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徐徐在柱国公府大门前停下,芍药下马车后,将苏月扶下来,桂嬷嬷过来道,“苏大姑娘,请。”
苏月就跟着桂嬷嬷去见淑华长公主。
走到淑华长公主门前,才上台阶,就听到屋子里传来的哐当东西落地碎裂的声音。
接着是柱国公世子温霆的声音,“淑华,别试了。”
苏月跟着桂嬷嬷进屋,就看到温霆把淑华长公主搂在怀里哄,桂嬷嬷上前道,“长公主,苏大姑娘来了。”
淑华长公主瞥头就见到站在珠帘外的苏月,她脸一红,赶紧挣脱开温霆的怀抱,对桂嬷嬷道,“我不是不让你……”
话只说到这里,淑华长公主就朝苏月走去,道,“快请进。”
丫鬟打了珠帘,苏月走进去,给淑华长公主和温霆行礼。
只是不等苏月屈膝,淑华长公主就将她扶了起来,愧疚道,“你几次三番救我帮我,明王还那么对你,我实在没脸见你。”
以前休苏月,她就极力反对,可惜明王不听她这个皇姐的。
就算苏月当众说要再嫁人,让明王丢了颜面,可苏月救了她三回,哪怕给她这个皇姐一点薄面,也不该再欺负苏月。
苏月轻摇头,并不在意这事,“我和明王的纠葛,与长公主你无关,你不让桂嬷嬷去找我,就是和我见外。”
桂嬷嬷在一旁点头,表示苏月说的有理。
长公主和先皇慧眼识珠,明王看不到苏大姑娘的好,那是他眼拙。
闲言少叙,苏月来是办正事的,屋子里没外人,苏月道,“我给长公主你把脉看看。”
温霆扶淑华长公主坐到小榻上,苏月坐到另外一边,淑华长公主的情况,桂嬷嬷说的就很清楚了,无需再问。
苏月把脉的认真,把了好一会儿才松手,温霆紧张道,“如何?”
苏月道,“长公主胳膊抬不起来应该是前几日中毒留下的后遗症,当时服的解毒丸将毒逼到两手,伤了手部神经,才会如此,我给长公主施针,双手每日泡药浴,十天半个月应该就能恢复。”
淑华长公主的毒是苏月解的,太医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不敢随意揣测,但苏月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才敢说的这么笃定。
听苏月说淑华长公主没知觉的胳膊还能好,淑华长公主眼泪涌出来,温霆也大松了口气,桂嬷嬷则老泪纵横,偷偷拿袖子擦眼泪,苏大姑娘是长公主的福星,有她在,长公主会少吃不少的苦头。
苏月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给淑华长公主行针,而且不止一只手,两只胳膊都扎了针,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另外一只胳膊极可能很快也会失去知觉。
施针的时候,温明珠听说苏月来了,匆匆赶来,但温霆没让她进屋,温明珠老大不高兴了,但自家大哥说什么也不让进屋,她也只能耐着性子在花厅等候。
光是施针就花了一刻多钟,再加上写药方,教桂嬷嬷怎么给淑华长公主泡双手,等交代完,又过去大半盏茶的时间了。
温明珠等的都不耐烦了,苏月才出来,她凑上来,小声问苏月,“你和我大嫂神神秘秘的做什么?”
温霆看向温明珠,“不许打听。”
温明珠吐了下舌头,“我不问就是了。”
说着,她拉过苏月的手,高兴道,“要不是你今儿来,我都忍不住要去长宁侯府找你玩了。”
苏月还想给淑华长公主把完脉,就去街上买药材,然后回府,她需要尽快养好身子,以便离京,但上次她就承诺再来柱国公府好好陪温明珠逛花园,温明珠又等了她半天,苏月实在不忍心再拒绝温明珠的热情,这会儿精神也还好,苏月就任由温明珠把她拉走了。
芍药也没想阻拦,姑娘除了早上呕吐时像没了半条命,其它时候都不像有病的样子,以至于她每天都在姑娘急需请大夫和好像不用看大夫也没事之间来回徘徊,反正今天她说什么也要姑娘看过大夫再回府。
今儿天气极好,天上大朵的云,遮住烈日,还有风,没那么热,最适合逛花园,这样的天气叫人倍感珍惜,因为越往后天就越热了,会晒的人连门都不想出。
花园里,各种珍奇花卉争相开放,引得蝴蝶翩翩起舞,温明珠兴致来了,扑蝶玩儿,丫鬟递给苏月一个蝶扑,苏月内心蠢蠢欲动,但没有伸手,温明珠道,“一起玩啊。”
苏月肯定不能告诉她,她有孕在身,不敢扑蝶,怕摔跤,只能找借口道,“前些日子扑蝶崴了脚,有些不敢,我看你玩就好。”
芍药扭头看苏月,清秀的脸上尽是茫然,不懂自家姑娘为什么要撒谎骗温大姑娘,苏月接过蝶扑,递给芍药,“你来。”
芍药瞬间就把疑惑抛诸脑后了,她喜欢扑蝶啊,而且她很擅长,当下接过蝶扑,苏月指了只最好看的让她捉。
几人玩的是不亦乐乎,温明珠玩了会儿,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汗珠,有些乏了,便领着苏月去了凉亭,芍药要跟去,被温明珠的丫鬟拉住,在凉亭外的树下说话。
苏月往树下看了一眼,眉头几不可察的挑了下,丫鬟端来糕点和茶水,温明珠和苏月边吃糕点边说话,相谈甚欢。
正聊的起劲呢,那边过来一丫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