事交给侯爷,侯爷能出事吗?!
侯爷为朝廷效命,为了大齐和北凉不起兵祸,舍命救北凉公主,却被安乐县主拿来打击她家王妃,芍药肺都快气炸了。
苏月瞥了安乐县主一眼,都懒得和她说半个字,直接喊道,“赵七。”
赵七走到安乐县主的马车前,给了她的马一鞭子,马车就跑起来了。
安乐县主脸那叫一个绿。
如果眼神能杀人,苏月几条命都当场没了。
芍药眼睛睁的圆溜溜的,没想到还能这样,“王妃都不生气吗?”
苏月道,“安乐县主挡住我的去路,说那些话,就是为了激怒我,我越生气,她越高兴,我不理会她,气的就只会是她自己了。”
至于父亲出事——
她苏月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安乐县主被马车带走,小厮继续赶路,一刻钟后,马车在长宁府大门前停下。
守门小厮见是苏月和苏远澹回来,赶紧下台阶迎接。
芍药先下马车,然后将苏月扶下来,苏木苏乙将苏远澹抬进侯府,苏月随后进府。
进了内院,直奔老夫人的春晖院而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子里传来的老夫人的咳嗽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