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都是一些妇人,一来就哭天喊地的要求情。
宋宁听明白了,这是刚才那些人的家眷,来替自家男人或者儿子求情来了。
“宋姑娘,都是我家那口子不懂事,咱们学堂能让女娃去读书是好事,我们都愿意将闺女送去。”
“宋姑娘,我知道这事是我们的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就消消气,别跟我们一般计较。”
这事看到天祥县有发展前途,不想走了?
真是笑话,男人做下的事情,现在却让女人出面,要是真的知道错了,为何不自己来?
自己闹出来的事,让家里的女人擦屁股,不是宋宁看不起他们,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各位也不必在我家堵我,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你们有意见就去找县令大人,找我没用。”
说完,直接将院门关上。
要道歉就亲自来,让家里的妇人来算怎么回事?
被他们欺负完了,以为说两句好话就没事了?做梦。
宋宁不松口,县令大人那边也不讲情面,那些人家就闹了起来。
不敢再别处闹,就在自己家里闹。
最近县里不少人家都开始给适龄的姑娘小子们说媒,只要合适,双方都愿意,这事就能定下来。
今日去闹事的,不少都看好了人家,现如今这么一闹,婚事都没了。
再闹能如何?反正事情已经做下了,后悔也晚了。
不过几家欢喜几家忧,婚事没了的,正好便宜了别家。
比如周家。
没了那些富商竞争,其他人的机会就更大一些。
宋宁和周令安的事情马春燕没有再提过,但是她不提,压不住别人要提。
之前因为北边打仗,很多事情都耽搁了,现在恢复了太平,那些之前没有的心思现在就都生出来了。
周令安以前是南山村唯一一个读书人,现在是天祥县唯一的秀才。
和请来的那些夫子不一样,周令安还年轻,成了秀才,以后还能更进一步,将来可是要考状元的。
一时间,周令安就成了整个天祥县的香饽饽,是那些富商们争相争夺的目标。
不仅天祥县,就连其他县的人听到消息,都想来说媒。
之前江宁县的徐县令本来不看好周令安,因为女儿的事情还甚是不满。
但是如今,自己的儿子没有上榜,周令安这个秀才就显得格外珍贵。
现在也不反对女儿和周令安来往了,甚至还让徐霄带着徐娇娇多来天祥县走走。
若是两人没发生之前的事情,或许还能心平气和的说话,但是如今,别说周令安,就是徐娇娇自己,都没脸再见周令安。
只是不出意外,外头那些给周令安说媒的都被拒绝了。
这事整个天祥县都知道。
赵婶子是个喜欢打听八卦的,干活的的时候说起了这事。
“你说这周家小子,也不晓得想要个啥样的?这媒人上门说了好些,就是看不上,难不成,还想娶天仙?”
“就算娶天仙我瞧着也娶得,周家那小子我也见过,长得周正,又有出息,那可不得好好挑挑。”她身边另一个婶子说道。
赵婶子叹了口气:“可惜那余氏是看不到她儿子出息了,要不然,她儿子天仙还没娶上,她先成仙了。”
大家都生活的一个地方,余氏是个什么人,就算外来的人都知道了。
“余氏那人,就是周家的祸害,要我说,还好她死的早,不然啊,她儿子被她克的都不一定能高中。”
说这话的是一个姓杨的妇人,住的离周家不远,之前和余氏有过节,说起话来也不客气。
“她现在毕竟已经是个死人了,好不好的也妨碍不着咱。”
几人就在赵婶子院子里干活,院门开着,正说着,就看到远处宋宁从外边回来,这话头就移到了宋宁头上。
“我说赵姐,听说以前在村里,二丫也对周家小子有意思?”
“哎对对,这事我也听说了,真的假的?”
赵婶子手上的活一顿,赶紧没好气道:“尽瞎说,二丫那样的姑娘,还愁嫁不出去?还用得着追着别人跑?”
二丫以前在南山村的事情,那可是不怎么光彩,这要是说出去,岂不是坏了二丫的名声?
赵婶子现在是半点都听不得有人说宋宁的坏话。
她现在还没死了那条心,还等着她家兴旺以后娶宋宁呢。
虽然李兴旺对宋宁半点兴趣都没有,但是,二丫说了,人总得有点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赵姐说的有道理,二丫可是咱们天祥县里最有本事的姑娘。”
“二丫这样的姑娘,以后也不知道会便宜了哪家?”
“杨嫂子,你家儿子今年不是也有十七了吗?年龄也合适,就没想过?”
杨婶子嗐了一声:“我家的啥样我还是知道的,算了吧,他可配不上二丫,我还想跟着二丫多挣几年钱呢。”
在场的几个婶子,虽然都觉得宋宁有本事,也有过这样的念头,但是都知道,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还不如好好跟着挣钱,有钱了,这儿媳妇儿就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