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易虽然不知道昨晚帮他的人是裴国公世子,但能猜到吊武定侯世子的人就是帮他之人,对于街上传是他报复武定侯世子,萧承易便没动怒,也没解释。
可这样听之任之的态度,激怒了武定侯,一状告到皇上那儿,要皇上给他儿子做主,皇上也看不惯萧承易的嚣张态度,就把萧承易叫进宫,狠狠训斥了一顿。
萧承易脸沉着,不虞道,“在皇上眼里,臣弟就这么清闲,大晚上的去武定侯府,还戴个面具去教训武定侯世子?”
一句反问,直接把皇上问冷静了。
武定侯认定是萧承易,“不是你明王,还会有谁有这胆子?”
萧承易瞥了武定侯一眼,“本王要揍你儿子,还用挑时间去?”
“寻衅滋事,惊扰本王的王妃,别说把世子倒吊在你武定侯府大门前,就是把你武定侯挂那儿,你又能耐本王何?”
就是这么霸气。
敢在御书房外就断武定侯一条胳膊的人,用得着大晚上偷偷摸摸去武定侯府?
武定侯未免太高看自己,高看自己儿子了。
武定侯没差点气死当场,却又无话反驳,满腔怒气发泄不出来,灼烧的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疼。
皇上则道,“既不是你,为何你不解释两句?”
他背了黑锅,不找人要说法就罢了,还要他解释?
那他倒是要问问了。
萧承易看着皇上,问道,“臣弟需要向谁解释?”
皇上脸色一僵,接不上话了。
向武定侯解释?
武定侯还不配。
向他这个皇上解释?
明王不是这性子,要真解释了,没得被扣一个恶人先告状的罪名。
对于流言蜚语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去管他,等过了这阵风头,自然就没事了。
皇上眸光扫向武定侯,恼武定侯状告明王,让他这个皇上下不来台,武定侯连忙跪下认错,“皇上息怒,是臣没弄清楚状况……”
皇上摆手道,“罢了,念你爱子心切,朕今日就不罚你了。”
皇上不罚武定侯,但萧承易没打算就这么算了,他倒是好奇武定侯世子做了什么事,要那戴面具的男子大晚上的去武定侯府出气,萧承易道,“武定侯世子在京都横行霸道,胡作非为,这次只是被倒吊在侯府大门前,再不严加管教,必酿大祸。”
想到被吊在大门前,吊的奄奄一息的儿子,武定侯后背都发凉。
他武定侯府的守卫没那么稀松,竟然被人摸进府,避开层层守卫,带走他儿子,倒吊在侯府大门前整整一夜,如明王说的,这次只是小惩大诫,手下留情了,人家要动杀气,别说他儿子了,就是他都难幸免。
他儿子这是招惹了什么煞星啊。
武定侯惶恐的脑门上出了一层细密汗珠,颤抖着手拭去。
没什么事,萧承易就告退出宫了。
他准备去晋王府一趟,结果在出宫的路上,就碰到了晋王,倒省得他跑一趟了。
萧承易朝晋王走过去,晋王还有些诧异,但更多的还是感激,毕竟他儿子晋王世子一条命是萧承易带苏大夫去救的。
晋王笑道,“这么巧,在宫里碰上。”
萧承易道,“确实挺巧,我正有件事要问问晋王兄。”
晋王怔住,问道,“明王要问我什么?”
四下无人,萧承易就直接问了,“前些日子京都下暴雨,太庙倒塌一角,还被人刻了字,我找晋王兄就是问墙上刻的是什么字。”
晋王心头一震,明王怎么知道他知道太庙上刻的字一事?
晋王下意识否认道,“这事我不知道……”
萧承易眉头一皱,“我以为经过世子一事,晋王兄与我也算是推心置腹了。”
晋王一脸尴尬。
不是他不肯说,实在是知道的太多不好,他也不想知道的。
萧承易道,“晋王兄该知道,我想要弄清楚的事,没人能拦得住。”
晋王当然知道,先皇最宠明王,宠的皇上和他们这些兄弟堂兄潜意识里都有些怕他,即便先皇已经驾崩了,多年养出来的习惯,还是改不过来,明明明王比他儿子大不了半岁。
晋王道,“明王连我知道这事都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太庙上被人刻的什么字?”
萧承易也不瞒他,“告诉这事的人怕我不信,让我来问你。”
晋王后背蹿过一阵寒芒,脸都有些白了。
萧承易看着他,眼神带着几分刨根究底,晋王知道自己是不说不行了,他道,“太庙上只刻了四个字——”
“哪四个字?”萧承易问道。
晋王看着萧承易,嘴缓缓张开:
“弑君夺位。”
萧承易眸光一沉。
晋王既然说了,便把知道这事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萧承易。
他会知道这事,也是凑巧。
京都下暴雨的时候,他的人正在办事回京的路上,因为事情比较急,所以冒雨趁夜赶路。
回京途中,发现皇上的铁甲卫从太庙方向过来,为首之人身上还有血,未免和铁甲卫打照面,就躲了起来,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偷偷去太庙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