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垂下的长睫打下一片阴影,这姿势似乎不太舒服,她挪了挪,身旁的人一动不敢动僵硬杵在那,当起了个抱枕。
[系统提示:程今生仇恨值飙升。]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抱枕小程程~
楚若颜:“车箱太窄,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无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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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假蚂蚱(7)
这一路虽然颠簸, 但不知为何,摇晃反倒在后半夜的时候减轻了,十分助眠。
她这一觉到清晨。
马车还在前行,窗户关紧, 不大的车箱里像个暖炉。
楚若颜转醒揉了揉眼睛, 在昏暗无光的环境下迷迷糊糊摸索着,停在某处, 掌心感受到结实又坚硬的肌肉突然缩了一下, 她不知道怎么想的, 还拍了两下。
她眯起眼低头去瞧, 发现自己的手贴在某人小腹的位置。
骤然浑身血液凝固, 她机械地抬起头, 迷糊的视线撞进一双因怒气涨红,深沉的眼睛。
“!!!”
楚若颜猛得弹开, “嗙”一下脑袋撞到车壁上, 立马精神了。
车箱里一股炽热的怒气迅猛突涨。
再、再往下一点,她的手要被剁掉了!
这才发现,颠簸之所以少了,是因为她整个人八爪鱼一样扒在程今生身上, 不止如此,为了睡得舒服,她还把人挤到了墙角里。
楚若颜大气不敢喘,车厢气温越来越高, 要将她蒸熟一般,她扶着车箱想从地上起来, 手上用力一推。
窗被她一掌推掉了, 直接飞了出去。
清晨潮湿的凉气冲进车箱, 将那怒气灭了大半。
“……”
楚若颜:“程今生……”
他别过头,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把自己这边的窗也拆了。
被两面寒风夹击的楚若颜:“……”
晨光闯了进来,漆黑的车箱变得亮堂。程今生的发被风搅乱,衣衫不整松垮垂耷,面上的潮红在冷气中慢慢淡了下去。
“我、夜里是打了你吗?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程今生:“楚若颜,你夜里不抱着侍郎睡不着吗?”
楚若颜小声嘀咕:“你也不是侍郎,我不也睡着了。”
她想把屁股抬到座位上坐着,谁知程今生挪动了下,稳稳坐在了本就狭窄的座椅中间。
好了,看明白了,报复她呢。
楚若颜撇过嘴,背对他一屁股坐回地上,交叠双臂,挺直腰杆。
不坐就不坐!
门帘因颠簸时不时撩起一角,为了打发时间,她找到点乐趣,透过缝隙望着外头。
身子左歪歪右歪歪,探脑袋缩脑袋,眯起眼瞪大眼。
程今生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也没搭理,他微俯下身,手肘撑在膝上,掌心托着下巴,津津有味看着楚若颜。
他姿态闲散,肩上的衣裳都掉到了臂弯,饶有趣味牵起眼角,浅浅低笑了声。
深邃不明、危险的眼神,就好像难得寻到一只称心如意的猎物,要把头拧下来,摆在展柜里,有事没事欣赏两眼。
全神贯注瞄着外头的楚若颜,全然没注意到她被人虎视眈眈盯了一路。
他们入了玉石县,准备在镇上换一辆宽敞的新马车。
楚若颜肚子咕噜一叫,嗅觉跟着极其灵敏,远远飘来一股热腾腾的包子香。
趁他们与车夫交谈的间隙,嗅着气味寻了过去。
街上热闹,楚若颜两眼都望直了,看中一肉包,还没来得及跟摊主打招呼。
空中当啷清脆一响。
她鬼使神差朝那方向望去,包子都不要了,想去瞧瞧到底是什么。
越往那靠近,风铃声好似密密麻麻的雨,哗啦响在晨间。
拐了一道弯,抬眼便见一座湖桥,湖心是一颗红带飘舞的参天大树。
湖桥两侧挂满的风铃随风晃碰。
这个时段只有寥寥几个行人,多数的人都在街上。
清晨的风很清爽干净。
湖面波光粼粼像面明镜。
成群的白羽鸟鸣叫,掠过湖面,翅膀划入水,宛如一把利刃将湖镜划份几分,映出不同的倒景,溅起水花,掀起波澜。
楚若颜踏上桥,朝那颗树下去。
一位老商贩坐在树下书案前,绿茵草地上摆着从案上滚落的字画。
而他身边商架上挂着许愿的红带、风铃、和那铜锁。
树下有两对佳人,正在踮起脚够树枝,系上写满愿望的红带。
低头数着铜板的摊主抬起头,见她一个人。
“姑娘我这缘树上的带子可是不能拆的,要真是无缘,它自然会脱落。”
“啊?”
她都还没挂呢,拆什么。
绿油油的草地上确实落了不少褪色的红色愿带,连墨都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