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坊?】
【这个名字听起来好耳熟啊!】
【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个星月坊后来好像成为了男主的产业,现在星月坊的商队都没了,那男主岂不是少了一大助力?】
甘甜思索着,忍不住在心里叫好。
【男主坏死了,先是害了我和娘亲,然后又欺骗我的傻爹爹,扒在我爹身上吸了不少的血,现在钱袋子出了问题,真是老天有眼!】
【嘿嘿嘿,今天开心,我要喝口奶好好庆祝一下!】
慧娘原本还觉得商队的那些人挺可怜的,无缘无故惨死在客栈。
但听了女儿的心声以后,却觉得这些人也没那么可怜了。
那个男主不是什么好东西,伤害了她和女儿,这些人是男主的钱袋子,也就等同于是男主手中的刀。
同情他们,就是对她和女儿的残忍!
她可不是什么心怀天下的烂好人,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母亲,她更不懂什么家国天下,只知道想要伤害她女儿的都该死。
因为这些人的身份特殊,衙门很快派了人来。
见到这些人的死状时,他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人的死状太安详了。
除了有两个死者爬到了门口以外,其余的人都安静的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一样,屋子里甚至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经过仵作初步的检验结果来看,这些人是死于窒息。
可这些人有手有脚的,又没有被下毒的迹象,怎么会窒息而死呢?
府衙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围观的人很多,屋内发生的情节都被人转述了出来。
甘甜听到后恍然大悟。
【昨夜下了雨,天气冷,这些人该不会是因为燃了炭火,一氧化碳中毒了吧?】
一氧化碳中毒?
一氧化碳是什么?
甘梵仁不知道什么是一氧化碳。
但他的确是用了那炭来杀人。
他虽然是个书生,但却不是死读书的那种,他也读了许多的杂书。
一本杂记中曾提到过,若是门窗紧闭,又生了炭火,很容易窒息而死。
他见这个说法有趣,就用家中的鸡做了实验。
经过多次实验,他发现此法确实可以杀人。
昨日他故作谦卑,将那些人聚到了房间里,那肥头大耳的男人,担心他在酒中下毒,故意换了酒,却不知道那盆熊熊燃烧的炭,才是夺他性命的东西。
那些人得意忘形本就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炭盆中燃烧着半湿的木炭释放出毒气,没多一会儿这些人就全部丧失了行动的能力。
仅有个别的几个练家子,身强体壮,勉强爬到了门口求援。
但声音微弱,还是死在了房中。
天不亮他就悄悄将窗子打开了。
窗子是打开了,炭盆中的炭也已经烧光,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虽然痕迹没有留下,但衙门的人还是找到了他。
“昨日夜里你在哪?”
“昨日夜里我在楼下喝酒。”
“大晚上的,不睡觉,喝什么酒?”
甘梵仁老老实实的答道:“昨日那商队的东家对我说了许多讥讽的话,我心中郁闷,便坐在楼下饮了些酒。”
昨日客栈中不少人,都听到了那东家轻浮的言语,他若简单的揭过去,反倒会引起怀疑。
所以他痛快的承认,自己因为商队东家的言语心中苦闷,喝了些酒。
衙门的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甘秀才,你因商队的东家讥讽与你,于是怀恨在心,杀了商队的人,是也不是?
甘秀才苦笑。
“各位大人,你们真是抬举我了。”
“我就是一个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那商队中随便拎出来一个人,都能将我打死,我如何能杀得了这么多人?”
这倒也是。
甘梵仁看起来就是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杀了这么多人呢?
而且这甘秀才这么痛快就承认了与商队东家的不快,想来也是个没什么城府的。
凶手应当不是他!
“那你昨夜可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甘梵仁犹豫的点了点头:“要说奇怪也是有的,那商队的东家非要请我喝酒,我以为那东家是要为白日之事向我道歉,没想到……没想到……”
见甘梵仁吞吞吐吐,衙门的人有些不耐烦。
“没想到什么?快说,少磨蹭。”
甘梵仁咬了咬牙:“没想到那东家说看上我了。”
“我一个大男人哪能答应啊,我就说承蒙他们赏脸,但我夫人还在等我,我就将酒带下楼喝了。”
衙门的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商队东家玩的够花的呀。
竟然有龙阳之癖。
衙门的人在来之前,是询问过其他人的。
商队隔壁住着的客人,也的确提到了甘梵仁似乎去隔壁敬了酒。
隐隐约约提到了什么商量喝酒之类的词,但因为太过吵闹,具体说了什么他也没有听清。
商队的人不好惹,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