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摇摇头:“不比。”
梁公子并没有停下动作,他手腕一转,将剑锋对向楚若颜,如他所料,下一刻,藏在棍杖里的剑出鞘,尘尽挡在她面前。
楚若颜从他身后探出脑袋来:“没想到梁公子能文能武。”
梁公子抬抬下颚,对尘尽道:“谁强谁弱?”
“不知。”
“我要是赢了,你日后就要听我的,同样,你要是赢了我就听你的指挥。”梁公子说着把目光移向楚若颜,故意不怀好意笑说:“你可要尽力些,愿赌服输。”
尘尽侧过一步,挡住他看楚若颜的视线:“她不是赌注。”
“赢了再说吧,尘公子。”
梁公子功夫确实了得,看起来彬彬有礼不善武力之人,未曾想剑法凌厉,脚下生风,尘尽起初还只是避避,不进攻,可这梁公子为了逼他现出实力,挥剑毫不留情,杀气逼人。
有时他还会故意往反方向朝楚若颜袭去,想杀尘尽个措手不及,但每次都会被尘尽预先发觉,提前反击。
两个人打的有来有回,滚滚气势卷起浓浓尘灰,不一会儿周围就围了一圈人。
士兵以为他们两人闹矛盾,想插手又插不进来,只能在一旁威胁劝停。
梁公子好不容易遇到个对手,可没停的想法,他一招比一招凶,士兵只好去禀告肖副将。
梁公子逐渐对敌有些吃力,他一次次把剑对向楚若颜,尘尽似乎恼了,下手也毫不留情。
最终在尘尽看穿他的弱点后,用力一击,梁公子的剑飞了出去,与此同时,一把长枪划破长空朝尘尽的方向击来。
尘尽余光一闪,抬起剑截了下来,目光锐利朝人群退开处望去。
梁公子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裳沾上的灰,拾起自己的剑,他的目的达到了。
他的表哥他还不了解吗?是个惜才之人。
打斗停止后,立刻有士兵上来控制他们两人:“你们两个做什么!”
肖将军沉着脸走上前来。
“将军!”
肖将军左右看了下,摆手道:“放开他们。”
他把目光转向自己那个挑事的表弟:“你倒是给我挖到个宝。”
梁公子拱手道:“将军说笑。”
肖将军冷笑一声,拔出插在地下的长枪。
他这个表弟小时候被送到他们府,一招一式都是他爹手把手教的,与他对敌那小卒,能把他的剑挑飞脱手,怎可能是说笑。
肖将军把他们两人叫走,楚若颜看着远处不知在商议何事的几人,来回不安踱步。
张大娘安抚道:“我看肖将军对小尘还挺赏识,说不定,会得来一次机会。”
果不其然,张大娘猜对了,尘尽回来的时候和她说,南方有支几千将士的支队,被敌方包围,粮食不够三日所需,发了几次求助信,总算将消息传了出来。
此去多是未知,十人要带三车粮潜入进去,梁公子为尘尽做保,他也得一同前去,无人照看楚若颜和张大娘,尘尽有些犹豫。
“尘尽我不会是阻止你前进的阻碍,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你想我在原地,我就会在原地等你。”
“再说了,我和张大娘还可以捕鱼,不一定非要吃他们的馍。”
尘尽取下藏在手腕的珠串,套在她的手上:“如果你遇到喜欢的东西,就把它当了。”
楚若颜错愕望着缠在手腕上的珠子:“当了?!”
他最宝贵的珠子,竟然允许她当了,买喜欢之物?
尘尽指腹摸索珠子光滑的表面:“模糊的记忆里,这是我娘给我之物。”
楚若颜:“太贵重......”
尘尽摇头说:“并没有多贵重,他们逃难把我和珠子一起丢弃,自生自灭。”
楚若颜拉了拉衣袖,把珠子藏好:“我会等你回来。”
他们又往前行了十多里路,在一个村里分别,楚若颜没随大部队往前行,她留在村里等他。
她和张大娘去抓了鱼在街上卖,换了点钱,找了处歇脚地。
楚若颜完全没有他的消息,直到那天,她又在虚空中看见了他。
少年英勇善战足智多谋,带着几人悄摸灭了一处敌军看守点,而后让剩下的人套上敌军的衣裳,在黑夜中弄出声响和走动的身影,不让敌方产生怀疑,同时探查地形和敌军部署,他和梁公子两个人一车车把粮食运进去。
十天之后,当敌方察觉不对时已晚,他们从薄弱之处杀出来,并按计划兵分几路逃离。
这里是属于柳州的最后一处,失去这里也就意味着失去了整个柳州。
救下精兵,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尘尽似乎猜到楚若颜不会随大部队离开,他回到村子里,在分别之地找到了她。
“珠子怎么没当掉。”
楚若颜高举起手,碧绿的珠子缠在她白皙的手臂上,阳光下的珠子透着光芒。
“多好看,不当,要留着。”
尘尽:“那这些时日你们都是怎么过的?”
“我已经是抓鱼高手了,勾勾手指鱼儿就自己上钩,我很厉害的。”
楚若颜眉眼弯弯,笑得灿烂,她边说边对他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