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帅饶命!”
就在当兵的推着夏州官员出去砍头的时候,忽然有个人,大声喊饶命。杨文广一抬手,“把他带回来!”
有夏州官员一边被拽着往外走,一边破口大骂:“金宝,你个胆小鬼,怕死鬼!你想背叛大夏国吗?”
“我就是怕死!能活命,我为什么要死?要是你们去,我还想活!”金宝也不甘示弱,大声回击。破口大骂那位被推了出去,骂声不绝。
杨文广觉得有点意思,问这位名字叫金宝的,“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饶你不死?”话一出口,杨文广愣住了。他觉得这金宝有点儿眼熟,好像什么时候见过。可这是他第一次来夏州,怎么会见过这里的官员?
金宝躬身行礼,“杨元帅,您大概是不记得我了吧?在下很久以前,就认识您。当年你曾经在太师没藏讹庞的家中住过几天,那时候,在下我是没臧家的管家。”
哦,想起来了!这都是老早以前的事了。难怪我想不起来。杨文广有些纳闷,“你既是没藏讹庞的管家,怎么会来夏州城做官了?”
金宝说,没藏讹庞想拥有更大的势力,控制更多的地盘,就往各州各府各打军司安插亲信。他因为前几年做错了一件事,因此被放到夏州做了都监。如果不犯错,他应该能做知州的。
他和杨文广是老相识。当年杨文广在兴庆府,住在没藏讹庞家,金宝没少照顾。既是老相识、当初关系又不错,所以,金宝觉得杨文广应该不会要他的命。
“金宝,你知道嘉宁军司、祥佑军司吗?”
“知道呀。杨元帅您问这个干什么?哦,您是不是想去攻打嘉宁军司、祥佑军司?现在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呀!”金宝两眼放光,就像发现什么宝贝一样。
“哦?你何出此言呀?”杨文广笑呵呵看着他。
“诺移赏都把四个军司的军队都调出去,攻打你。呸,他是去送死!他带着四个军司的人马去送死,嘉宁军司、祥佑军司都是只剩下空营房。这四个军司将领的家眷可是没跟着去。”
“杨元帅您去把他们的家眷捉了,那些将领必然无心作战。到那时候,杨元帅率军击败他们,岂不是易如反掌?”
“金宝,你这可是一条毒计!不过,正合我意!老依,金宝交给你了。敢死营做先锋,兵发宥州嘉宁军司!”
“得令!”依智高嗓音洪亮的答应了,拉着金宝走出了夏州知府公堂。
“大帅,金宝是个小人!他为了活命,能够出卖西夏两大军司。你要小心此人反噬!”吴金定望着两人的背影,提醒杨文广。
“这我当然知道。我不管他是君子还是小人,现在他既然有用,我为什么不用呢?”
“可是,你把他交给依智高。依智高能制住他吗?”
“哈哈,金定,你也太小看老依了。”杨文广露出了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老依当初能够成立大南国,又岂是普通人?论起对人性的了解,我都不如他!”
看吴金定似乎不相信,杨文广笑着摇头解释,“你想,敢死营是一帮什么人?盗窃、抢劫、杀人犯、诈骗犯、地痞流氓,还有奸细。依智高都能把他们练成一支精兵,他的能力还小吗?”
“金宝这样的人,交给别人我都不放心。交给老依,我却是完全不用担心。依智高绝对能把金宝玩儿死!”
是这样吗?吴金定仍然是半信半疑。俩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背人。依艳花也在场。听杨文广这样评价她父亲,她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点儿变化。好像杨文广和吴金定谈论的是一个和她毫无半点关系的人。
杜月英偷偷问她,官人那样评价你爹,你怎么一点儿表情都没有?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英姐,你又来逗我了。官人和大姐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谈论我爹?他们难道不是想看我有什么反应吗?我若不高兴,官人必定以为我向着我爹不向着他。我若高兴,他或许还会产生别的想法。”
“你,嘿,你脑袋里胡思乱想这么多干嘛?”
“不想不行呀。英姐,我不像你们,身家清白。我有个那样的爹,做任何事我都要多想一想。”
“你呀,活着真累!”杜月英叹了口气。其实她又哪里轻松了?她虽然早年丧父,可她有个不让人省心的娘!想起母亲做的那些事,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杨文广只在夏州停了一天,把夏州金库洗劫一空。补充了军粮物资、剩下的粮食、包括武器,全部免费发给了城里的百姓。随后,率领军队调头向西北,直扑宥州!
宥州已经是做空城了。就像金宝猜测的那样,诺移赏都把四大军司所有兵力全都带出去,嘉宁军司、包括宥州城的守军,都被调走了。
宥州城里,只剩下一些治安部队。这些人怎么能挡得住如狼似虎一般的敢死营?金宝出了个主意,由他带着一帮人,冒充是从夏州逃出来的败兵,提前混进宥州城。
等依智高率领敢死营主力部队赶到之后,这些先进城的人,趁机打开城门。依智高兵不血刃,占领了宥州!
嘉宁军司司令部就设在宥州城里,依智高带人过去,把嘉宁军司只要军官的家属全给抓了!又放出去一批仆人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