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地抬手遮挡面上的红霞。
克劳狄乌尝试着发声,可极度紧张下,近乎失去作用的声带也没出息地选择了短时罢工。他只能微微仰头,望向一片蔚蓝的天际,将一切都交给神明抉择。
如果天空持续晴朗,如果清风拂面,如果翠鸟啼叫,又如果白云移动……他列出了所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激励自己赶紧接过那枝白茶。
蓝天之上,徐徐清风推动着飘浮的白云。
而圣女大人垂直膝盖的墨绿色腰带末端也因此起舞,翻飞着于他的手甲旁滑走。
克劳狄乌因此睁大了眼,用力握住花枝末端,挽留即将离开的白茶。
什么叫…交由神明抉择?
他克劳狄乌何时变得如此胆怯,竟需要用外力来表达自身情感?
他猛地抽走那枝白茶,装饰腰带因此擦着他的手背回落,好似他也一同抽掉了那条腰带。
克劳狄乌有些懊悔地望着他抽走白茶时,圣女大人被白茶花·苞狠狠划过的手腕,那处已经微微泛红,仿佛正指责着他的粗鲁与心急。
他急急道歉:“圣女大人,对不起…早前是我太心急。”
克劳狄乌想,或许他的确是怯懦的。在面对心仪之人时,他总是畏手畏脚地不敢表达自己,又总爱因一些小事生起闷气,罔顾身份立场地向圣女大人进行说教。
就像之前林克修道士一事,克劳狄乌在意识到自己不该向有夜发火之后,就再没在有夜面前脱下头盔,他害怕不成熟的自己被对方看见,害怕自己又忍不住地想要接近不该接近之人……
有夜顺着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