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跟踪无可奈何地去买车票让妹妹离开,留妹妹一个人和苏格兰在一起。
他的妹妹足够聪明,知道他是FBI探员,不会暴露他们的兄妹关系。但他的妹妹也足够富含冲劲,能为了“想听哥哥弹吉他”这样的理由跟踪他转乘好几次班车。于是,他把妹妹留在苏格兰身边,自己去买车票。
完全是一场豪赌,但他当时已经隐约生出“苏格兰是同伴”的直觉,加上苏格兰任务之外不牵扯无辜的做事风格,于是他最终用豪赌验证了这一点:苏格兰不仅和善地教妹妹弹贝斯,而且在他送妹妹离开后,完全没有对任何人提及这个完全可以被揪出来的“诸星大”身份疑点。
波本呢?波本戴着棒球帽,双手插兜冷眼旁观,同样什么也没说。
于是梦境停靠在苏格兰教妹妹弹贝斯时的这一刻,平静地仿佛苏格兰下一刻就会抬头朝他微笑,诚恳地说,“你都来卧底了,还是管好你妹妹吧。”
他在认为波本是彻头彻尾组织的人的时候,曾有过“如果他不是组织的人,而是对抗组织的同伴的话那该多好”这样的空想。但当他告诉自己,波本和苏格兰其实和他一样是卧底时,梦境总会从苏格兰教妹妹弹琴的站台跌落到那个没有月色的天台——
波本的耳朵贴着苏格兰不再起伏的胸膛,徒劳地想听出心跳。
他身为莱伊,看着“因为组织里难得关系不错的同事兼朋友死去而情绪激动”的波本,好心提醒他,苏格兰是卧底,是日本公安,身为波本,实在不必为苏格兰的死亡而伤心。
他用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