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七和青风两人是恨铁不成钢。
苏月看着萧承易,“你是认真的?”
萧承易捏苏月的鼻子道,“当然是假的了,明日为夫要上朝,得回府住。”
这还差不多,不然她要怀疑他脑子有毛病,按捺不住要给他把脉了。
见苏月眉间有疲色,萧承易知道她有午睡的习惯,今天被逼着去给武国公府小少爷治病,没睡觉,便不多留,叮嘱苏月早点休息,就跳窗走了。
萧承易走后,白芷过来收拾桌子,芍药从外面进来,道,“姑娘,老夫人今儿又晕倒了,初四和十五都说是被大夫人给气的……”
苏月一整个下午都不在府里,回来时天很晚了,还真不知道老夫人又晕了的事,有些担心,但更多的还是好奇,“大夫人怎么又把老夫人气晕了?”
大夫人打着老夫人的幌子拿她的陪嫁做人情,她出府之前,老夫人就已经知道了,当时没晕,后面应该就不会晕了才是。
芍药道,“初四、十五说午后姑娘出府没多久,大夫人就拖着病恹恹的身子骨去前院,侯爷不见她,大夫人就跪在书房外认错和哭诉,说这些年侯爷驻守边关,不能侍奉老夫人跟前,她只能替侯爷尽孝心,老夫人一向看重承恩伯府,她因为误会了老夫人的意思,不是老夫人让她拿姑娘那么多的嫁妆做赔罪礼……”
大夫人跪在地上说了不少话,归结起来就两点,一是她揣度错了老夫人的意思,二就是她这么多年掌中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就算她在赔罪礼事上办的有所欠缺,但她没落什么好处,拿的所有东西都送去了承恩伯府,侯爷不应该如此怪她。
大夫人找侯爷解释本没有问题,可问题是大夫人去找苏怀臣解释之前,王妈妈去了清兰院。
王妈妈前脚走,后脚大夫人就出了门,再加上她说的那些话,她是揣度老夫人意思送的赔罪礼,怎么听都像是老夫人过河拆桥,不认账,怕亲儿子生气,逼她这个儿媳妇把罪名认下来。
老夫人本来就恼大夫人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大夫人还给她来这么一手,老夫人哪受得了这个气,这不,一口气没提上来,又晕了过去。
芍药都不知道该不该心疼老夫人了,毕竟大夫人这个儿媳妇是老夫人自己相中,逼着侯爷娶的,“这几日暴雨,京都生病的人多,老夫人晕倒,花了大半个时辰才请到大夫……”
苏月坐到小榻上去,她有些捉摸不透这事了,虽然她和大夫人交锋的次数不多,但大夫人怎么看都不是这么缺心眼的人啊,她爹并不喜欢她,回京这么多天,一直睡书房的。
大夫人能在侯府立足,全靠老夫人护着她,给她撑腰,她坑老夫人,把老夫人往死里气,对她有什么好处,要真失了老夫人的心,老夫人厌恶了她,她一个被夺了诰命的侯夫人还想镇住侯府下人,继续掌中馈?
直觉告诉苏月,大夫人不是这么愚蠢之人,更不会做这样的愚蠢之事。
苏月冷静分析大夫人这样反常的目的,她如此坚定的把屎盆子扣在老夫人头上到底有什么好处?
苏月脑袋想炸了也没想出来,老夫人背这个锅,只会和她爹母子离心,除此之外,没别的坏处了啊。
难不成大夫人的目的就是要离间老夫人和她爹?
这个念头一起,就被苏月掐了。
她爹脾气硬的很,要真和老夫人再起嫌隙,没准儿又一气之下去边关,好几年不回来,这对大夫人没好处。
而且她爹是被大夫人气走的,老夫人肯定也不会待见大夫人了,大夫人决计不敢这么做。
苏月猜不到大夫人这样做的目的,但她能肯定的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累了一天,苏月实在是疲惫,歇了会儿,就让丫鬟准备热水,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差点在浴桶里睡着。
硬撑着上了床,快睡着时,她突然想起来,她只找萧承易帮忙和她爹作对,但她还没说和她爹作对的是什么事,那混蛋找她要好处,没问她找他的具体是什么事,她一打岔,也忘了说。
找他帮忙,找了个寂寞。
苏月对着纱幔顶,从来没这么无语过。
这大晚上的,也不好让赵七再跑一趟了,国子监祭酒一职,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定下来,明天见了他再说吧。
一夜安眠。
翌日醒来,又精神抖擞,神清气爽了。
吃过早饭,苏月就带着芍药去春晖院探望老夫人。
刚走到院门口,就碰到苏鸢苏婵她们,几人盯着苏月看,看的苏月都怀疑自己脸上有脏东西了,抬手擦了下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苏婵道,“大姐姐昨儿去哪儿了,竟然傍晚才回府。”
苏月就知道她回来的那么晚,肯定惹人起疑,但她不能不回来啊,在外面过夜,更说不过去。
苏月道,“我不想一样的话说几遍,等祖母问起,我再说吧。”
说完,苏月抬脚就走。
苏婵她们知道苏月不想告诉她们,但没关系,老夫人肯定会问的,她们一样会知道。
老夫人本就身子骨不大好,又被大夫人气晕,直接卧床不起了,苏月进屋给她请安,老夫人脸色憔悴,虚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