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梁若彤也从楼上下来了,她看见梁若诗眼泪就不争气地往下掉。
泪水模糊了视线,梁若彤委屈地哽咽,“姐,妈的镯子碎了,都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妈的遗物。”
梁若彤比她小两岁,念着云海市最好的大学,因为母亲去世的缘故,梁若诗对她更像是把妈妈那份责任都尽可能做到了。
她一直把梁若彤保护得很好很好,当成掌心宝捧在手心里宠着疼爱。可上一世就因她的一时贪念,害得她最疼爱的妹妹沦落到夜总会那种腌臜的地方,备受凌辱赚钱还债,一想到这里,梁若诗的心就似被撕扯着痛。
从前是她没有保护好妹妹,这一世,梁若诗绝不允许任何人再欺负她。
梁若诗小心翼翼将她的眼泪擦干净,语气温柔,“不哭,有姐姐在,任何人都休想欺负你。”
梁若诗了解梁若彤的性子,她看似柔弱,骨子里比谁都倔强,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是不会把自己关在房间掉眼泪的。
既然是委屈,那就一定是面前这几个人给的。
想必,当时梁若彤想要讨个说法的时候,这三人肯定一致对外,把她欺负惨了。
就听孙思思不服气地说,“不就是一个破镯子吗?碎了就碎了,大不了赔给你就是了,至于吗?”
话音一落,孙思思都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到一阵风,接着,响亮的巴掌落在了脸上。
孙思思立刻扭过来,紧蹙细眉质问,“你……”
“啪。”
“梁、若、诗……”
“啪。”
“你浑……”
“啪。”
直到被打得转过去的脸不敢在扭回原处,折了她的傲骨,梁若诗的巴掌才停下来。
梁若诗掐着孙思思的双腮,强势地拧过来,身高上的优势就碾压了一切。
“破镯子?”梁若诗瞪着她,“你们孙家以前是卖开塞露的?生意太差卖不出去怕浪费全涂在嘴上喷粪用了?”
孙思思不服气,可也是真不敢对她做什么,先不说能不能打得过,就算打过了,以梁若诗的手段也能玩死她。
“不是说赔吗?用什么赔?手还是脚?眼睛还是耳朵?再不然用命赔吧。”
孙雨柔吓坏了,不顾梁达的阻拦冲过去推开她,把受了惊吓的孙思思护在身后,“梁若诗,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欺负我女儿。”
梁若诗一身红裙,随后拢起一头卷发在脑袋上打了个结,她冷声一笑,杀气腾腾。
“好呀,那就把你的眼珠子剜出来赔吧。”
“够了。”
梁若诗步步逼近,眼看闹得越来越大,梁达不得不出面制止,“若诗,你平日里不回来,一回来你就闹得鸡犬不宁。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我这个爸爸?有没有这个家?十年前没了妈,十年后也想没了爹吗?”
梁达把那对母女护得这叫一个紧,梁若诗看着都笑了,“爸,五年前债主找上家门,你可都没这么护着我和妹妹,对这他们母女,你倒是一直很上心。”
那时债主找上门,梁达偷偷躲起来了,对方恐吓梁若诗若是他爸爸再不把钱还上,就把她们姐妹卖去做鸡,这才有了今日的梁若诗。
心口有热浪在沸腾,梁若诗对他失望透顶,“梁达,你以为一心一意对她们好,她们就会投桃报李?你别可笑了,如果梁家出事,她们第一个跑。”
上一世梁若诗从来没参加过孙雨柔的生日,今天之所以会来,是因为前世梁氏集团破产后,这对母女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卷走,不顾梁达的死活逃之夭夭,梁达之所以会跳楼自杀,孙雨柔的背叛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这次来就是想要来给她们找点不痛快,自己好痛快痛快。
“胡说,你闭嘴。”梁达不悦怒斥。
蠢,难怪被孙雨柔忽悠得团团转,活该跳楼自杀。
梁若诗瞥了一眼,也是懒得看了,“既然来了,那该走的过场不能缺。孙雨柔,我可是专门给你挑选了生日礼物的。”
说着,她把带来的袋子倒扣,“哐当”从里面掉出来一个木头做的模型。
还是孙思思的眼力好,一眼就看出来了,惊呼,“妈,是棺材。”
“没错,就是棺材,原本我想给你定做一个的,但你配不上那个价格。于是我就在批发市场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给你淘到一个,尸体是装不进去了,但骨灰差不多可以了。”
“你……”
孙雨柔不等把话说完,就气得晕厥了过去。
——
孙雨柔的死活梁若诗漠不关心,她直接开车送梁若彤回了学校,回去的路上意外碰见了沈慕羽,以及中午才刚见过面的宋墨渊。
梁若诗以为他们没看见自己,正想悄咪咪的上车,就听沈慕羽洪亮的一声,“梁小姐。”
梁若诗的表情像便秘一样,整个人都不太好,“这么巧呀,沈先生和宋先生都在呢?”
送墨渊拉着一张死人脸,和沈慕羽如沐春风般的表情完全不同。
沈慕羽走了几步上前,热情熟络地问,“陪墨渊来送赵小姐回校,你呢?”
差点忘了,赵灵儿是云海大学的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