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一个良辰吉日,大军拔营起寨,开往桂州。有了慕容英帮忙,杨文广在排兵布阵、安排行军序列方面轻松了许多。
赶了一天的路,天黑之前全军扎营。光头王下了马,命令官兵们扎帐篷、垒灶台、打水,生火做饭。他把头盔摘下来,递给身边的亲兵。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光头王转身抬头往声音传来处观看,“走一天,还嫌不累?我看这帮小子还是太清闲了。”光头王气哼哼骂了一声,“小六子,你去看看。”
亲兵小六子答应着,刚要去查看,有个当兵的飞跑过来,“将军,八千营又来找茬了!”
“八千营?怎么回事?”光头王皱起了眉头。
“这里是咱们枪兵营选的宿营地。弟兄们已经开始卸装备准备扎帐篷了,八千营的人忽然冲过来,让咱们另换个地方。弟兄们不答应,他们就动手,已经打伤了十几个人。”
“混蛋!”光头王张嘴就骂。伸手抢过头盔,往脑袋上一扣,“你们跟我来!敢欺负我枪兵营的人?老子要打的他后悔做人!”
光头王带着枪兵营的官兵冲了上去。
等杨文广得到消息的时候,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光头王带着枪兵营精锐一鼓作气杀进八千营,生擒了副将王虎!打死打伤八千营官兵一百多,活捉了好几百!
要不是有刀兵营、骑兵营、弓弩营在后头堵着,八千营就溃散了。
“这帮家伙!”杨文广连骂的功夫都没有,赶紧让人牵过战马。带着展昭、徐良、白云瑞等人,飞马赶奔出事地点。苏洵在后边喊着:“大将军,等等我!快,把马牵过来!”
杨文广带着人到地方一看,好嘛,枪兵营的官兵一个个趾高气扬!被他们用长枪指着的,在地下坐成一片,哭丧着脸的就是八千营的大宋禁军。
“大将军!”光头王闻讯跑过来,给杨文广行个军礼,“末将把王虎捉住了!那厮竟敢带人袭击咱们枪兵营,他真是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仗着他那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爹,敢跟我动手?”
“请大将军下令,末将现在就去砍了他的狗头!”光头王气哼哼的申请杀人令。
杨文广憋着气,“王虎现在哪里?把他带过来。”
“把王虎那混蛋带过来,请大将军过目!”
王虎被五花大绑的带过来了。一名军官牵着绳子、后面几个当兵的推着。走慢一点儿,就拿脚踹。
王虎一看见杨文广,急忙跑过来,大声质问:“杨文广,你要干什么?为什么派兵攻打我的辅营?”
八千营的人从来不管他们的军队叫八千营,而是叫辅营。辅助营,是官方称呼。八千营只是杨文广这边大营官兵给他们起的外号。
听见王虎当面指责是自己派兵攻打的辅营,杨文广当时就变了脸,“王虎,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派人攻打的辅营?无凭无据,你竟敢诬陷本帅?”
“敢做不敢当!除了你,还有谁能命令你的军队进攻辅营?杨文广,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不给我个解释,我一定到朝廷去告你!你阴谋袭击友军,杀害大宋禁军官兵。”
“住口!”杨文广勃然大怒,“来人,把王虎给我拉下去!”
“得令!”光头王就等这句话了,答应一声,上去拽着王虎就走。
“杨文广,你敢谋杀本将军?我爹若是知道,定取你的性命!”王虎大声喊叫着,被光头王扯着往外走。
“等一下!王指挥,先等一等!大将军,”苏洵赶紧跑过来,喊着光头王别走,又忙着给杨文广拱拱手,“不能杀呀!您不能杀王虎!”
“他当众诽谤我,扰乱军心,我不能杀他?”文广对苏洵现在跳出来装好人,颇为不满。
“不能杀!”苏洵急的脸都红了,“王虎是朝廷派来的副将,没有切实的罪名,您若杀他,朝廷、陛下,又岂会答应?”
“不答应又如何?”文广冷笑。刚想继续往下说,苏洵连连摆手拦住他,不让他说。
“大将军,您率军南征,是为了朝廷平定依智高叛乱。是为国而战、为大宋朝的领土完整、为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而出战。您是朝廷举足轻重的大将!”
说到这里,苏洵降低了声音,“若因为这件小事,使得朝廷降罪,撤了您的兵权,谁最得意?是依智高,是那些叛乱分子!大将军智慧过人,岂会做这样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杨文广心里一动,觉得苏洵说的有道理。“把王虎推回来!”
王虎回来之后,仍然是不服不忿,对杨文广怒目而视。
“王虎,念在你八千营伤亡不少的份上,本帅今天就饶了你!今日之事,是你有错在先。如果不是你的八千营首先向枪兵营动手,光头王又岂会无缘无故的攻击八千营?”
杨文广一句一个八千营。也是从这天开始,八千营成了王虎部队的正式称呼。甚至就连官方的文书上,对他们的称呼也是八千营。
“回去严格约束部队。再有擅自攻击友军之事发生,本帅决不轻饶!下去吧!”
光头王松开手,当兵的过去把绳子解开。王虎黑着脸,随便一拱手,转身就走,连一个谢字都没有。
“你给我站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