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不能忤逆的,就比如眼前这个混蛋。
她不想让他亲她,他就拿二表哥的命威胁她主动。
偏威胁还管用。
苏月人都来了,还矜持什么,把心一横,苏月亲了上去。
亲的很笨拙,萧承易没反应,苏月都怀疑自己亲的是不是块木头桩子,可她也不敢松开,只要过了今晚,他们之间就再没关系了。
虽然一直以来被欺负的都是她,但苏月知道萧承易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他既然说了,就不会食言而肥。
苏月亲了半天,萧承易也只是眼神深邃了两分,可等苏月一搂上他脖子,他的自制力就分崩离析了,他抱起苏月就朝一旁宽敞的小榻走去。
苏月的亲吻是蜻蜓轻点湖面,可萧承易的吻更像是攻城掠地,霸道,果决,不带一丝的温柔。
他从上而下,苏月害怕的浑身轻颤,抬手抵着他的胸。
萧承易一把抓住苏月的手,疼的苏月只觉得手腕要被捏碎了。
两人再次眸光对视。
苏月不敢看他,瞥过脸去,下一刻,就被他伸手从小榻上拽了起来,扔向了桌子。
苏月撞到桌子,疼的倒抽气,她转头看向萧承易,只见萧承易冷笑道,“我还没到非你不可的地步。”
“去给我弹琴,我不让停,就不许停!”
苏月揉着撞疼的手肘迈步出凉亭,哪里有琴,让她对着空气弹吗?
这般想,青风就把琴送来了。
苏月坐到琴台前,她揉了揉被萧承易抓疼的手腕,而后搭在琴弦上。
指尖一动,婉转缠绵的曲子就从指尖流泻出来。
苏月在凉亭外抚琴。
萧承易在凉亭里喝酒。
曲子一首接一首。
酒一坛接一坛。
夜,在流逝。
青风和赵七守在湖边,两人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爷不是准备听苏大姑娘弹一夜的曲子喝一夜的酒吧?
芍药抬头看着头顶上的月亮,气呼呼的瞪着两人,“你们家王爷是不是准备把我家姑娘活活累死?!”
这都弹一个多时辰曲子了,她家姑娘身子柔弱,哪经得起这么折腾,简直是欺人太甚。
赵七和青风两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芍药。
苏大姑娘求之不得的事,做丫鬟的还不满意。
这丫鬟不会觉得爷把先皇赏赐他的折扇搭进去就为了把苏大姑娘找来,看她呼呼大睡的吧。
不碰苏大姑娘,让她弹一夜的琴,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了,这丫鬟不偷着乐,还抱怨。
两人的眼神让芍药反应过来,芍药噘着嘴,帮不上忙的她,心底只有对苏月的心疼。
苏月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曲子都弹了一遍,弹的双手酸炸了,萧承易也不让停,气的苏月恨不得把琴呼他脸上去,但想到还在蹲大牢的表哥,满腔的怒气,也只能忍下。
但苏月也不是一点没反抗,后面她就谈一首曲子,弹了十几遍,因为手疼,就开始弹错了,开始一首曲子还只错一两处,后面干脆就乱弹了。
可就是这样,萧承易也不说停,只喝酒,好像三魂七魄被她弹飞了一半似的。
苏月一点辄都没有,她忍着困意,弹了一遍又一遍。
熬到天际翻出鱼肚白,青风过来道,“爷,该准备上早朝了。”
总算是天亮了。
苏月琴声戛然而止。
她站起身来。
坐了一夜,屁股都坐僵硬了,浑身无力的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撑着琴台起身,看向萧承易道,“希望你说话算话。”
丢下这句,苏月转身离开。
只是她太困太累了,强撑着走了十几步,终是扛不住,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苏月说话的时候,萧承易眼睛都没抬一下,她转身走,萧承易的眸光一直在看她。
见苏月晕倒,他脸色一白,青风只觉得一阵风从眼前刮过去,等他反应过来,萧承易已经到苏月身边,将苏月抱起来了,急道,“传太医!”
青风觉得自家王爷是急糊涂了,满太医院的太医加起来也不及苏大姑娘医术高超,哪用得着请太医,而且这时辰,宫门还没开,上哪儿找太医去啊。
但萧承易的话,青风也不敢不听,只能翻墙掳个太医来了。
可怜王太医睡的正香,就被青风抓了来,王太医还以为急需要看太医的是明王,吓的拎了药箱子就火急火燎的跟着来了,结果到竹屋,看到脸色苍白躺在小榻上的苏月——
王太医,“……??”
王太医懵了。
这时辰,苏大姑娘怎么在明王府?
不是,什么时候,苏大姑娘都不应该在明王府啊。
王太医因为太过震惊,站在竹屋外没动,萧承易恼道,“还不快过来看病!”
王太医回过神来,赶紧上前。
王太医给昏迷不醒的苏月把脉,把了好一会儿才松手,道,“王爷别担心,苏大姑娘只是太累了,没有大碍。”
芍药站在一旁,问道,“可我家姑娘近来经常呕吐,还食欲不振,真的没问题吗?”
芍药一直就想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