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敞开的窗户,苏月看天上云卷云舒,只觉得男子的想法太过可笑。
她嫁不嫁人,和与他两清有关系吗?
眼下她没有嫁人的打算,但哪天她真想嫁人了,谁也拦不住。
心情颇有些烦躁,苏月转身要坐下,却发现绣篓子里多了朵牡丹簪花。
她很确定她在芍药宴上赢得的三朵簪花里没有牡丹,这是……萧无咎给她的?
想到萧无咎来时看她的眼神,和明王像极了,没想到连喜好也一样。
这是认可她舞跳的不错了?
只是可惜,他没胆量当众投给她。
偷摸给的,即便簪花再好看,她也不会戴出去,苏月随手将簪花插在了花瓶里。
而后坐下喝茶,把脑子里这些杂七杂八的思绪抛诸脑后。
一盏茶喝完,窗户就被敲响,赵七买完衣服回来了,芍药赶紧过去。
从赵七手里接过包袱,芍药走到苏月身边,在桌子上把包袱打开,看赵七给苏月买的衣服好不好看。
包袱一打开,就看到一套小厮的衣服,是给她准备的,芍药心下欢喜,往下翻就看到一套锦袍,手感很不错,就是只有一套。
芍药把包袱翻了翻,确定只有一套,“怎么就买了一套?”
苏月笑道,“这不是两套吗,你一套,我一套。”
芍药摇头,“奴婢是让他给姑娘准备两套。”
她压根就没想到替自己要。
“奴婢让他再买一套回来,”芍药说着就要转身。
苏月觉得没必要,阻拦道,“一套够用了。”
只是穿去定王府,别的地方用不上,一套足够了,何必让人再跑一趟。
芍药也不想给人添麻烦,可是这麻烦不添不行啊,“明儿是姑娘来葵水的日子,不备一套,奴婢怕万一……”
苏月,“……”
想到没有姨妈巾,却要来大姨妈,苏月忧伤了。
芍药再要去让赵七买锦袍,苏月没有阻拦了,等赵七再回来,已经是吃晚饭的时辰了。
今天累了一天,吃过晚饭,苏月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回屋看了半本书就扛不住疲惫,泡了个热水澡睡下了。
白天累到了,晚上睡的格外香,翌日醒来,疲惫一扫而空,精神奕奕。
吃过早饭后,苏月便带着芍药去春晖院给老夫人请安,苏月是在四太太之后进的屋,苏月进屋时,老夫人正和四太太说话,“鸢儿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四太太的女儿,乃是长宁侯府六姑娘,苏鸢。
四太太叹息道,“鸢儿生气了,这会儿在屋子里生闷气呢。”
长宁侯府长房、二房还有四房老爷都是老夫人亲生的,对苏鸢这个嫡亲的孙女儿,老夫人也是疼爱有加。
当下就问道,“谁惹鸢儿生气了?”
四太太就道,“再有几个月,鸢儿就及笄了,一直盼着能去宁王府参加芍药宴,结果府里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都去了,不说带她去,连个风声都没透露,鸢儿觉得府里姐妹对她太生分……”
大夫人瞥了苏月一眼,道,“媚儿的请帖来之不易,不告诉六姑娘,是怕她失落,大姑娘是能带而不带,确实让人心寒。”
大夫人一开口,苏月就忍不住想口吐芬芳,这些人脑子是不记事,还是只记对自己有利的,想火上浇油让四房恼她,不就是挑拨离间,谁还不会了,苏月道,“可不是我不带六妹妹去宁王府,我不知道二妹妹三妹妹拿到请帖了,昨儿出府前我还特意问了,她们什么都不肯说,我怕告诉她们我还有一份请帖,她们再争抢,最后又把请帖撕了,最后谁都去不成。”
“我要知道,我肯定带六妹妹去啊,四婶都不知道,我昨儿一个人坐在那里,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有多孤单。”
一个屋檐下住着,连她都看出苏媚苏婵心情好,怀疑她们拿到芍药宴的请帖了,不信四太太她们不知道,不过是帮着瞒着她,免得她吵着闹着要苏媚她们让个名额给她。
但凡有谁跟她透露一点儿,她都会趁机示好,带她女儿去。
可惜,没有。
四太太肉疼的紧,她可是知道苏媚苏婵能去,一人花了二百五十两,这等于是浪费了二百五十两啊。
老夫人端茶道,“今年没去成,等明年媚儿婵儿她们出嫁了,没人和鸢儿抢。”
说着,老夫人让丫鬟把她梳妆匣里那根芍药金簪拿来,算是安抚苏鸢。
没去成芍药宴,但得到一根金簪,也不算亏了,四太太当即让丫鬟给苏鸢送去,“老夫人疼鸢儿,让她别闹脾气了,快来给老夫人请安。”
苏媚苏婵暗暗生气,没地儿撒气,就瞪苏月。
苏月懒的搭理她们,她可不是她们的出气桶,她还有正事要忙,苏月望向老夫人道,“祖母,我想去街上转转。”
老夫人还没说话,大夫人就道,“昨儿才出门的,怎么今儿又要出去?”
就知道没点理由,想出去不容易,苏月准备了借口的,“父亲快要回来了,这回是带着怒气回京的,我准备上街看看,给父亲挑件礼物,让父亲能高兴一点儿。”
算算日子,确实要不了几天就该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