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点儿的女人,是苏洵的妻子程氏,也就是苏东坡的亲娘。几天前杨文广来拜访的时候,程氏没有露面。但在那之后,苏三娘却把杨文广的来意对嫂子讲了。
所以,程氏知道杨文广,也知道他来苏家是干什么的。程氏告诉杨文广,丈夫从上次出门之后,到现在一直也没回来,你们过几天再来吧。
程氏讲话彬彬有礼,苏三娘却指责杨文广,对老仆人太不尊重。
作为客人,哪有上别人家里这样做事的?你们打了仆人,就是打了主家的脸!看在你为国家镇守边陲,是边疆守将的份上,我们不跟你计较。
但是请你们今后别再来了。我三哥愿意到军中效力,自然会去西北找你。他不愿意去的话,你来多少次也没用!
好泼辣的丫头!杨文广对苏三娘的印象是泼辣。说长相吧,苏三娘长的是不错,但杨文广身边还缺少漂亮女人吗?一个吴金定,就艳盖群芳,把大多数的女人都给比下去了。
苏三娘再漂亮,也比不过吴金定。只是三娘生长在书香门第,身上那股书卷气,比杨文广的所有女人都更浓厚一些。就在杨文广准备走的时候,外面又来人了。
“三娘在家吗?”随着大门外面传来声音,走进来一个人。程氏一见,赶紧行礼,口称拜见兄长。
杨文广不知道这是苏家的哪门子亲戚,既然遇上了,多认识一个苏家的人也不错。说不定,这位也是个大才。然而,还没等他过去自我介绍,苏三娘却抢先开口了。
“你又来做什么?苏家不欢迎你!”三娘沉着脸,直接把这人往外赶。
这位却陪着笑,“三娘,我可是你的姻兄,你这样对我,可不像苏家人呀。”
姻兄?这是个什么称呼?文广暗中琢磨着,姻兄是什么亲戚?
旁边的程氏说话了,“兄长还是为了三娘的事情吗?这恐怕得等外子归家之后,让他拿主意。”
“难道妹婿不在,家里的大小事情都办不成了吗?”这位用兄长的口气教训起了程氏。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带着好几位。这几个七嘴八舌的也跟着帮腔。
苏三娘一个人和这帮人理论,程氏在旁边劝劝这个、劝劝那个。
文广站在那儿听了一会儿,大概就明白了。来的这位是程氏的哥哥,也就是苏洵的大舅哥,名叫程浚。程浚看上苏三娘了,他死了老婆,想娶三娘做继室。
三娘不答应,这程浚就隔三差五的上门来骚扰。这次他又带了一帮狐朋狗友上门逼亲。
哪有这样的人?你一个半大老头子,想娶一个黄花大姑娘做继室。你情我愿倒也无所谓,但是人家姑娘不同意,你这样死缠烂打,有意思吗?
更何况你们两家还是亲戚。你这样干,就不怕你自己的妹子在夫家日子不好过吗?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混蛋!
杨文广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各位,都请住口!”他一说话,所有人都停下来,看向了他。
杨文广、展昭、衙役三个人在这里站着,程浚这些人一来就看见了。只是他们刚一露面,就和苏三娘吵起来了,一直没顾上打听这三位的身份。
“你是什么人?这是我们的家事,哪轮到你一个外人插嘴?”程浚拉着脸,训斥杨文广。
“对呀,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这是程苏两家的事情,你算什么东西?”“你个外乡人,赶紧滚!”程俊身后这些人纷纷开口,闹哄哄,讲话一个比一个难听。
杨文广只是冷笑,也不跟这帮人辩解,没那个必要。展昭倒是想说,但是展护卫的动手能力明显强于口头本事。再说他以一个人,哪能说过人家这一大帮人。
程俊用鄙视的眼神看看杨文广,又换上一张得意地脸看着苏三娘。似乎苏三娘已经跳不出他的手心,很快就要成为他的女人了。他在向苏三娘炫耀,看看,还是我的本事大吧?你就别挣扎了,乖乖当我的二老婆吧!
那衙役在旁边不干了,“你们都给我住口!”衙役扯着嗓子吼了一声,把程俊和他带来这帮人全都给镇住了。
衙役满脸怒容,“吵什么?骂什么?你们有什么好吵的?有什么好骂的?你们两家的事情我不管,得等我们走了之后,你们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哪怕打起来,打出人命自然有官府查办!”
“杨将军还在,你们是吵谁看的?又是骂给谁看的?”衙役别看职务不高,但人家整天和市井百姓打交道,处理这类家长里短的纠纷,很有经验。
“什么杨将军?谁是杨将军?你又是何人?”衙役话音刚落,程俊自以为找到了对方话里的毛病,立刻怼出去。“敢冒充将军,你们好大的胆子?”
“对呀,你们是什么东西?几个外乡佬,也敢冒充将军?将军这两个字,也是你们能胡乱冒充的?哥几个,把他们逮住,扭送到官府去!”
“对,捉住他们,扭到官府!让官差大人打他们板子!”“给他们上夹棍!抽他们的嘴巴子!”
这帮人又是一顿乱起哄。衙役伸手掏出牌子高高举起。这是益州府官差的腰牌,也是工作证。
“我乃是益州府衙官差!”先亮明自己的身份,然后又对着杨文广竖起大拇指,“这位,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