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回屋,坐下吃午饭,才吃到一半,外面十五进来道,“王妃,吏部调任平州王家大老爷进京到工部任职。”
不得不说萧承易办事利索,昨天才说这两天就有消息了,今天就出结果了,就是不知道大夫人高不高兴娘家搬回京来。
心情愉悦,苏月午饭都多吃了半碗。
快傍晚的时候,萧承易从军营回来,他手里拿着个锦盒,苏月迎上去,“回来了。”
萧承易把锦盒递给苏月,苏月挑眉,“给我的礼物?”
“先看看吧,”萧承易一脸的宠溺。
苏月以为是给她的礼物,结果并不是,不过萧承易带给她的东西,比礼物还让她高兴。
锦盒里装的是琉璃盏。
和太后的那只形状一般无二,但颜色不一样,那只苏月只看到碎片,没能得见全貌。
苏月把琉璃盏拿在手里,芍药惊艳出声,“好漂亮……”
苏月问萧承易,“这只与太后摔碎的那只,哪个更漂亮?”
萧承易道,“自然是娘子的更漂亮。”
可惜这么漂亮的琉璃盏得给太后。
要太后疼王妃就算了,太后为了杖毙王妃,不惜拿先皇赐给她的琉璃盏算计她家王妃,王妃还得打造一只赔给她,想想芍药就愤愤难平,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苏月欣赏了琉璃盏一会儿,就让芍药拿下去收好,芍药道,“不是要送去给太后吗?”
苏月道,“等太后想起这事,催我再送。”
太后和庆阳长公主算计她,她还巴巴的把琉璃盏送进宫,她又不脑袋缺弦,别说不会主动送了,就是太后催她还想再拖延几天呢,这个亏她可不会白吃的。
苏月怎么想的,芍药猜不透,听话的把琉璃盏拿下去收好。
第二天就是皇上给的一月之期满的日子,宫里没派人来催她送琉璃盏进宫,但第三天,苏月吃过早饭去药房,准备调制些药丸,才刚把所需的药材准备齐,白芷就进来道,“王妃,太后身边的姜嬷嬷来了。”
太后这时候派人来,不用问肯定是来拿琉璃盏的了。
苏月放下手里的活,出了药房。
正堂内,姜嬷嬷坐在那里喝茶,见苏月进来,姜嬷嬷把茶盏放下,起身给苏月行礼,“见过明王妃。”
苏月就道,“太后派姜嬷嬷来明王府可是来取琉璃盏的?”
苏月边问边坐下,姜嬷嬷转身看着她,“皇上限明王妃一月之期赔太后一只琉璃盏,昨日已期满,太后念明王妃有孕在身,不方便进宫,特命奴婢来取。”
苏月就道,“今儿要让姜嬷嬷白跑一趟了,琉璃盏已经有了,但眼下还不能送进宫给太后。”
姜嬷嬷脸一沉,“明王妃要仗着有孕在身,连皇上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一个嬷嬷也敢在她面前狐假虎威,苏月故作惶恐道,“不敢,皇上限我一个月之内找一只琉璃盏赔与太后,我一日也不敢忘,但我哪有本事找到琉璃盏,帮我找琉璃盏的是相公,只是皇上给的一个月期限,相公有好些天都在城外施粥,救治染了瘟疫的难民,耽误了不少时间,相公说耽误的时间不能算在一个月内,我说太后不会答应,但相公说找回的琉璃盏也不是先皇赐给太后的那只,太后没那么急着要,而且皇后也没找出算计我的人,太后一定会宽限我几日的……”
“如果太后不肯宽限,皇上一定要降罪,就降罪我相公吧。”
苏月声音清冽,如珠玉掷地,却是把郑嬷嬷和芍药白芷她们都掷懵了。
说好的夫妻情深呢,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但别人好歹是大难各自飞,明王妃却是一点小难就先跑了,自己惹的祸,全要明王替她担着,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当真是一点不怕明王生气。
苏月把萧承易推出来顶着,郑嬷嬷都无话可说了,明王可是连皇上都敢不给面子的人,可不是她敢数落的。
郑嬷嬷冷着脸道,“我会如实禀告太后知道!”
这是在威胁她吗?
苏月勾唇一笑,“来人,送郑嬷嬷出府。”
郑嬷嬷脸都绿了,她可是太后身边最信任的人,连皇后和她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明王妃竟然丝毫不给她脸面,现在的她有孕在身,太后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可孩子总有生下来的一天,到那时,看她还能不能猖狂了。
郑嬷嬷带着一肚子火气走了。
苏月看了好笑,好歹也是跟在太后身边的人,该知道她连太后最疼爱的女儿庆阳长公主和外孙女安乐县主都没放在眼里,她一个嬷嬷还敢在她面前摆谱,她相公连皇上的面子都敢不给,她这个明王妃要被一个嬷嬷拿捏住了,她可以收拾包袱离开明王府了。
芍药不明白,“琉璃盏不是就在墨玉轩吗,为什么要拖延几天给太后?”
总是要给的,何必惹太后不快。
苏月笑着起身,“太过轻易得到,琉璃盏就不稀罕了。”
芍药还是听不明白,她转头看向白芷,白芷道,“王妃怎么想的,我们怎么能猜到,反正过几天就送进宫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她们跟在王妃身边这么久,王妃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吃亏没玩的姑娘了,庆阳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