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步步朝他来,她很有趣,以为坐在棺里。有人来了,打断了他们前进,轿子被藏起来,变成了……棺……
蛇洞里推开的水,意外出现的水蛇,塞在后腰的匕首。
他做的鱼叉,她做的花灯……她熬的鱼汤,没有防备喝了,味道很不错。
只是一个替死鬼,这个替死鬼偏偏打乱了所有的计划,为西域脱离程今生掌控的所有计划。
蠢东西是除程今生外第二个破他梦的人,她应该成为替死鬼,那把他送出去的匕首,彻底击碎他谋划多年的最后一步。她应该是替死鬼,偏偏那日沾了毒的匕首没有划开她的脖子,而是刺穿了程今生的胸膛。
那一刀,除了程今生的胸膛,好像还刺破了什么,什么隐藏起来,藏在心里深处的东西。
是什么……好像从一开始就有细微的变动,只是没有察觉。
是起初觉得不过是平平无奇、一晃而过的身影,却让他在客栈止住了脚,那扇一直敞开的窗;是露出的破绽,是耗费无数修为补上的阵;是在黑暗中点起的银光……还有什么……
她跑了,他去找,十天里他把所有她留下过足迹的地方都去了一遍,最后意料之外这个蠢东西怕得半死也仍一个人穿过冒鬼火的村子。
是找到人时,蠢东西被一车破萝卜讹上。他应该杀了她,让她再次成为替死鬼,但是脑子一抽……她到了西域……
风来时撩起红帐,带过花香,走时不留痕迹。
飘起的红帐落地,卧房外停下脚步,门被推开,左大将抬头便看见了这一幕,十分震惊,当即一愣,不知作何反应为好。
“王……?”
风见安没怒,叹了口气,挥手让她退出去。
身边的人被吵醒,慢慢睁开眼,风见安一副痞样,侧身背靠床头,懒洋洋曲起一腿,双手枕在脑后,仰头看着床顶高挂的红帐。
楚若颜迷迷糊糊醒过来,旁边就坐着一人,坐在,床上?!!!
她直接抱着被褥弹起来,脚下踩到滑溜溜的褥角,一个不稳翻身滚到了床下,彻底清醒了,爬起身。
“臭妖精!!!!”
风见安侧首勾唇一笑:“嗯?”
楚若颜:“你怎么在我床上!”
风见安一副无奈样:“我的西域,一张破床我还不能放下屁股了?”
“你这是放屁股吗?!你这分明是耍流氓。”
风见安面向她,盘腿坐,指着自己的位置:“我可在里面,你怎么不说你晚上乱跑,跑错地了呢?”?
楚若颜气得满脸涨红:“你放什么屁?!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
风见安意味不明,拖长音:“哦~?”
“是是是,都是楚大小姐的。”
他长腿朝床外一伸,轻松站起,拾起地上凌乱的饰品。
“既然醒来了,来干活。”
楚若颜手往腰上一抹,显然那些饰品通通都没有了,面色一红,羞怒交加:“风见安!”
风见安拎起腰饰,细长繁琐的链子,其中几条是从腿上卸下来的。
他晃了晃,扬起眼角:“怎么了?你不是不喜欢这些玩意?我帮你拆了还不感谢我?”
楚若颜:“我感谢你个鬼!你简直就是个臭不要脸的混球!”
风见安走上前,楚若颜一步步往后退和他拉开距离,他坏笑着加快脚步,楚若颜裹着薄被,脚步被束缚,没退两步就被他捞了过去。
红色被褥被扯掉,楚若颜不着金饰的红衣露出来,发被扯起,滑过他的胸膛,撩起的衣摆露出白花花的腿。
楚若颜还在发懵,他已经在为她认真仔细戴着腰饰,双手环过她的腰,好似抱在怀中一般,头挨过她的肩,底下头看着背后的饰扣,一个又一个扣上。
她不喜欢的绕腿链,被他在腰上绕了两圈,垂搭在腿边。
而后又开始给她戴头饰。
“风见安!”
“一大早吵吵闹闹,我又没占你便宜,是晚上你占我便宜,在我身上乱摸,衣服都给我扒了一半,做梦梦见什么了?还流口水,枕头都湿了。”
楚若颜手背慌乱擦嘴,一时忘记一脚踢开他了。
“没有口水!”
“有的。”
“没有!”
“有啊,好多。”
“臭妖精!”
“嗯?蠢东西?”
“给我滚!”
头饰金珠放下,风见安轻易被她推开,满意点头:“不错,戴上好看多了。”
楚若颜抬腿准备踢他,才抬起来,脚踝就被大掌攥住,指腹摩挲,风见安道:“怎么了?腿上的也要戴?”
“风!见!安!放开我。”
风见安往后一扯将她往怀里拉,楚若颜一只脚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前倾去,他微府下身,胳膊一伸,顺势将人往肩上一抗。
“风见安!你一大早抽什么疯呢?”
他道:“别乱动,把我惹烦了我不给你解毒,你等着被毒死,这毒可厉害了,让你下巴脱臼一样,闭不上嘴,哗啦啦流口水,楚大小姐不要形象了吗?让外人看到你对我的肉.体流口水多不好。”
“你才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