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趁着人们回家吃饭的工夫,在每块地上都停留一阵,给地里撒上泉水。
这些荒地好多年没种,就算是施了肥,也不能立马变肥沃。
隔个几十米就洒上一碗。
眼前这上千亩的地,上次已经登记过了,一家分四、五亩,再多了估计也忙不过来。
宋家只要了两亩,除了给大伙分完,剩下的地,宋宁都要了。
郑高义以为宋宁疯了,这么多地要来干啥?
宋家现在还做着生意,家里只有宋大海一个能干农活的,那两亩地已经差不多了,现在每家分的地就按五亩算,分完也还剩不少。
“你都要了?”
宋宁点点头:“反正现在人也不多,这些地闲着也是闲着,交给我,我有用处。”
宋宁上次就有了这个想法,天祥县地处北方,昼夜温差大,白天光照还充足。
这样的条件,不种棉花和瓜果就可惜了。
她空间里的东西虽然质量也是上乘,但是毕竟不好拿出来,以后,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吃水果。
天祥县想要发展起来,总得有自己的特色。
不过这么多地,光靠她家里那点人那肯定是不行了,于是,宋宁开始招人。
只要会种地,能照顾好庄稼的,她都要。
将近千亩的地,那得需要不少人。
天祥县的人都有自己家的地要种,肯定是不行了,她就托郑高义帮忙和江宁县永宁县的县令打个招呼,帮她贴个告示,招会种地会伺候庄稼的人。
虽说空间里的地也是她的,但是这种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这才是真正的她要打下的江山。
而且,她一旦招来人,都是长期要干这个,时间久了,那些人是不是就会在这里安家?
那天祥县的人是不是就会越来越多?
郑高义一听宋宁这么说,当下就应了。
又拿出他的舆图,现在那张舆图上勾勾画画的已经不少线条,宋宁指了指舆图上那些地所在的地方道:“这里正好可以划分成西郊,这边和城区可以有个分界线,到时候可以做人们游玩踏青的地方。”
郑高义点点头,在图上标了一个位置。
“县城里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先盖城墙,等城墙盖好了,咱们就开始规划城里的街道和一些布局,我看天祥县地势应该是北高南低,盖城墙的时候,除了北边,另外三个方向城墙底部都先留个缺口。”
“为何要缺口?”
宋宁故作神秘:“到时候大人就知道了。”
修城墙是大事,总得向朝廷报备一下,就算出不了多少人力物力,但是也不会不管,郑高义抓紧写奏报。
宋宁自己拓印了一张天祥县的舆图,准备好好研究研究。
当初她选择留在天祥县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帮忙了,毕竟她在现代的工作,多少也和这方面有点关系,所以还算知道一些。
想把这座城发展起来也没那么容易。
但是现在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解决了,整件事情办起来就能顺利不少。
那就是钱。
宋宁听说了,县令大人的弟弟是个做生意的,这么多年每个月挣的钱比朝廷半年的税收都多。
郑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挣的钱也越来越多,有个夸张的说法,说郑大人家里的地,都是用钱铺出来的。
平时一家人的开销能有多大?后来被皇帝瞅准了,成了皇商,每年挣的钱,三分之一都归了国库。
即使如此,郑家的钱也多的花不完。
于是,县令大人给家里写了一封信,要钱,越多越好。
只要钱的问题解决了,其他的就是时间问题。
宋宁正低头研究地图,郑高义突然抬头问:“二丫,你是如何懂得这些?”
宋宁想都没想就回答:“从书上看的。”
“你到底看的是什么书?能不能借我也看看?”什么书这么厉害,连这些都记录了?
“那些书都是我以前在村里的时候看的,早就没了。”
又是这套说辞,每次有人问,宋宁就把这几句话搬出来。
但是郑高义现在已经不相信了。
如果是从书上看到的,为何只有她看到了,别人就没看到?
同样的怀疑,也同时出现在了谢临洲身上。
最近天祥县闹的动静挺大,谢临洲也来凑热闹。
虽然宋宁已经提前和郑高义说了,她不想出这个头,要是有人问起,就说都是郑高义自己想出来的,不要提她的名字,但是,郑高义是那种能瞒得住的人吗?
不过咱们的县令大人倒是也坚持了一阵,但到底是瞒不住谢临洲。
“说吧,到底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郑高义轻咳一声:“你都猜到了还问!”
“人家二丫不想出风头,让我别说出去,你倒好,非得刨根问底。”
谢临洲抿了口茶,嫌弃道:“你这茶不好喝。”
“行,下次我给你换好的,所以刚才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郑高义一时半会找不到那么多盖城墙的人,正好现在也暂时没打仗,就想着让那些士兵俩给他盖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