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海看着这么多的死人,直接吓晕过去,等他幽幽转醒时,再看甘梵仁的目光都带着恐惧。
自己这个妹婿平时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没想到这么狠,居然杀了这么多人。
等李志打完了,甘梵仁才出来清扫现场,抹去了他们存在的痕迹。
这时候余文海也不怕了,打扫的比谁都认真,生怕留下半点痕迹。
余文海回来之后就大病了一场,慕青兰本想让他养好病再离开,但余文海说什么也不肯继续留在甘家了。
他做梦都怕星月坊的人找来,要了他的命。
他算是看明白了,无论是在甘梵仁面前,还是在星月坊面前,他都是一只不起眼的蝼蚁,任谁都能轻易的将他踩死。
他不想死,所以只能躲的远远的。
岑婉月不舍的看了一眼甘家。
这样大、这样漂亮的甘家,对她来说美好的像是一场梦,只可惜这场梦实在太短暂了,短到她才刚刚适应就要醒了。
盼娘板着脸前来给他们送行。
她递出来一个大大的袋子,袋子里装的是又干又硬的馕饼,只要不长毛,一年半载以后都能吃。
除了饼以外,还有一些肉干。
岑婉月握紧了囊袋,虽未说话但眼神中却透着屈辱。
盼娘冷笑:“别以为我是在羞辱你,外面正在闹饥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断粮了,这袋饼说不定能救你们的命!”
岑婉月没说话,也没有将饼扔掉,她扶着余文海,牵着余添财离开。
望着她们离开,盼娘并没有觉得得意,反而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得知星月坊东家被杀的消息,不少人都在看好戏。
“万烟昨日才来甘家闹了事,今日就死了,若说不是甘家做的谁信啊!”
“你们别看甘老爷年纪轻轻的,他的手段狠着呢,那些胆敢招惹到他的,全都没有好下场!”
大家越发觉得甘梵仁神秘莫测,不是好招惹的。
听闻星月坊的东家死了,今日飞星阁的生意格外冷清,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都不敢来,生怕撞见星月坊的人来闹事。
来买自行车的,也只有一些官宦子弟。
他们谈论的内容实在是有些不堪入耳,甘梵仁听了几句,就退后让小厮来招待了。
那些富家子弟完全不觉得失礼,见甘梵仁走了,对着甘梵仁的背影挤眉弄眼,眉飞色舞的说道:“星月坊的少东家还勾引过他呢,那少东家长的美若天仙,要搁我早同意了,也不知道姓甘的怎么想的,放着那么一个大美人不要。”
“这是你没碰上,要是你碰上了你说不定比他躲的还快,谁不知道那万舒华就是一个破鞋啊,半个王都的达官贵人都玩遍了,若是把她娶回家,指不定要戴多少顶绿帽子呢。”
“这话可别乱说,我听说那万烟与龙椅上的那位可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是那位的钱袋子!”
“万舒华极有可能是那位的血脉,你这嘴还是收敛些吧,莫要太过分了。”
“你想多了!若真是那位的血脉,那位怎么也会想办法给万舒华封个郡主不是?”
“可你看看,万舒华为了星月坊的生意到处出卖色相,笼络人心,和杨柳楼的姑娘有甚分别?”
他们两位同时发出哄笑声,身上哪有一点官宦子弟的影子?
说是地痞流氓还差不多!
“话说回来,万舒华那酥挺、那腰、那腿……啧啧,当真是极品啊!”
“我不小心摸过一次,又嫩又软,嘿嘿……”
“你这么喜欢,怎么不去玩一玩?”
“得了吧,万舒华虽好,但比她还好的女人多的是,为此得罪了星月坊得不偿失。”
“如今没了万烟,万舒华就是砧板上的肉,别说是来找飞星阁的麻烦,怕是她们自身都难保喽。”
甘梵仁总算是从这两个满脑子黄色思想的废物口中,得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这也不奇怪,万舒华虽然颇有手段,为了生意也拉得下身段,但她年纪尚浅实在是难以服众。
以前有万烟压着,大家还能对万舒华恭恭敬敬的,如今万烟一走,自然就压不住了。
万舒华既要处理万烟的丧事,又要忙着对付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根本没时间理会甘家。
一只飞鸽悄悄的飞向甘梵仁。
甘梵仁伸出手,那鸽子便乖乖的站在了甘梵仁的胳膊上。
甘梵仁从鸽子的身上,取下一张字条。
字条上写着一行字。
“因陛下召唤,吾已归,携宋辞在留香楼备好酒菜,望甘兄一聚。”
字条的结尾,落着唐施的名字。
甘梵仁见状,露出了一个笑容。
因为饥荒,搬来王都的人越来越多,富人掏了银子即可进城,可穷人只能在王都外流连。
想必龙椅上那位也是听到了些风声感到了不安,便将唐施召了回来。
现在他与星月坊之间的形势紧张,唐施这时回来,无疑是一大助力。
甘梵仁随即换了身衣服,去了留香楼。
留香楼是王都中极为出名的酒楼,不仅味道好,价格也不贵,环境也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