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过他的感觉。
还是溜了。
郁汀沉默了:“……”
该说乌灼很诚实吗?好恶霸的发言。不过郁汀属于很偏心朋友的那类,对此置若罔闻,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被看到,又不是伤害无辜。
还是跳过这个话题好了,郁汀的目光又落在乌灼的白头发上,眼神跃跃欲试。
乌灼松开了郁汀的手,他认真地说:“可以碰。但要在我的视线里,不在的话,就叫我的名字。”
郁汀“哦”了一声,在他看来,这两个条件有点说不出的奇怪,好像是某种权力的交予,但他想不到那么多,微微低下.身,问:“乌灼,现在可以碰吗?”
世界变得昏暗,人与人之间,人与一切的界限也模糊了。
“你叫了我的名字,”乌灼重复了之间说的话,再一次确认,像是想让郁汀记得更清楚,“而且,我看得到你就不需要问。”
得到应允的郁汀伸出手,他的动作很轻,五指张开,白发就如流沙一般涌来,堆在郁汀的掌心,多的像是要把郁汀的感觉全都淹没了。
他以为染过的白毛会很粗糙,但乌灼的发质很好。
“很……舒服。”
郁汀心里这么想着,没想到无意识地说出了口,收回手,飞快收回了手,捂住了脸。
乌灼还是安静地蹲在郁汀的身前。
大脑是掌控自我意识的部位,受到致命伤害后的愈合有失控的危险。
乌灼讨厌那样的结果,他的心脏、脖颈,别的部位在必要时都可以舍弃,却不会让人碰自己的脑袋。
郁汀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