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
脸颊的温度在上升,心中的情感似乎要满溢出来。
如果只是点头之交,那还能忍受,在遥远的未来,更换赛博对象,周边柜换了一轮展示品后,“曾经见到过安室透”还能作为会被调侃“你完全就是在做梦吧”的闲暇谈资。
然而,距离太近了。
在这样的诱导下,没有办法再遮掩下去。
她归根到底是俗人,自我意识特别过剩,稍微纵容一下,就会有开闸泄洪似的任性。她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自知之明。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
“称呼我为零,或者你,不用这么生疏。这种称呼问题还要我强调几次?”
“……”
她自暴自弃地吐一口气,仰头看着安室透,近乎恶狠狠地开口说,“你做一顿饭,我们一起吃一顿。然后……”
不,果然还是很难说出口。
“……就这样。”
安室透笑着伸手按住她的一边肩膀,脸上是引导似的鼓励笑容,“接着往下说吧,然后?”
放在肩膀的手并没有施展多少力气,相比之下,嘴角上扬,鼓励期待的表情,才是突破心理防线的关键一击。
于是,心如擂鼓,手止不住颤抖地,抓住他的衣角。
距离拉得很近,但她希望更加……
“拥抱,kiss,还有……很抱歉,是无法说出口的东西。”
在不克制的情况下,她完全就是庸俗的,会喜欢肢体接触,会被荷尔蒙和激素支配,并且道德感相当存疑的人。
这种仿佛在列出报销清单的行为,完全是心意在失控。
怎么能够……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