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竹床上,灼热的气息席卷着祝卿安全身,她后知后觉,用变成一团的意识勉强认清事实。
哦,原来不是风墨的灵力太强了,而是同心锁发作了。
穆谨行不知为何,似乎比祝卿安的反应还大。
他面色如常,可耳朵却红得滴血。
白瓷般的小臂揽在男人颈间,祝卿安近乎献祭,闭眼递上自己的唇。
下一刻,男人微微躲开,黝黑的眸子带着为数不多的理智,嗓音暗哑,“卿安,你想要我,还是他?”
揽着细腰的手指蜷起,穆谨行抿唇,死死压抑着浑身的燥热。
上次卿安没得选,这一次,他要她看清自己是谁。
“我要穆谨行。”祝卿安几乎被热浪吞噬,无暇思考面前之人的问题。
穆谨行一言不发,丢出手中的灵力。
顷刻间,夜幕降临,将整座寒峰纳入夜晚。
一片黑暗中,有人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祝卿安看不清面前之人的脸,亦分不清方向。
“卿安,你心跳得好快,是因为他,还是我?”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颈间,掠过每寸让人难以言说的肌肤。
“既然分不出来,那就好好感受。”
祝卿安如同一条濒死的鱼,浑身被男人的气息笼罩,得不到丝毫救赎。
“我的唇,我的气息,我的温度......以及,我的一切。”
穆谨行毫不留情,将她裹挟入一场风暴,不留半点喘息之机。
祝卿安的神志不断被打散,整座竹屋变成了一叶小舟,载着二人在狂风暴雨的大海中摇曳。
红烛天明,暖香四起,一夜不休。
直至第二日正午,祝卿安再次在一片清爽中醒来,已没了上次的慌乱。
该说不说,有了名分就是不一样哈。
还没等她感叹完,端着粥碗的穆谨行便从门外进来。
虽然但是,明明二人早已做了最亲密的事,可祝卿安此时却难得有些难为情。
“放......放那儿吧。”
救命,她马上用脚趾在寒峰挖一座地宫!
穆谨行神色如常,仿佛在做什么最平常不过的事。
他动作熟练,将人抱在膝上慢慢喂粥,“昨夜劳累,想想你的腰。”
说着,他顿了顿身子,状似无意,“毕竟,三日后还要再来一遭。”
“噗!”祝卿安一时不察,口中的粥喷了出去,“三日!”
“不是半月吗?”
“那就要问你了,何时中了药也不知情。”穆谨行眼神意味深长,拿帕子为她擦净嘴角。
天爷啊,她冤枉!
祝卿安抠秃脑袋也想不出来自己是何时中药的,但是自己造成了麻烦,这可是实打实的。
“昨夜的事,对不起。”
“无事。”穆谨行将手中的粥喂干净,将人抱到榻上,转头叠起了被子,“你我是夫妇,不必客气。”
“啊哈哈哈。”自认没拜过堂,完全没成亲的祝卿安摸了摸后脑勺,赶忙转移话题。
“为何不用清洁术?”
穆谨行收拾床的动作并不熟练,这半晌才叠到了被子。
闻言他身子一顿,泰然自若,“有新的。”
“有新地还得铺,清洁术自然快许......”
等等!
祝卿安哑然失声,她想到了一个可能,结结巴巴地开口。
“从前那些,你该不会收起来了吧......”
穆谨行未回答,可耳垂却可疑地染上了红色。
真的收起来了!!
祝卿安双手掩面,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子。
那些沾满了乱七八糟的被子,居然真的被收起来了!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背后居然搞这种!!
一时之间,室内弥漫着微妙的气氛,无人开口,亦无人觉得冷清。
“劳烦宗主,宗主夫人出来一见!”
一道气势汹汹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一室旋旎。
“何事?”穆谨行的耳朵依旧红着,却主动弯腰牵着祝卿安,二人一同走到屋外。
竹屋门外,雪长老带着一众弟子,将动弹不得的云茉儿横放在竹屋门前。
“何事?”雪长老从鼻子中重重哼了一声,一甩袖子,恶狠狠的盯着祝卿安,“看看宗主夫人干的好事!”
“比试本就是死生不怨,若是我被打成这幅模样,断然不肯上门讨说法的,你说呢?雪长老。”
祝卿安先声夺人,抢先拦下雪长老要开口的训斥。
雪长老脸色扭曲了一瞬,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比试本无错,可你二人可知,这是何人?”
“雪长老请讲。”祝卿安洗耳恭听。
“这是你二人的师父,老朽的师兄,宋构留下的唯一血脉!”
雪长老开口掷地有声,矛头直指二人。
“你二人是宋师兄亲手养大的,宋师兄在你们身上耗费了多少心血!可你们呢?连他唯一的孩子都不放过。”
“不过是她年幼,骄纵了些,祝卿安,你明明身负大才,却故意引她入局,乃至灵力全无,你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