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诗坐在家里郁闷死了,怎么就成了有口难辩了。
她想解释,可怎么解释都不对。
贺冕这个人渣,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心口怒火中烧,梁若诗思来想去只能想到找肖宝去吐槽贺冕这只害人精。
肖宝听完全过程,在电话那端捧腹大笑。
“你还能笑出来?我头都大了。”
“亲爱的,没嘲笑你的意思,就是没想到云海市的新贵竟然是只茶狐,啧啧啧,真是不敢想象他要是女人,得把男人们迷成什么样?”
梁若诗翻个白眼,“我是让你来崇拜他的吗?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和董一凡解释,我可不想让他误会我。”
“有什么可解释的,信你的人自然信你,不信你的人就算是长一百张嘴也没人信你。”
“话虽如此,可是……”
“没有可是,说句实话,那就是你们不合适。你们完全就是两个圈子里的人,非要往一起挤,能不痛苦吗?婚姻合适最重要,你以为感情能够维系多久?迟早会被现实打败。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肖宝挂断电话,梁若诗陷入沉思。
就在这时,门开了。
梁若诗以为是董一凡回来了,她兴高采烈地跑出卧室,下一秒,笑容荡然无存。
“贺冕,你怎么进来的?”
贺冕随手扔掉手里的别针,“指纹锁的安全性能并不高。”
这货竟然能用别针开锁,这技能,莫不是也在牢里待过?
梁若诗还穿着之前的那身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她现在看贺冕的眼神,能把他烧成灰烬。
“私闯民宅,你这是违法。”
“梁小姐可以尽情地告我,我的律师团队奉陪到底。不过在你告我之前,咱们先做点其他事情。”
贺冕眯着桃花眼,突然间搂住她的腰,原地一个转身就将她压在了门板上。
梁若诗身材高挑纤细,贺冕伟岸高大,他遮挡着住背后的光,梁若诗昂头看见的是他黑暗的一面。
“贺总,做个人吧。”
贺冕勾着唇角,漂亮的桃花眼望着她愤怒的眼睛,“和你的小男友做到哪一步了?睡了吗?”
“要你管?”
“当然,你的事,我都要管。”
不蒸馒头争口气,梁若诗屈膝就要磕在他小腹下,但贺冕就像是腿上长眼睛了一样。
熟练地躲过,还学着梁若诗的样子对她。
不一样的是,梁若诗是要撞上去废了他,贺冕则碰上去然后轻轻地蹭,折磨她。
她穿着的裙子,也只有一层薄薄的丝袜。
梁若诗恼羞成怒,“贺冕,把你的腿给我拿开。”
“哎呦,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不过是有样学样而已,气什么?梁小姐。”
梁若诗又羞又恼,眼睛能喷火,“贺冕,你个畜生,呜……”
双手被按着,梁若诗觉得自己像一根木桩被钉在了门上。
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脖颈,锁骨无一幸免。
半晌,贺冕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这么白的肌肤,很适合作画。看,这才惊艳。”
贺冕放开她,梁若诗随手抄了一个摆件砸了过来。
倏地,陶瓷的摆件打在他的额头,一条血痕涌出鲜血。
梁若诗一惊,紧锁着眉头。
他明明有躲开的机会,但依旧硬生生地扛了下来,他真不是一般的疯。
贺冕似乎不是很在乎,只是拿出手帕擦了擦。
乌黑的眼睛发亮,贺冕不怒不恼,“也该让你出出气了。”
所以,他不躲开,只是因为让她出气?
梁若诗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纠缠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上一世,她是宋太太,宋墨渊是他的死对头,所以找上她的原因很简单,不过是为了更快地击垮宋墨渊。
只是现在的自己,对他而言并无利可图。
“贺冕,你究竟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贺冕轻笑,染血的脸并不可怕狰狞,反而有种怒放的妖娆,“或许,只是有些无聊也说不定呢。”
幽深的目光意味深长,梁若诗看着贺冕离开。
回到车上,贺冕将手帕扔掉,他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额头上的伤口,有一寸长,不算深,血也止住了。
收回目光时,不经意看到膝盖处被浸透的一片痕迹,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这边,梁若诗收拾干净地面蜷缩在沙发上。
犹豫着要不要给董一凡打个电话,就见手机里蹦出条新消息。
点开后,是贺冕发的一张图片。
图片非常明显,西裤的膝盖位置有一块颜色深一个色调的印迹。
顿时,梁若诗的表情都变了。
她迅速删掉聊天图片,把手机丢到一边,恨不得把贺冕嚼碎。
贱男,就不该对他动恻隐之心。
一觉醒来,梁若诗浑身酸疼,她在沙发上伸了一个懒腰,家里并没有董一凡回来的迹象。
这是一夜未归,他去了哪儿呢?
难道是回家了?
又和凯瑟琳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