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绝了,心情刚愉快一点儿,添堵又来了,萧承易又没有官职在身,真有什么事,满朝文武那么多人不够皇上使唤的吗?
苏月意见很大,她暗瞪了萧承易一眼。
要早点送她回门,都陪她敬完她爹和祖母的茶了,现在被皇上临时召进宫,她岂不是要一个人回去了?
虽然一个人也不是不能回去,但苏月见不得皇上这样对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太憋屈了。
正气恼呢,就听身边人道,“去回了皇上,祛伤疤的药膏一万两一盒,他要几盒,直接送银票来本王这里就成了,用不着本王为这点小事进宫一趟。”
侍卫没想到皇上传召,还有敢不进宫的,侍卫道,“皇上召见……”
萧承易面色冷沉,“本王说的话,你是没听见,需要本王再重复一遍吗?”
声音凌厉,带着威压,侍卫哪还敢多嘴,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明王就敢不给皇上面子了,何况是传口谕。
侍卫退下,转身骑马回宫复命。
苏月坐上马车,然后才看着萧承易道,“你怎么知道皇上找你是为了安乐县主摔伤的事?”
萧承易抱着苏月道,“就算不是为了这事找为夫,皇上也会提这事的。”
太妃回来了,要萧承易不帮忙买祛伤疤的药膏,太妃也会找萧承易的,这个忙,肯定要帮的。
不如借这事回了皇上,要皇上还派人来找萧承易,那他们就默认皇上不会找他们帮忙买药膏,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青风在前面开路,赵七赶马车,后面还跟着两驾马车,一驾芍药白芷坐的,一驾装回门礼的。
今儿是苏月出嫁,三朝回门的日子,侯府小厮翘首以盼,见到青风,小厮忙冲府里道,“快去禀告老夫人,王妃回来了。”
喊完,就赶紧下台阶,帮着踩脚凳。
萧承易下马车后,将苏月扶下来,两人迈步进府,直接去了春晖院。
屋内,济济一堂。
苏月回门是大事,除了苏怀臣还没来,大夫人和其他三房人都到齐了。
见到萧承易,屋子里的人除了老夫人,几乎都起身给萧承易行礼,萧承易道,“你们是王妃的长辈,无需对本王这么多礼。”
话虽然这样说,可谁敢真不行礼啊,别说明王了,就是苏月,他们都得见礼,即便是长辈。
苏月走上前,福身给老夫人行礼,“月儿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笑的一脸慈爱,连连点头,“回来了就好。”
说着,老夫人吩咐丫鬟道,“再去催一下侯爷。”
大夫人道,“侯爷也真是的,大姑娘回门是大事,手头的事就不能先放放,不知道的还以为不待见女婿了。”
老夫人斜了大夫人一眼,张嘴就说这样扫兴的话,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苏月也不生气,她从来就没指望过大夫人能说好听的话,真说了,她还得担心有坑,再者她爹不大待见萧承易,萧承易心底门儿清,想讨得岳父欢心,好任重道远着呢。
不过苏怀臣虽然不在,但来的还快,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苏怀臣走进来,萧承易起身给他行礼,“小婿给岳父大人请安。”
每每看到萧承易行礼,苏怀臣眉头就皱成麻花。
心情很复杂。
皇权至上,萧承易是亲王贵胄,用不着给苏怀臣行礼,即便他是岳父。
可苏怀臣也说不出让萧承易以后别行礼的话,只能不阻拦,不回应了。
苏怀臣坐下来,就该苏月和萧承易敬茶了。
苏月见没人拿蒲团来,眉头微拢,老夫人见了道,“直接敬茶就行了,不用跪。”
萧承易是肯定不会跪的,侯府没人受得起他一跪,苏月肚子里怀着孩子,也没人敢让她跪。
不用跪正好,丫鬟端茶过来,苏月端起茶盏,敬老夫人,“祖母请喝茶。”
老夫人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放下,又喝萧承易敬的。
敬完老夫人,就轮到苏怀臣了。
大夫人坐在一旁,还等着喝苏月和萧承易敬的茶,但苏月和萧承易敬完苏怀臣,就没人端茶过来了,大夫人脸色那叫一个难堪。
大夫人虽然在归元寺救老夫人,老夫人比之前更信任她,但老夫人也没忘记大夫人对苏月做的事,借老夫人几颗胆子,老夫人也不敢让苏月敬大夫人茶啊,其他人就更别想了。
敬茶就到这里了,苏月和萧承易坐下来,老夫人望着苏月道,“出嫁那日,你是怎么发现平安福有问题的?”
苏月就猜到王妈妈不会隐瞒老夫人,老夫人见到她会问,苏月不答,反问道,“平安福有问题吗?”
老夫人点头,查出平安福有问题后,她就把这事告诉苏怀臣知道,苏怀臣就派人去归元寺查了,一查才知道,在老夫人去归元寺求护身符的前两天,有人打着侯府的幌子送了只平安福去,说是老夫人亲手做的,特送来佛前开光,并说老夫人过两日会来上香,取平安福。
归元寺的小和尚也没多想,因为父母是每个人心底最大的佛,孝顺是最好的修行,爹娘血亲亲手做的平安福,再加上归元寺开光,效果会更好。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