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洲确实在天不亮的时候就离开了宋家,抱着被子跳墙出去的。
至于为什么要将被子抱走,原因实在难堪。
他本以为昨日换了地方他会睡不着,但一想到这是宋宁给他的被子,顿时便觉得很安心。
甚至还将被子拉到鼻间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清香。
然后,晚上他便做了梦。
醒来之后,就发现不仅衣服脏了,连被褥都弄脏了,这要是被宋宁看见,他的脸都丢尽了。
于是乎,天不亮的时候,就扛着铺盖卷翻墙走人。
昨晚将马拴在天祥县外,今早骑马赶回了谢府。
一回去,便将被褥交给张平,吩咐:“弄干净,然后送到我房里。”
张平不明所以,抱着行李出去,一打开,就明白了。
他家少爷...这是想姑娘了?
至于姑娘是谁,这不显而易见的吗?
昨晚天都黑了,还要骑马赶去天祥县。
只是...这宋姑娘的年纪实在太小了些,他家少爷以后可怎么办?
这事张平不敢让旁人插手,亲自处理,将弄干净的被褥给他家少爷铺在床上。
天祥县,宋宁早起继续干活,早上的事情她没有多想,一套行李而已,带走就带走吧。
但是没想到,晚上的时候,谢临洲竟又来了。
直接递给她一张银票:“你的被褥被我带走了,也不能让你吃亏,这些钱算是买被褥的钱。”
宋宁接过银票,一看面值,一百两!
她那床被子是夏天的被褥,里面棉花不多,一整套被褥也就不到一两银子,谢临洲竟还了她一百两。
傻了吧?
“谢将军,我那被子也不值钱,算是送给您了,这些钱我不能要。”
谢临洲板起脸:“忘了昨晚我说的话了?”
宋宁无奈:“谢将军,这钱你还是收回去吧。”
谢临洲再次将钱塞到她手里,语气不容拒绝:“给你你就拿着,值不值这个钱我说了算。”
宋宁:......
这世上还真有冤大头,上赶着来给她送钱。
见宋宁还是不收,谢临洲又说道:“要不这样,这些钱你先留着,就当是以后买你那些茶的钱。”
宋宁一想,也有道理,犹豫一会,这才将钱收下。
然后谢临洲就在门口杵着,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谢将军还有什么事吗?”
谢临洲轻咳一声:“那个...我还没吃饭。”
懂了,这是昨晚一顿饭给吃出瘾来了,今日又上门了。
宋宁暗自叹气,罢了,看着他上次对她没有任何追究的份上,她就对他态度好点吧,一顿饭而已。
本该如此。
没想到,第二天这人又来了。
宋宁整日都在工地上忙,每天晚上回来都很晚了,身心俱疲,还要给谢临洲做饭......
而且每次都是晚上别人睡下之后来,一来就让她做饭,就不能让她歇会吗?
就这么持续了好几日,宋宁受不了了,她真的太累了。
“谢将军,要不...你明日早点来?若是想吃饭,让我娘给你做。”
谢临洲一愣,他才不想吃别人做的饭。
不是宋宁亲手做的,那将毫无意义
宋说的委婉:“我整日都在工地那边忙,一整日都不得空,晚上回来的又晚,也不能让将军一直等着我,一直饿着,将军是贵客,这样岂不是怠慢了。”
谢临洲盯着她看了一阵,像是终于明白了,缓缓说道:“其实也不必这般着急,这地方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建成的,慢慢来,不着急。”
宋宁就差一口老血喷出来,咱就是说,重点是不是搞错了?
宋宁叹气:“我明日会回来的更晚,将军明日就不用等我了,到时候将军回去的路上不安全,我也不放心。”
谢临洲心中暗喜,这是在关心他?不由得扬起嘴角。
宋宁无语,这人又在脑补什么?
一看谢临洲的样子,宋宁就知道这人还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她说的还不够明白?
宋宁叹了口气:“谢将军,我每日回来的太晚,这么晚...我怕是没时间给你做吃的,将军若实在想吃,等我歇下来,歇下来之后将军再来,我一定给将军多备点,你看成吗?”
谢临洲这下终于听明白了,顿时尴尬起来,同时又懊恼,他每次想做一件和宋宁有关的事情,都会搞砸。
宋宁也怪不好意思的,当下便说:“谢将军,抱歉啊,我每日早上起得早,晚上又回来得晚,实在太累了,等我忙完这一阵,再好好给将军做饭吃,只要我会做,你说吃什么咱们就吃什么。”
谢临洲垂眸闷闷的“嗯”了一声。
两人吃过饭,谢临洲不好意思再多留,就赶紧走了,接下来好几日,确实没有再来。
宋宁轻松了,但是谢府的后厨却遭了殃。
谢临洲就坐在后厨,让厨房做面条,炒菜,又从外面的酒楼买了卤味回来。
但是掌勺的大厨做了一次又一次,都不合谢临洲的口味。
厨房的人紧张的看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