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海将楼下的活做完,正好给宋宁端了一些小食,美滋滋的准备给女儿端去。
结果刚上楼,就看到徐家一行人在吃饭。
徐大夫人和徐二夫人一见他,脸色就变了,嘴里还不住地嘟囔着什么。
宋大海也没理,店里还要做生意,安稳一些的好。
但是这徐大夫人是个睚眦必报的。
赶紧将二楼的小二叫来,小声说了一些宋大海的坏话,意思就是,这人不行,快将他赶出去,不然以后肯定会给店里带来麻烦。
店里的人谁不知道这是东家的爹?那也是东家,将东家赶出去?脑子被驴踢了吧?
便没有理会,而是悄悄跟出来的宋宁说了。
“告诉杜掌柜,结账的时候,她们那桌没有优惠。”
“是。”
一整天就想那些没用的,还不信治不了她们了。
徐娇娇现在也看出来了,徐大夫人与宋家有过节,便问:“婶子,宋宁与徐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徐娇娇这么一问,徐大夫人那可是有话说。
将宋家和徐家的恩怨都一字不落的抖了出去,当然,在徐老夫人跟前闹这事是绝口不提的。
徐娇娇听得一愣一愣,说宋宁一家想要攀附侯府?还说觊觎侯府的财产?
说别的徐娇娇相信,但是说这个她半点都不信。
宋家在天祥县的产业可是有不少,现在天祥县的祥云楼已经成了整个原州最出名的酒楼。
还有宋家之前种的棉花,制衣作坊和肥皂作坊,每一个拿出来,那都是在挣钱的买卖啊。
听她爹说,宋宁在原州城还有周边的不少县城都有产业,再怎么样,都不会觊觎侯府的这点东西的。
宋宁现在在北边可是出了名的人物。
“婶子是不是误会了,宋宁她应该不缺钱,而且我若没看错,这酒楼就是她的。”
“啥?”
徐家人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徐大夫人挥挥手:“不可能,月娘之前还来过京城,她家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就是个种地的,能有这么大的酒楼?不可能!”
“可是...宋家在天祥县就有不少产业,天祥县也有一个祥云楼,就是宋宁开的,每日的生意好着呢。”
见徐娇娇说的认真,徐大夫人和徐二夫人心里犯了嘀咕,问:“当真?”
“自然是真的,我家在江宁县,与宋宁也有过来往,不可能搞错。”
“那...会不会只是同名?”
能在京城开酒楼的,那可不是一般人。
这么一想,心里顿时不敢确定了。
正说着,宋宁从房间里出来,经过几人吃饭的桌子的时候,被徐大夫人叫住:“等等。”
“什么事?”
“这家酒楼...是你开的?”
宋宁淡淡瞥向徐娇娇:“不是。”
说完,转身就走。
徐娇娇这个大嘴巴,这么快就把事情给她说了出去。
不过根深蒂固的观念一时半会改不了,只要她不认,徐家人就不会相信。
果然,徐大夫人得意地笑了:“我就说嘛,宋家来到京城才一年,就能开这么一家酒楼?量他们也没这么大的本事。”
徐娇娇一看宋宁不想承认,便也没有多解释,浅笑着:“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一行人这一顿饭吃的酣畅淋漓,下楼结账的时候,杜掌柜算了钱,抬起头笑道:“几位一共消费四两银子,请问哪位付账?”
徐大夫人和徐二夫人脸上一僵,纷纷看向徐娇娇。
徐娇娇自从来了京城住在徐家,身上的银子花的都差不多了。
看向目光灼灼的徐家人,叹了口气,非常自觉的付了钱。
杜掌柜收了钱,非常有礼貌的让伙计将人送出去。
楼上的徐老夫人一行人吃过饭,宋宁便派人将人送了回去。
下午周令安也来了,说是也要买年货,家中现在也没有个打理内宅的人,又不想操劳他爹,就只能自己来。
“我对这些不是很懂,能不能跟你们一起?”
“好啊。”正好帮他们拿东西。
周令安笑起来:“谢谢。”
“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周叔都说了,咱们现在是一家人。”
周令安知道宋宁的意思,但心中还是雀跃了几分,一家人,是不是证明,宋宁与他更为亲近?
本想着,最近谢临洲不在,不用避着,没想到,三人才走了两条街,谢临洲就出现了。
年前城外的军营需要安顿,谢临洲最近都在军营里,已经好几日没有回来了。
今日刚回来,本想去找她的,结果半路上被夏世阳给拦住了去路,两人便在附近的茶楼说了会话。
夏世阳往楼下瞥了一眼,一脸兴味的看向他:“我说,你这几日不在,你那未婚妻好像也不是很想你。”
说着,示意谢临洲朝楼下看去。
谢临洲顺着看下去,只一眼就黑了脸。
周令安,又是周令安,这个周令安为什么就是阴魂不散?
还有宋宁,她现在可是定了亲的人,过了正月就要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