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伤人,她身体紧绷着,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随时都准备从他身边逃跑。谢临濯紧紧攥着剑柄的力度骤然松了几分,甚至快握不住手中的寒霜剑。
他所有去争去抢的念头,都建立在她心中至少是他他的一点位置。
可赵时宁真的在乎他吗?
他语调艰涩,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赵时宁,当初在九重天你对我说的话,都是哄骗我的是不是?
若她真的有心,怎会转头就嫁给旁人,对他和孩子不管不顾
赵时宁没想到这把火又烧到了她身上,她从头至尾半句不对的话都没说过,怎么这会又被怀疑上她在哄骗人。有些话白琮月不在场还好,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说些好听的话
可现在白琮月就站在她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她,赵时宁由衷觉得有压力,后背早就湿了个透。
她有那么一瞬间,真想什么也不管,就让他们俩互杀去。
只要死了一个,她就不用这么痛苦
但不行。
谢临濯还得抚养她两个孩子,白琮月腹中还有八只小狐狸,总会有两只是女儿。
她是个贪心的女人。
什么好处都想占着。
“"师尊,别说这样的话,我何时哄骗过你,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舍弃不下的亲人
她只能说些含糊不清的安慰话语,至于上回在九重天虚假的承诺那是一概没有的
”亲人?'
谢临灌低声缓缓说出这两个字,他很想问她他算是她哪门子的亲人。
”你毕竟是小宁的师尊,又是孩子的亲爹,于她而言你自然是他的亲人。”白琮月这话说完,停顿了一瞬,又接着诛谢临濯的心,“我与小宁是夫妻,你以后也是我的亲人,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与我讲,到时候若是要生了,我定会和小宁一同去无羁阁看你。赵时宁听着这话都觉得阴阳怪气,更不用说谢临濯的脸色已经不是用难看可以形容
她有些暗恼白琮月总是给她找事,但除了匮乏的安慰,赵时宁也无法再多说什么
她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收场,只能硬着头皮补充一句,“师尊,再耽搁下去,要误了成婚的吉时.....更何况还有宾客在等着,若是迟迟不过去,只怕会被说闲话。谢临濯对她的近似无情的话毫不意外,他早就知道她决定抛弃他,可还是不认命地赶来青丘,巴巴地等着她,只想让她给他一个答复,给他的孩子们一个交代她的答复,是让他不要耽误她与别的男人成婚
谢临遥地不知该如何控制住扭曲的表情。他只能使自己的声音不要过分额酵科让他在白综目面前显得狼狈"你说既然我与你是亲人,那你为何要急着赶我离开?
赵时宁一时没听懂谢临濯的话,谢临濯不打算离开难道还要留下来观礼吗?这也太过荒唐了吧。
她连想都不敢想的程度
可偏偏谢临濯沉默了,无声地回应了她的疑惑
”不行,这怎么能行呢。
赵时宁想也不想立即拒绝,这事情太过荒唐,荒唐到她连想想都不敢去想。
“为何不行?小宁,客人愿意前来观礼,我们做主人的怎么可以拒绝。
白琮月揽着赵时宁的肩膀,无声安抚着她,平静的视线落在谢临濯的面容,又移到谢临濯鼓起的腹部,“不过就是观礼而已,只要是客人带着祝福而来,青丘自然欢迎。
白琮月就是想羞辱他,让谢临濯看清楚谁才是赵时宁的夫君
赵时宁想骂白琮月是不是疯了,但他随即又牵住她的手不松开,温热的指尖在她潮湿的手心轻轻刮蹭了两下他侧过头附在她耳畔呢喃道
”你怕什么,要是丢人也该是我丢人。我不仅是倒插门,明明是头婚却嫁了你这个有儿有女的,又是未婚先孕,青丘那帮老古板骂的也只会是我不检点。“别人只怕绝羡你有本事还来不及。
赵时宁觉得白琮月说的有几分道理,跟着点了点头,她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谢临濯
反正在外人眼中,也只是她区区一介凡人,不仅能搞大了仙尊的肚子,还能转头娶了青丘帝君,让两界至尊死心塌地为她生孩子,争风吃醋别人再怎么着也不至于骂她负心女,反倒该夸她风流有本事。
她心中顿时舒服了不少
“师尊,你要是想观礼也可以,我不阻拦你,但是你可千万不要再提着寒霜剑了,看着怪吓人的。
”我与旁人无冤无仇,自然不会再提着剑。
谢临濯将寒霜剑收了回去,视线停留在手指上的戒指。
这戒指里是一方四季如春的小世界,他在里面建了一座宅院,而他的一双儿女就在这宅院卧房的摇篮中他说要抱着孩子来见她,就一定会抱着孩子跋山涉水也要来见她一面
只是不知她是否还认得他们的女儿。
谢临濯有些怨怼她的狠心,可又更恨白琮月夺走了她的心,未来白琮月的孩子还会抢夺分食着她本就不多的爱意。白琮月牵着赵时宁的手,一步一步踏上铺着凤凰花瓣的石阶,两人站在一起极为般配,真的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一对。仙婢们垂着头,从谢临濯身边经过
他是个局外人,
谢临濯摩挲着手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