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凡躬了躬身:“诸位息怒,我家主公本来是要亲自来接的,但甚是不巧,来的路上遇到了有百姓受伤,于是我家主公将人送去医馆了。”
“主公吩咐我,让我带着诸位先去吃饭,尝尝我们这边的新美食。”
“甘梵仁这是瞧不起谁呢?我们大老远前来缺的是这口饭吗?”
穿着绛紫色衣服的知县不满的努了努嘴:“我看着甘梵仁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们,所以找了个借口故意不来。”
“还送百姓去医馆了?这理由谁信啊?”
“诸位,并非我们故意搪塞,我们家主公真的是去医馆了。”温以凡无奈说道:“诸位若是不信,就与我们前去医馆瞧瞧好了。”
“去就去,我倒是要看看这甘梵仁还有什么手段骗人。”
知县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跟在温以凡他们的身后。
知县悄悄向着亓豫的方向看去,亓豫对着知县微微点头。
他们的动作隐秘,很难被人察觉。
温以凡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很大的医馆。
医馆外的病人很多,三三两两地坐在外面,排成了一个横排。
见到温以凡他们,立马怒视道:“哎?你们来看病怎么不排队啊?”
温以凡拱了拱手:“这位老人家,我们并非前来看病的,我们是来探望病人的。”
那老人狐疑的看着公孙越:“真的?”
公孙越只得点头:“自然是真的。”
“老人家,你可真是有眼无珠,这位可不是普通人,这位可是温先生。”
“什么温先生冷先生的,我只知道来看病的都得排队,就连咱们的新陛下来了都要按规矩排队,他要是不排队我就要管!”
那位穿着绛紫色衣服的知县见状,忍不住问了:“你这老人家怎么胆子这么大?你就不怕得罪了权贵,引火上身?”
那老人撇了撇嘴:“你这后生看着挺年轻,怎么比我这个老人家还封建?”
“咱们这位陛下和以前那些大云的官可不一样,只要你不触犯律法,只要你有理,那么就谁都不用怕。”
“咱们的新陛下就是咱们的靠山。”
“是啊是啊,咱们这位陛下真是好,之前有一个投靠陛下的幕僚,还以为咱们的陛下和以前那些贪官一样,仗着陛下不知道,欺辱一位孤女。”
“结果被那孤女告上了衙门,当场就给砍了,陛下还将那幕僚的家业充公,赔偿给了那位孤女。”
听起来这位新陛下人还真是怪好的。
“行了行了,你这老头子越说越远,刚刚陛下来了,温大人肯定是来找陛下的,我们快让温大人进去吧,别耽误了陛下的正事。”
老头敲了敲拐杖,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后生,你倒是早说啊,若是耽误了陛下的正事可怎么办。”
老头急忙让温以凡他们进去。
进了医馆后,并没有那种杂乱吵闹的场景,反而十分安静。
无论是看病的还是医者都放低了声音,十分有秩序。
平吉关的官员们都忍不住放轻了脚步。
刚刚那位知县小声地说道:“你们这位主公在哪呢?”
他现在对甘梵仁极为好奇。
真的有上位者能做到与民同乐?
即便是来看病也乖乖排队吗?
外面那些该不会是他们请来演戏的吧?
邱向元被他弄得有些烦了:“哎呀,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还能骗你们不成?”
“诺,那个端恭桶的就是。”
甘梵仁和李志,一人端着一个恭桶,正要找个地方倒。
如今看到邱向元,他急忙喊道:“向元你去苏老那一趟,苏老那来了个骨折的,现在动不了了,正需要人手将人抬出去,你去搭把手。”
甘梵仁与亓豫他们站的远远的,温和的对他们笑了笑:“诸位莫怪,我这便处理完手中事务,沐浴更衣后再来招待诸位。”
手中的恭桶实在是太臭了。
甘梵仁都快憋不住了。
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憋住没有作呕。
他带着李志匆匆离开。
他今日特意换了一身新衣,就是为了迎接这些平吉关官员的。
没成想走到半路,遇到了一个年迈的老伯晕了过去,三岁的小孙子吓得哇哇叫。
他今日没带护卫,只带了李志一人,李志毛手毛脚的,他实在不放心,只能带着李志来送人。
不巧,今日医馆忙得很,一些无人照料的病患恭桶满了,需要人倒掉。
他只能抓着李志一起帮忙。
李志倒是个实诚的,说什么都不让他伸手,但李志一个人力气再大,也终究是分身乏术。
为了快些去招待平吉关的官员,甘梵仁只好一起帮忙。
没成想这些平吉关的官员,竟然跑来了医馆,恰好看到了他的窘境。
平吉关的官员看着甘梵仁亲自去倒恭桶,只觉得有些不真实。
“你们关中无人了不成?怎的让他去倒恭桶?”
邱向元骄傲的说道:“你们身份敏感,陛下不想让此事宣扬出去,特意没带护卫,不成想就出了事。”
“不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