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说的这些话,应该是宁贵人心里最清楚的写照,谁嫉妒谁应该也很清楚了吧。
“好了,你才刚没了孩子,你的身子还虚弱的很,情绪若是这么激动的话,身子还怎么养好呢?”
也许是不愿意再听到这些恶毒的话,又或许是真的心疼宁贵人的身子,元珩伸手又重新将人揽了回来,只不过在说话的一瞬间,还看了一眼纯贵人,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陛下,这可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本来可以平平安安的生下来的,可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我们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没了气息,甚至都没有哭,您的心就一点都不疼吗?”
宁贵人缩在元珩怀里,绝望的大哭起来,她此刻的眼泪也不像是演的,是在真心的为自己的孩子而感到难过。
无论这个孩子会不会生下来,会不会平安,始终是长在自己身体里那么久的孩子,现在突然之间失去了,那必然是绝望的不得了的。
“好了,别哭了,别哭了,我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元珩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轻轻的拍着宁贵人的背,一句一句的安慰着,只不过此刻他更多的是对宁贵人的心疼,而对纯贵人却是一种有意的忽视,强迫目光不看向她。
这实在是让楚心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刚进来的时候,她却是一直都在默默的观察着元珩的反应。
按理说是孩子没了宁贵人的确是会崩溃大哭,可是元珩为什么没有一丁点的反应呢?甚至感觉这些安慰像是都有几分勉强的样子,更加没有训斥纯贵人一句。
难道他也觉得这一一切都是一场骗局吗?可是既然清楚的话,又为何要配合宁贵人演这一场戏呢?他究竟是想怎么样?
这真的是让楚心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啊,你不说话,莫不就是代表默认的是你对我下的手?既然如此,陛下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害死我们孩子的凶手还能够安然无恙吗?还请陛下即刻赐死!”
宁贵人顾不得刚流产,身子虚弱用力的抓着元珩的手,苦苦哀求,像是一定要听到自己想要的话一样。
可是元珩还是让她失望了,仍然是没有说出赐死两个字。
“难道陛下到了现在还要偏袒那个贱人吗?莫不是她比我们的孩子还重要?”
宁贵人披散着头发,面色苍白,脸上全都是疼出来的汗,可是身体再疼也疼不过这颗心了,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去惩罚一下纯贵人呢?
“奴婢知道宁贵人没了孩子,情绪崩溃,容易说出一些糊涂话,可是此事都没有查清楚,怎么能够轻易赐死呢?还请陛下下令彻查,看看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眼瞧着纯贵人还是不说话,楚心可是急得不得了,赶紧跪在地上磕了头。
“闭嘴!你只不过是一个奴婢,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宁贵人突然气急了,直接爬下床,狠狠的打了楚心一个巴掌,除了纯贵人之外,她最讨厌的也就是楚心,就像是养在身边的一条好狗一样,尽是会咬人。
脸上挨了一巴掌,楚心仍然是不退缩,仰着头看着宁贵人的眼睛。
“宁贵人是心虚了所以才来打我的吗?你也觉得我说的话是对的吗?为什么不敢查呢?”
正是因为从小在后宫里长大,所以楚心才不得不这样为纯贵人辩解。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纯贵人变得有些奇怪,不为自己说一句话,可是自己不能不为她说话,若是就这样默认的话,那这盆脏水可就真的泼下来了。
以后还要在宫中生活,宫中的流言蜚语那罪己是不断,谋害皇嗣,先不说会有什么样的责罚,那以后面对这样的指责,那远远是少不了的,她不希望纯贵人经历过这些。
“你的主子都没有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奴婢说话。既然主子杀不了,那杀一个奴婢也可以让我解恨!”
宁贵人气极反笑,她下意识的想要捂着肚子,却没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只留下一片又一片的疼痛,既然如此,那就让楚心先为自己的孩子偿命吧!
“不要!”纯贵人一听到这话,倒是立刻开口说话了。
不管怎么样,她始终不希望楚心受到伤害。
“陛下,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要罚就罚我吧,只是跟楚心没有关系,她只不过是心急想要为我说话。现在宁贵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让她回去吧!”
“果然是主仆情深啊,怪不得平常时候,楚心在我面前便是阴阳怪气的,原来是听从了自己主子的意思呢!”
此刻,宁贵人倒是终于笑了,她靠在元珩的肩上,笑着看着纯贵人祈求的样子。
而元珩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方才在楚心被打了一巴掌的时候,他就起身走了过来,伸手环住宁贵人的腰,让她靠得稳一些看到楚心白嫩的脸蛋上那么清楚的巴掌印,手指微微动了动。
“陛下,你可知道楚心这个贱人平日里在我面前都是副什么样子?自己的主子受宠,时常在我面前胡言乱语,现在这一切怕是她们主仆两个最想看到的。就算您不心疼我,对我没有感情,可难道也不心疼这个孩子吗?觉得这个孩子的离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