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越来越远,那时生出的怜悯在此刻全变成刺骨的刀,毫不留情扎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狼狈地摔在地上,余光瞥见屠夫的脚就在她脸的旁边。她惊恐地看着微微俯身的屠夫高举砍刀,在他准备落下时她连忙出声拦下:“只要你不杀我,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屠夫歪着头盯着她,刀却“哐当”扔到一旁。
沈宴卿一点一点爬起来,她笑着搂住屠夫的胳膊,那握着箭的手悄悄垂在身后。
迎面抱住他,她踮起脚尖贴近他的耳朵轻声道:“我会比怜芝做得更出色。”
可在屠夫看不见的地方,沈宴卿眸光深冷,单手握箭突然用力插进屠夫的脖子。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屠夫轰然倒地的身体,转身一瘸一拐架起奕元离开。
屠夫的眼珠忽然转动了下,在瞧见沈宴卿快要不见的背影后,他缓慢地拔出脖子上的箭,那黑漆漆的伤口竟一滴血也没出。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黑袍覆身的男人,僵硬地跪在地上。
“拜见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