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易听得眼角都抽抽。
他宠溺的捏着苏月的鼻子,“先皇驾崩了,为夫已经没机会好好孝敬他了,以后跟着娘子好好孝敬岳父大人。”
窗外树上,赵七和青风俩开始替长宁侯担心了。
希望长宁侯别被王爷王妃孝死了。
萧承易没待一会儿就走了,他还得去城外主持赈灾,没他亲自下令,没人敢继续往粥里掺沙子。
萧承易走后,苏月歪在小榻上走神,芍药给她倒茶,道,“姑娘要不要给顾老太爷送个信去,让他别也弹劾明王……”
苏月端茶喝,氤氲茶气让她的神情都朦胧了起来,“用不着。”
文武百官都弹劾萧承易,多她外祖父一个也不多,再者她也不觉得自己外祖父就一定看不懂这么做的良苦用心,他未必会弹劾萧承易。
反倒她派人去说一声,没得叫外祖父疑心,左右上个弹劾折子也不会影响顾老太爷和顾家什么,她又何必横插一手。
翌日,吃过早饭,苏月就带着芍药出了挽月苑,本来是打算去春晖院给老夫人请早安的,但想了想,还是先去了苏媚那儿,怎么说也是一府姐妹,苏媚受那么重的伤被抬回府,按理她昨天就该去探望了,今天再不去看看,说不过去。
苏月迈步进苏媚的院子,她没有直接进屋,而是让丫鬟通传,很快屋子里就传来了苏媚咬牙切齿的声音,“她会有这好心来探望我?不过是来看我的笑话罢了!”
苏月也不生气,颇有长姐的容忍之量,丫鬟出来道,“大姑娘请回吧,三姑娘心情不好,谁也不想见。”
苏月交待丫鬟几句,就带着芍药走了。
丫鬟回屋,苏媚问丫鬟道,“她说什么了?”
丫鬟欲言又止。
“说!”
丫鬟就道,“大姑娘让姑娘您放宽心,心情好,伤口才能愈合的快,还,还感慨了一句……”
苏媚咬牙道,“她感慨什么了?!”
丫鬟弱声道,“不听长姐言,吃亏在眼前。”
苏媚脸都气绿了,裹着纱布的额头更是抽筋似的疼。
走在去春晖院路上的苏月,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不用问,肯定是苏媚在骂她了,苏月揉着鼻子,一点不影响好心情。
她走到春晖院门口,就看到苏婵苏鸢她们出来,见到苏月,福身给苏月行礼,苏月见了道,“你们这是准备去看三妹妹?”
苏婵点头,“大姐姐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苏月道,“我刚从三妹妹那里来,她心情不好,谁也不见。”
本来苏婵她们就不是很想去看苏媚,苏月说苏媚心情不好,谁也不见,那正好,省得她们跑一趟了。
几人跟在苏月身后,又进了春晖院。
苏月走到屏风处,正好听到四太太在宽慰老夫人,“娘别担心,大夫昨儿就说了,苏大夫手里有药膏,对祛伤疤有奇效,明王和苏大夫熟,明王想接回大姑娘,侯爷找明王帮这个忙,明王肯定……”
不等四太太把话说完,老夫人就呵斥道,“给我趁早死了这份心!她们母女做的好事,哪来的脸面要明王帮忙?!”
因为太气愤,老夫人猛然咳嗽起来。
王妈妈赶紧帮老夫人顺气。
王妈妈也是无话可说,三姑娘做的那些事,别人不知道,老夫人和侯爷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三姑娘和安乐县主狼狈为奸,里应外合离间三姑娘和明王,甚至要置三姑娘于死地,要不是侯爷阻拦,还差点被明王将计就计了,因为没酿成大祸,再加上大姑娘帮着说情,老夫人和侯爷就没严惩三姑娘,可不代表这事就能当作没发生过。
这事大夫人未必不知情,她没阻拦三姑娘,就是纵容。
三姑娘帮着外人祸害自己的长姐,出了事,又想明王看在大姑娘的面子帮忙,哪有这样的便宜事,侯爷绝不可能和明王开这样的口,他也不会允许侯府其他人做这样的事。
苏月走上前,道,“祖母别气坏身子。”
老夫人怎么可能不生气,她心力交瘁,正要开口,这时候,快步走进来一丫鬟,上前禀告道,“老夫人,明王往赈灾粥里掺沙子一事,被百官弹劾,皇上龙颜震怒,一气之下把明王从亲王贬为郡王了……”
苏月,“……”
皇上这是有多忌惮萧承易,这么等不及就把萧承易贬了。
回头等知道错怪萧承易了,他这个皇上的脸面要怎么捡起来?
苏月抬手扶额,在心底替皇上点蜡烛。
老夫人和二太太她们则一脸错愕,不敢相信明王就这么被贬了。
三太太最先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她问道,“明王为什么要做这样犯众怒的事?”
等二老爷他们下朝回府,老夫人就问他,“明王当真被贬了?”
二老爷点头,“皇上昨儿就为这事训斥过明王,勒令他好好赈灾,明王冥顽不灵,皇上一怒之下就将他贬了。”
这事苏月知道,但她知道的可不是二老爷说的这样。
皇上勒令萧承易好好赈灾,萧承易领命了,但他提了个要求,要朝廷每日多往城外送些赈灾粮,不然灾民不够吃,但这个要求被皇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