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了,眼泪刺得脸颊生疼。
风吹散她的妄想,死者不能复生。
但手帕,在朦胧的视线前出现了。
寻常的天蓝色手帕,带着些微带有柑橘气息的清凉感香气。寒风之下,这股浅淡香气却又多几分让人安心的温暖感觉。
毛利兰怔怔地抬起头。
金色碎发在冬日阳光下璀璨生辉,温柔下垂的紫灰色眼睛满蓄真挚的柔和,透过瞳孔,能看出她自己可怜兮兮的样子。
“兰桑是工藤的女朋友吧?站在这里也太勉强自己了。”
“安室……先生……”
哭泣导致大脑缺氧,思维因此卡顿。毛利兰接过手帕,却只是拿着,任由着眼泪继续往下滚落。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安室透叹了一口气,拿回手帕,动作轻柔,一次次拭去她脸颊上的泪。
安室透比毛利兰高些,于是看着毛利兰的时候需要稍微低下头。视线牵引着,毛利兰仰头看去,和紫灰色的眼眸相对。
更倾向于灰色的眼眸,温柔诚挚,视线再朝瞳孔深处刺探,却似乎只有晦暗幽深……
安室透已经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叹息道。
“不要用哭泣的眼神看着我啊,会有一种是我欺负了你的错觉。”
柑橘的清涩甜味随着寒风清浅地萦绕鼻尖,毛利兰愣愣地眨眼。
意识到眼睫会扫过安室透手心的时候,毛利兰气恼地后退一步,工藤新一死去的悲伤,有一半被安室透的奇怪行为冲淡。
什么欺负……错觉……安室先生知道他在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