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有事?”
“刚出差回来,想让你帮我接风洗尘。”
难怪最近没有贺冕的动静,原来是去出差了。
梁若诗漫不经心,没当回事,“真是不好意思,晚上我有约会了,抱歉。”
“约会?和宋墨渊吗?”
听不出什么口吻,不咸不淡的,梁若诗近乎敷衍地说。
“嗯。”
半晌,贺冕没有说话。
梁若诗都以为他挂断,刚要将手机拿开,听筒里就传来了贺冕的声音。
“好上了?”
“贺总不是知道了吗?有必要多此一问?”
她和宋墨渊出席公共场合,举止亲密,媒体大肆宣扬,云海的流浪狗都知道的事情,贺冕知道不足为奇。
就听贺冕轻声一笑,“不是不死心吗?”
梁若诗不经意蹙眉,不知道是不是贺冕这句话触动到了她,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没什么事儿就这样吧。”
甚至有些慌乱地挂断电话,而后,姜晓敲门进来。
“董事长,宋总在楼下了。”
梁若诗下意识整理发丝,掩饰她波动的情绪,“好,这就下楼了。”
“好。”
梁若诗从梁氏的大楼出来,便看见了停在正门口的宾利。
宋墨渊没坐在车里,而是站在车门的位置单手插兜,冷漠的眼睛盯着门口的方向,在看到梁若诗的瞬间有了光。
主动上前相迎,宽大的手掌牵起她的手,不过梁若诗还是打心底里抗拒。
宋墨渊停滞,“怎么?不愿意?”
“没有,就是工作上的事情有些心烦。”
“我以为宋太太打算卸磨杀驴呢。”
董一凡被放出来了,她就不装的顺从了,宋墨渊会这么想也是理所应当。
但梁若诗真的没打算和他闹,毕竟宋墨渊想要捏死她,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婚都结了,梁若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墨渊,我和董一凡已经分手了,你一定要这样阴阳怪气地和我说话吗?”
这怎么就突然委屈了?
一时间宋墨渊不会了。
他和女人接触的经验只有赵灵儿,但赵灵儿是个乖巧的,哪像她一样比刀子都锋利。
所以,宋墨渊没有讨好女人的经验,更没有哄女人的经验。
脸上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不说了,拉着她上了车。
一路上两人也没什么交流,中途宋墨渊偷偷看了她几眼,梁若诗都在看窗外的风景。
一直到了拍卖会,宋墨渊让她弯着自己的手臂才算是有交流。
梁若诗表现得蛮听话的,挽住他的臂弯,淡淡的神情也看不出生气与否。
这宋墨渊就更emo,还不如生气和他大喊大叫了。
半晌,一生倔强的宋墨渊说了句,“对不起,以后我不提他就是了。”
“嗯,知道了。”
“还生气吗?”
“不生气了。”
宋墨渊心花怒放之时,就见梁若诗看向他,“可我还是委屈。”
委屈了?
这委屈可比生气更难整。
见宋墨渊如孩子一般慌乱,梁若诗“噗嗤”一笑,“好了,快进去吧,万一错过了我喜欢的拍品你可赔不起。”
瞬间,宋墨渊的脸上有了喜色,“宋太太看上什么,为夫统统给你买下来。”
以宋墨渊的财力,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尽管不客气。”
小别扭和好如初,两人这才进了拍卖会。
这场拍卖会梁若诗有印象,是近十年最高端的一场拍卖会,上辈子也是宋墨渊带着她来的。
宋墨渊一掷千金用九亿五千万拍下了一枚红宝石戒指,他说,这是提前送她的生日礼物。
记得当时,云海的名媛太太们都在为此疯狂,各大媒体都在报道宋墨渊是宠妻狂魔。
不得不承认,宋墨渊是真的很宠爱她。
梁若诗不禁在想,倘若不是宋墨渊误会她出轨怀了孽种,就算知道她和贺冕里应外合算计他,也会原谅她的吧。
毕竟他的爱那么疯狂,疯狂到梁若诗觉得窒息。
记忆被拉回现实,两人已经入座,以宋墨渊的身份肯定是坐在第一排最好的位置。
沾了宋墨渊的光,梁若诗也可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享受大佬的待遇。
他还是拉着梁若诗的手,等待拍卖会开场。
十分钟后,拍卖师登台,一段开场白过后,第一件拍品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是一幅画,徐悲鸿的真迹,不过是他的早期作品,但也非常有收藏价值。
第一个拍品就让各大喜欢收藏古玩字画的大佬们抢破了脑袋。
宋墨渊问,“喜欢吗?”
梁若诗摇摇头,“我就一俗人,对古玩字画不敢兴趣,相比较而言,我还是喜欢金银玉器,实打实的钱。”
宋墨渊痴痴地望着她的侧脸,“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喜欢我俗?”
“喜欢你的真实,梁若诗,你和那些女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