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赵睿看做自己的好友,再是皇子的身份。
甚至在齐和豫与宣王交好时,他很?自然的就偏向赵睿,也愿意为他去做些事。
大皇子出事后,太子迟迟未立,几个皇子明争暗斗的,赵睿想要?什么他当然清楚,也尽自己所能在帮助他。
直到赵晏偷偷拿着他的令牌去北疆,混入军中,那样鲁莽的冲上战场,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
对顾明渊而言,不仅仅是他深受重伤,双腿废了,更重要?的是,他信任的下属背叛了他,让赵晏混入了军中,还有那本来可以打赢的仗,最终让敌军嚣张离去还折损了五千勇毅军。
现实给他上了血淋淋的一课,告诉他这才是君臣,不论他如何的推心置腹,他都?没有全然信任。
回到燕京后,刘贵妃的暗示,对事实的隐瞒,七皇子的“休养”借口,都?在扇醒他。
赵睿有苦衷,为大局的隐忍和迫不得已。
他顾明渊也有要?护着的人?,他肩负那么多?将士的性命,背后不也承载着无数家属的期盼。
更何况,这件事还是七皇子鲁莽不顾后果导致。
“相公,不说了。”年锦语抱住他,低声哄着,“不说这些了。”先前爹爹就是和相公说起北疆的事,才导致他吐血。
“现在没事了。”顾明渊抚了抚她的头发?,“我已经?看开了。”
之前每每想起这些事,他就情绪激动,但现在他有了抉择,一切也就不难了。
他承担起自己少将军的职责,不辜负祖父的期待,护住他想护住的人?,这就够了,至于这什么君主大业,就让他们折腾去。
“相公不是小?小?将士,相公是勇毅军的少将军,是镇守北疆的勇士。”年锦语认真纠正他,眼神写满了我家相公顶顶厉害。
“嗯。”顾明渊的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缓缓的,亲吻住了她。
如是雨后的甘甜,骤然将药的苦涩冲淡,剩下的全是她的甜美?。
轻哼声响起,顾明渊恨不得将她揉到自己怀里。
她的身子很?轻,一抱就能坐到自己怀里,隔着暑夏薄薄的衣衫,紧挨的炙烫,夜里的凉风都?吹不散这一室的骤热。
衣领不知什么时候敞开的,小?巧的扣子垂挂着,时而触过她的锁骨,白皙的肌肤上点点红晕染开。
顾明渊轻啄而下,年锦语情动时低声哼哼着,手便?揪紧了他的手臂。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床上,顾明渊的眼眸骤然清明过来,抱着已经?软绵绵的年锦语,埋头在她青丝间,呼吸粗重。
年锦语这时也才反应过来,不行不行,相公还在养伤,还不能生娃娃。
于是她连忙要?下床,但人?还发?软呢,只好让顾明渊扶着,好不容易把衣领扣上,屋内那气息仍在,她望了会儿顾明渊。
“……”猛地一个清醒,站了起来,“我,我去看看药好了没。”
穿上鞋子后,她连忙往外走。
才走几步,迎面就遇上了端着药的阿慈,看到年锦语满脸通红,“少夫人?,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年锦语连忙捂住自己脸颊,“是天太热了!”
“今天不热啊,晚上还挺凉快的呢。”阿慈一脸天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年锦语被问的脸更红了,“没,没有,你给相公送药?我来吧。”
说着就从阿慈手里接过药,转身走了两步又进?了屋。
本想看看书降火的顾明渊看到年锦语回来,“……这么快好了?”
“嗯,阿慈把药送过来了。”年锦语端过来,接的刹那,手指的触碰都?惹的人?一阵酥。
顾明渊一口喝下苦涩的药,整个人?瞬间的神清气爽,得,这下是真的降火了。
屋外阿慈一脸疑惑的回到药房,嘴里嘟囔着什么。
秀央正在看炉子上的药,见?她这样子,“药送过去了?”
“少夫人?刚好出来,就拿进?去了,但少夫人?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脸红红的。”
秀央只是将手中的药材交给她,“第三个炉子,加半两,半个时辰后再加一两。”
阿慈点点头,将药倒进?去后才问,“为什么要?分次加?”
“药效不一样。”秀央从架子上取下几样药,放在槽子里研磨,“煮的时间不一样,挥发?出来的药性也不同,这些等你回到南疆能学到的更多?。”
“回到南疆不是要?把我关起来么。”阿慈撅了噘嘴,“现在教?我不就好了。”
“你学不会这些的。”
“我怎么学不会,我可是你们生的。”阿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另一边不知忙什么的师傅,“你们会的我也可以。”
阿慈的言语间藏不住骄傲,她可是他们生的,爹娘这么厉害,闺女能差到哪里去?
秀央磨药的手一顿,低着的头看不清楚神情,声音清冷,“先把那些药记熟了再说。”
阿慈有些不服气,“我记很?快的。”说着就进?屋,拿了本旧书出来,对着架子上的药材比对了起来。
秀央抬起头看她,十二岁的人?已经?有三个架子那么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