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
郁汀拧了下眉,直觉不是很信,但乌灼似乎真的累了,他随口问:“真的吗?”
其实已经作出了决定。
乌灼来过几次,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郁汀的房间,客房从没去过,书房和地下室只在欣赏模型时去过,何况那里也没有床。
乌灼说:“真的。”
郁汀是一个挺有边界感的人,在此之前,他绝没有产生过和朋友分享一张床的念头,任何一个朋友都不行。
但是这一次……郁汀认真地找出理由,他只是怕乌灼在回去的路上不小心猝死,就算是年轻人也要爱护身体。
郁汀偏过头,小声:“那就睡我的床,可以吗?”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这样,乌灼在浴室里冲了个澡,换上了郁汀的新球衣。
对于郁汀而言很宽松的尺寸,穿在乌灼身上就有点小了。
乌灼的身量高大,长裤长袖时不太看得出来,球衣就很明显了,肌肉的线条流畅而结实,和郁汀这种偶尔打打篮球的完全不同。
他的发尾有点湿,白色头发搭在肩膀上。
郁汀飞快地瞥了一眼,移开视线,走到窗户边,拉着窗帘,作为房间的主人,他想要为乌灼营造一个尽善尽美的入睡环境。
又说:“要不我去书房……”
“不用拉窗帘,也不用关灯。我很容易入睡。”
乌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制止了郁汀的好心,他说:“而且,我很熟悉你。你继续原来的计划就好了。”
郁汀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迟缓地回到书桌旁, “哦”了一声,说:“好。你睡。”
他是那类对光很敏感,很容易睡不着的人,也很少会打破原定的学习计划。
房间里很安静,能听得到另一个人平缓的呼吸声。
郁汀捏紧了手里的笔,笔尖用力,几乎要将薄薄的试卷纸戳破了。
这一幕……怎么想都很奇怪。乌灼躺在他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穿着他的衣服,在睡觉。
明明在一起写作业也没什么不自在,现在却很不一样。
郁汀不想去看,不想去在意,可是想法不受控制,脑子都快炸了。
他抓狂地挠了挠头发,越发觉得留在这里是个错误。
乌灼要在熟悉的环境入睡,自己算什么,难道说有自己在这个人才能睡着吗?
骗人,还是没有。
几秒钟后,郁汀终于放弃似的松开笔。
不如自己也睡个午觉,反正大脑烧到过载,有点晕,题目也看不进去。
郁汀站起身,自认脚步很轻地走到房间一角,将懒人沙发拖到了床边。
窗帘没拉,沙发正对着太阳,不可能睡得着。
而乌灼的身形高大,隆起的被子正好能挡住阳光。郁汀大半身体蜷缩在懒人沙发里,只有脸埋在那片阴影下,他能闻到乌灼身上的气息,这次不是纯粹的干净,多了点熟悉的沐浴露味道。
胡思乱想了很多,最后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良久,早已入睡的乌灼睁开了眼,看向身侧的人。
他的动作很轻,轻到不会发生任何响动,俯下.身,在上午十点钟的阳光下,碰了一下郁汀的睫毛。
比想象中还要柔软。
令乌灼的指尖一顿,像是担心这样的力度都会伤害到这个人。
能找一夜,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乌灼看了郁汀一眼,说:“找到了。”
郁汀松了口气。
他算了一下,昨天中午乌灼背着自己高强度跑了几公里,下午写了会儿作业,晚上出门吃的晚餐。自己回家都累了,这个人竟然还有精力去天海公园逛了一整夜,然后今天早晨收到消息又来了自己家,差不多二十四小时没睡了。
郁汀看着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乌灼,疑惑地问:“你不困吗?”
乌灼没说话,应景似的打了个哈欠。
还是困的吧。
郁汀将桌上的书和试卷一推,是不打算继续的架势,问:“你认床吗?”
看起来是要为二十四小时没睡的朋友找一张舒服的床了。
乌灼的掌心托着手机,屏幕还是亮着的,显示着天海公园的照片:“不认。”
郁汀说:“那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乌灼的后背不是很直,稍稍抬起头,看着郁汀,他说:“但是我在不熟悉的地方睡不着。”
这和认床有什么区别。
郁汀拧了下眉,直觉不是很信,但乌灼似乎真的累了,他随口问:“真的吗?”
其实已经作出了决定。
乌灼来过几次,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郁汀的房间,客房从没去过,书房和地下室只在欣赏模型时去过,何况那里也没有床。
乌灼说:“真的。”
郁汀是一个挺有边界感的人,在此之前,他绝没有产生过和朋友分享一张床的念头,任何一个朋友都不行。
但是这一次……郁汀认真地找出理由,他只是怕乌灼在回去的路上不小心猝死,就算是年轻人也要爱护身体。
郁汀偏过头,小声:“那就睡我的床,可以吗?”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