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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他吗?(1 / 3)


花楼外。

夜若烟被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

原本今日是要找老鸨替花魁赎身的,可现在却被拦在外面,不管怎么说都不让她进。

花魁。

听着高高在上,可还不是她们这些客人用真金白银给砸上去的。

这段时日,她也是去筹备银两。

难道这还不够对花魁上心?

一个贱籍,到底在痴心妄想些什么,有她这么好的妻主选项,难不成花魁还想选别人?

夜若烟越想越气,她为了花魁还特意休弃了一堆夫侍,节省银两好替人赎身。

她自认为是对花魁极好的了。

“淮竹,你真是好狠的心。”

“平日对我眉来眼去,结果趁我不在爬上别人的床,当真是烟花柳巷的命。”

夜若烟的言辞愈发偏激,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在花楼外闹上这么一场,圆月楼的揽客小倌都习以为常,利落地全部躲回楼里。

可不想成为下一个被随意鞭挞的对象。

夜若烟经常如此,若是叫她瞧见了招揽客人的小倌,那是要连着一同羞辱的。

顿时,楼外一片空旷,只剩下那些特意停下来看热闹的路人。

她们也清楚夜若烟的难缠,蹲在稍远的位置,有些还躲在摊贩铺子的后面看。

一堆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夜家那姑娘又来了?”

“是啊,这都一个月不见她了,瞧瞧她今日能骂出来什么新词。”

有些不了解的人路过,见到这样的情形不免觉得不恰当,“这朗朗乾坤下,这位小姐怎的言辞如此鲁莽?”

“你别去凑热闹。”

身后有人把她拉住,耐心解释,“你不让她说,她就要骂你了。”

“这可是夜富商家的小女儿。”

“你要是得罪得起,我们也不拦你。”

那人停顿了下,随即瘪嘴,“得罪不起。”

夜富商家可是与兰城的官家有些关联,一般的百姓还真不敢得罪了夜若烟。

毕竟是将人当街打成残废,都能毫发无损从牢里出来的人物。

现在,也就没人敢上前管闲事了。

刚去完黑市回来的余祈下了马车,抱着个布包过来,见花楼外这骂街的场景,十分困惑。

骂这么脏,都没人管的吗?

“这是怎么了?”

余祈在人群里寻了位看戏的姐妹,那人正听着词,被她打断也不生气,笑眯眯地回头看她,“还能是什么,夜家小女又来花楼骂街了。”

“说那楼里的公子和她早睡过了,还出来卖初次,当真是不要脸之类的话。”

余祈默默吃瓜。

怎么听着哪里不对劲。

站在花楼前的夜若烟叉着腰,像是还没发泄完,指着花楼一脸忿忿不平,“淮竹,除了我,没人会要你这千人骑万人……”

话还没落,就被一阵风袭来。

她被生硬地按住。

刚才还和余祈侃侃而谈的少女顿时惊讶的瞳孔放大。

这人如此莽撞地冲了上去。

可别待会拉她一起下水了。

夜若烟被人压着,正愁没地方发泄怒火,“哪里来的毛贼,也不看姑奶奶是谁。”

“你们都瞎了吗?拉开这疯子。”

不巧的是,余祈带了一堆镖局的人一起来了花楼。

对方只有被按着蹉跎的份。

余祈如今抓着人,专挑不起印子的地方狠掐,把人弄得哀嚎。

居然敢这么骂她的小花魁。

她也不是吃素的,好吗?

余祈用的是最朴素简单的报复方式。

“疯女人,啊,滚开。”夜若烟的发髻因为厮打被扯得像是鸡窝一般。

余祈慢悠悠地起身,顺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笑了,我怎么比得上你疯?”

“夜小姐在这里散播谣言,又辱骂百姓,是眼底没有风临国律法吗?”

“你敢不敢报上名号,在兰城竟然敢与我夜若烟叫板?”

“你觉得我像傻子吗?”余祈都懒得正眼瞧她,转身回了马车。

等马车驶离,她这才从花楼的后门摸了进去。

刚才脑子一热。

就想不起来别的。

不过也不后悔,小花魁也算是她板上钉钉的未来夫郎了。

第一晚,小花魁的姿态不是装的。

怎么可能会和这么粗俗的人有关系。

但联想起来楼里的老鸨突然压价,余祈握着布包,皱了下眉,有些心不在焉。

楼里好生热闹,叽叽喳喳的。

她直接找到老鸨。

跟着人进入厢房落座,身前的画布升起,隐隐约约地勾勒出里面人的身型弧度。

只有上半身。

头上还戴着斗笠。

下半部分被桌子围布遮挡。

老鸨在一侧拿出纸张进入里间,与里间的人耳语了几句,方才出来。

“贵人过目。”

他将东西摊开在她面前,随即取出包里的银票,全部塞进了胸口前的夹层里。

“余小姐替他赎身,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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