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一个木质盒子,然后从里面取出了……他的帕子。
“?!”
江予帆面色古怪,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太子手里拿着的好像是昨天他扔给太子用来隔绝迷药的帕子。
那不过是一条再寻常不过的帕子,甚至连料子都算不上好。
可被太子那白皙的手指轻轻抚过时,江予帆莫名觉得,那条帕子都变得金贵了起来。
起初一切还算正常,可下一秒太子的举动差点让江予帆从房梁上摔下来。
只见太子缓缓拿起帕子,凑近鼻尖……闻了闻。
“!!!!”
江予帆脊背有一瞬间的僵硬,看向太子的眼神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
眼看着太子拿着那帕子摆弄来摆弄去。
为了防止这位太子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江予帆没再隐藏,飞身跳下横梁,飘然落在君九尘的面前。
“?!”
眼前突然出现的身影让君九尘瞳孔一缩,下意识想要叫人,却在看清来者时将呼喊声咽了回去。
“殿下您……”
江予帆意味不明地盯着太子手中的帕子。
君九尘这才反应过来,故作镇定地将帕子又收进了盒子里:
“帕子脏了,等孤命人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殿下这么紧张?是出了什么事吗?”
江予帆明知故问,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两步。
君九尘心头一紧,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些:
“你眼前突然冒出来一个人,你不紧张?”
对上江予帆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君九尘心里有些没底。
江予帆什么时候来的?
他都看见什么了?
看见了多少?
该不会都看见了吧?
“殿下恕罪,在下以后不会了。”
江予帆微微颔首,在君九尘看不见的角度,压下了唇角的笑意。
君九尘见江予帆神色如常,并不像是看到了什么,这才松了一口气,摆摆手:“无妨。”
等等。
君九尘反应过来什么,迟缓抬头,问道:“你从上面下来的?”
“嗯。”江予帆点点头。
“孤命人在房梁上布满了机关。”君九尘比划了一下范围。
江予帆一脸的理所当然:“那些机关难不倒在下,不过殿下放心,在下已经将机关恢复原样了,不会妨碍之后的防御。”
“……”
君九尘嘴角抽了抽,看来他东宫的布防还是要加强。
“对了,你昨日中了那刺客的药,还好吗?回去之后可有让医师看过?”
君九尘说话间打量着江予帆的脸色,心中反复告诉自己,人家救了你,你关心一下很正常。
江予帆倒是没想到堂堂太子殿下,还会关心他一个暗卫,面对这一片好意,江予帆难得在皇家人面前笑得真诚:
“多谢殿下记挂,在下无碍。”
短暂的寒暄也没能缓解方才的尴尬,话题一断,气氛再度陷入僵滞。
君九尘心思百转,暗暗提醒自己,只有一个时辰的相处时间,总不能就这么沉默着过去。
思来想去,君九尘坐在桌案后,提笔画了一个图样,递给了江予帆:
“早就听闻暗阁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孤有一事不解,想请你解惑。
这是昨晚潜入东宫的几个刺客尸体身上的伤疤,几乎一模一样,着实让人在意,你可有印象?”
“殿下言重了。”
江予帆是个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性子,见太子这般客气,连忙接过了图样查看。
只是刚看了一眼,江予帆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甚至连纸张的边缘都被捏皱。
纸上的图样是一道形似蜈蚣的伤疤,大约有一指长左右,呈弧形弯曲。
“这些伤疤,在刺客身上的什么位置?”江予帆问道。
“左肩后,死了的那几个刺客是这样的,至于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君九尘见江予帆神情有异,以为对方认得,追问道:
“你认得这伤疤?可知道来历?”
江予帆遗憾地摇头,眉宇间浮现些许失落:
“……抱歉,殿下,在下并不知晓,只是觉得,有些熟悉。”
能不熟悉吗?
这伤疤……他身上也有。
一模一样。
只是……他的是在左胸口。
起初他以为是原身受过什么伤留下的疤痕,现在看来,这伤疤似乎还有什么特殊意义。
难道他和那些刺客……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