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寒玉一直陪在元珩身边,抓着他的手,总是说着小时候的事情,因为这是她们两个之间最重要的回忆,这也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难道她们之间的感情和回忆就比不过楚心的吗?
楚心这个女人究竟是哪里好了,根本就不配得到元珩的喜欢。
“阿珩哥哥,你真的就这么喜欢她吗?不过是一幅画像烧了你就这般大的反应。如果你知道是我亲手杀了她,你会恨上我吗?”
寒玉呆呆愣愣地问着,可是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里流了出来。
她也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会成为一个杀人凶手,可怕,真的是好可怕。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会做这么恶毒的事情,当时只不过是一时清醒之下才做出了这样让自己有些后悔的事,只是现在这些后悔也已经渐渐地淡去
如若再重来一次的话,她仍然是会做这些事情,因为楚心不配活着,活着只会和自己作对。
元珩彻底昏死过去,方才吐出一口血,即使这些珍贵的药材就像不要钱一样地往嘴里塞,可没用,终究还是没用。
心病还是心药医,元珩是心病,自己的心好空好空像是被人挖掉了一块一样,那么这些房间的药材俗物有什么用呢,再怎么喝终究也是没用的。
“姑娘,您究竟是要干什么呀您明明是那么的在意陛下,可为什么总是要做这些伤害他的事呢?”
熬了一整晚,寒玉眼下一片乌青,回了自己宫里。
翡翠担心她,想扶着她去床上躺一躺睡一睡,可寒玉却是摇摇头,说自己根本就睡不着。
是啊,这怎么能够睡得着呢?看着元珩这么的痛苦,自己心里其实也是跟着痛苦。
只是痛苦之余还夹杂着许多的不甘心,就是不甘心,为何自己好像变得不重要了吧?
明明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会是元珩心里最最重要的那个人,即使是妹妹也是最重要的妹妹。
可是为什么现在看来,自己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在元珩病着的这段时间,只有自己陪在他身边,可为什么到最后好像根本就走不进他的心里一样呢?
“我无论做什么做再多全部都是没用的,尤其是听我那画像烧了之后吐出的那一口血,便是代表着他心里是有多么的在意这幅画,有那么在意吗?就这么难过绝望吗?
翡翠你说真的是我做错了吗?你也知道我喜欢她,可为什么要说是我做了许多让他伤心的事?”
寒玉有些无助地看着翡翠,自从自己进宫之后都是她留在身边照顾,所以下意识的也就这样把翡翠当成了自己的人。
现在哥哥又不在身边,也没一个人能够说话的。
“姑娘,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你做的事情桩桩件件的确是伤害到了陛下,就像那幅画像分明就是你故意让人去烧的。
可是陛下听到这个消息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这就是姑娘真的愿意看到的吗?”
翡翠面露心疼,不仅是心疼寒玉,更是心疼陛下,好端端的怎么就碰到了这么多事情呢?
一件接着一件,陛下的身子本就瘦弱,可现在接连吐血,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哪一天就醒不过来了呢?
“姑娘不是说喜欢陛下吗?可是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将人伤成这个样子呢,将人伤成这个样子的喜欢,真的还叫喜欢吗?”
“你懂什么?我就是不愿意见到那幅画像。你又不是不知道画像上画着的人是谁,只要那幅画像还在,阿珩哥哥就总是会拿着那幅画像去摸去看,这样子的话对于那个人的记忆并永远都不会消失,我又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
若说方才心中还有些愧疚的话,那么此刻寒玉眼睛一瞪,又是开始下意识的嫉妒起来。
真是可笑,明明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已经不会出现了,可为什么提及的时候自己心里还是会这般的不痛快。
“姑娘,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像当初刚进宫时那般天真无邪吗?无论那画像的人究竟做错了什么,可是现在人毕竟都不在了,还要将那画像销毁,那是让陛下没有了任何的留恋,姑娘我真是不知道你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啊。”
翡翠直接跪在地上哭着求情,若是姑娘当真喜欢陛下的话,就少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吧,姑娘每做一件事陛下就会更多的伤心一分。
“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是在说只会伤害阿珩哥哥吗?你给我闭嘴,你到底是受了谁的蛊惑?要跑到我面前说这些话!你难道也是觉得阿珩哥哥只喜欢那个女人吗?
可笑当真是可笑,明明从小到大和阿珩哥哥一起长大的人是我和那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
寒玉顿时就怒了,她最是听不得这些话,更别说还是从翡翠的嘴里说出来。
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翡翠终究是向着自己说话的,可现在就连翡翠也要说出这些责怪她的话来。
难道说到底真的是自己的错吗?
不绝对不可能她没有做错,她不会做错的。
翡翠无奈不敢再说些什么,只赶紧退一下,因为看样子这寒玉姑娘是现在绝对听不进去自己说话了,永远都只沉浸在自己的想法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