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白可久的儿子,白从新?”杨文广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白从新呼翻身站起来,换成他居高临下怒视着杨文广,“你是什么人?”
“大胆!见了国公爷,还敢如此无礼?跪下讲话!”贡布的儿子小贡布,怒斥白从新。
“国公爷?你是杨文广?”白从新大吃一惊,后退了两步,摆出戒备的姿态。
徐良过去飞起一脚,踹向他腿弯。白从新躲闪不及,被踹了个正着。扑通一下跪到地下。双手扶地,整个人才没有趴下。这一下,又变成杨文广从上往下的看着他了。
“小白,”杨文广慢条斯理的和他讲着话,“你们家在吐蕃存在这么久了,应该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不比当初,吐蕃赞普的年代早就已经是历史了。”
“古斯罗死了以后,吐蕃再也不会有赞普了。吐蕃的出路,就是加入大宋。大宋的农业、商业、手工业、政治体系,都比吐蕃先进的多。加入大宋以后,吐蕃人民的日子将会越来越好。”
“这是大势所趋。就算你年轻读书少,不懂道理,你爹白可久难道也看不明白吗?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你们家非要逆天做事,被历史的车轮碾碎吗?”
白从新挣扎着想站起来,被小贡布用力按着肩膀,挣扎了几次都起不来。
“这是阿柴部王庭,是吐谷浑的领地!吐谷浑人绝不会放弃祖宗留下的土地。吐蕃人休想霸占,我们也不会加入宋朝!”白从新咬牙切齿的强辩着。
“吐谷浑?”杨文广楞了一下,随机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说吐谷浑,这里是吐谷浑的领地?白从新,你了解吐谷浑吗?”
“吐谷浑是古代鲜卑族的后裔,你们的祖地实在辽东。再说,吐谷浑的王族姓慕容,你们父子姓白。你冒充什么吐谷浑人?我的两位妻妾倒是姓慕容,她们可是比你这个姓白的更有资格代表吐谷浑。”
白从新傻眼了。他可万没想到杨文广竟然对吐谷浑的历史这么了解!
杨文广既然准备对阿柴部的旧势力动手,当然会提前了解一些当地的历史。有苏洵这位大学文家做军师,杨文广对吐谷浑的来历多了解一些,并不稀奇。
看着白从新目瞪口呆、干张嘴说不出话的样子,文广心中十分爽快。让老贡布派人,把白从新先关进地牢,饭后再决定怎么处理他。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饭后由老贡布带着参观老王庭的城堡。等城堡参观完了,又该到吃下顿饭了。杨文广不提,别人也不问,白从新就一直在地牢里关着。
直到第二天,吃罢了早饭,杨文广才让贡布派人把白从新带过来。
这时候再看,小白再没有昨天那么精神,脸色发黄、眼窝都陷进去了。杨文广让他写封信,告诉他爹白可久,他在贡布家族被抓,让他爹赶紧带上钱、赶着羊群马群来赎他。
杨文广开出价,需要一百两黄金、三百只羊、二百匹马,才能释放白从新。
小白听着这数字满不在乎。一百两黄金、二百匹马、三百只羊,对老白家来说不算什么。他白大少爷还能不值这点儿钱吗?
小白想的挺好,他爹老白的想法显然并不是这样。又过了一天,白可久亲自带着一队人马,杀气腾腾来到了老王庭。口口声声让贡布马上放了他儿子,要不然他就要踏平城堡,屠尽贡布族人!
杨文广一听,嘿,这白可久真是活腻味了。你会不会打仗,也学着人家跑到这里叫阵来了?
“老贡布,叫上你的人,随我到外面去见白可久!他既自己送上门了,我没有不收的道理。今天晚上,就把他们父子关进同一间牢房!”
文广带着他的女将和护卫们,还有那二百兵,老贡布也紧急召集了四五百人,骑着马拿着刀枪弓箭,走出城堡,和白可久的人马见了面。
城堡外面,一支上千人的骑兵队伍。打着旗、挑着幡,人不少,却没什么队形。就这么松松散散的站了一大群。
人群当中,大纛旗下,有个身穿盔甲、手拿长刀的敌将。老贡布给介绍,那家伙就是白可久!
杨文广促动青风马,来到了阵前。用手中长枪一指,“对面,来将是白可久吗?我就是定国公、骠骑大将军杨文广!白可久,过来讲话!”
白可久催马提刀,来到战场。他打量打量杨文广,“你就是那个既在宋朝当元帅、又让阿育赞封了定国公、骠骑大将军的杨文广?你回去,把贡布叫出来!他敢抓我儿从新,今天我就让他脑袋搬家!”
这家伙还挺横。杨文广笑了,“白可久,你想见你儿子白从新?”
“想啊。”
“那还不简单?你从马上下来,我派人送你去见他。我和你儿子白从新说了许多道理,小白已经幡然悔悟了。我不想浪费口舌,和你再讲一遍。”
“你和小白,你们父子见面,让你儿子和你详细讲一讲。快点儿从马上下来,我让人送你去见你儿子。”
“啊,我和我儿见面,为什么要下马?我骑着马去不行吗?”白可久有点儿不理解。
“你骑马当然不行。坐在马上怎么把你绑起来?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