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广一听,肚子里那团火噌就蹿起来了。这小子见面就没好话,明显是来找茬的!
因为不知道这紫袍青年和窦锦姑是什么关系,杨文广暂时压住腹中怒火,翻着眼皮问他:“你说谁是病秧子?”
“说的就是你!怎么?你还不服气?我不但说你是病秧子,还说你是个贱奴。”说话之间,他伸出左手食指就去戳杨文广的前胸。文光向后连退两步躲开了,扭头去看窦锦姑。
紫袍青年一看没戳到人,他恼了,“贱奴,你还敢躲?你看她有什么用?”他又用手一指窦锦姑,“你还指望她继续护着你吗?”
“贱奴,你听好了。过几天,她就要嫁到大夏国去了。到那时候,这城堡和她再没有任何关系,脱思麻部再和她无关!至于你,贱奴。趁现在少爷高兴,赶紧跪下来,磕头,求我收你当个三等家奴。”
“你要嫁到大夏国?”杨文广大吃一惊。在这之前,他从来没听窦锦姑透漏过一星半点。紫袍青年竟然说她过几天就要嫁到大夏国去了!
大夏国,指的就是西夏。因为位置在西方,宋朝人叫他们西夏。西夏人自己称呼是大夏国。
“我没答应!我不会嫁到西夏的!”窦锦姑用力摇着头。文广从她的眼睛中看出一丝绝望。
“哼,这可由不得你!”紫袍青年冷哼一声,抬头看着四周,“这都是脱思麻部的财产。你一个女娃,早晚要嫁人。今天我就代表脱思麻部先收回这扎灵堡!”
“凭什么?扎灵堡是我的家,你凭什么收回?”窦锦姑愤怒的吼叫着。
“就凭我是脱思麻部贡嘎大头领的长子、扎西央措!”紫袍青年得意地扬起了头。
杨文广已经有点儿听明白了。这个叫做扎西央错的紫袍青年是窦锦姑同部落中某一位头领的儿子。见窦锦姑只剩一个女孩了,势力强大的族叔窦虎也死了,部落里的头领们就想着来争财产了。
像这样的事情,本不该杨文广来管。但如今他就住在窦锦姑的城堡里。扎灵堡如果现在被扎西央措收走,他住哪儿?
另外,这个扎西央措狂妄至极、无礼至极、可恶至极!几次叫他贱奴,他当然不能放过这小子!
“你是大头领的长子?锦姑还是扎灵堡的少主呢。扎西央措,就凭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你现在老老实实跪下磕头,向锦姑赔礼认错,我就饶了你!”
“我看你是要找死!”扎西央措闻听此言勃然大怒,抡起巴掌就要给杨文广一个耳光。
文广一抬手,抓着他的手腕子,闪电般的挥起另只手,“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抽在了扎西央措的脸上。当时就在他脸上留下了五个发红的指头印。
一个耳光不算晚,文广翻手又是一个耳光。正手反手,噼里啪啦,连抽了六个打耳光,随后一脚把他踹了个四脚朝天。
这一下突然变故,把在场的人全都给看懵了。现场死一般的寂静。片刻之后,扎西央措捂着脸爬起来,“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的?”杨文广瞪着眼往前迈了一步。吓得扎西央措噔噔噔,先后连退好几步。这小子捂着脸,转身就跑。绕着杨文广跑到客厅门口,被一群手下保护起来,这才站住了。
“窦锦姑!你家的人打了我,今天这事完不了!你给我等着。”
“等着?”杨文广大喝一声:“阿拉木!让人堵住大门,这帮人一个也别放走了!”
“是!”阿拉木答应着,对着大门外头高声喊道:“堵住大门!不许一个人离开!”外面传来了应和声。
扎西央措的脸色立刻变了,怒视着窦锦姑,“你想干什么?”
窦锦姑看了一眼杨文广,神情坚毅,“文广哥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杨文广赞赏的看了看窦锦姑。这丫头能处,关键时刻知道该向着谁!
“扎西央措,别瞎咋呼了。今天你既然来了,不留下点儿什么还想走吗?阿拉木,找人过来,把扎西央措这帮家伙,都给我绑了!”
“是!”阿拉木答应着跑到外面去了。
扎西央措见事不好,连一句话都不说,带着手下往外就跑。到了这时候,他还能跑得了吗?
这里是扎灵堡。阿拉木是扎灵堡的大管家,堡主之下他最大。阿拉木有令,片刻的功夫,就聚集了上百名壮汉,各拿刀棍,把扎西央措一伙儿给围起来了。
要不是阿拉木有令,只绑人,不杀人,这帮小子全得被活活打死!就这样,也有不少因为拒捕,被打的鼻青脸肿。
扎西央措以及他带来的这帮人全都被捆上了,阿拉木这才过来交令。
从头到尾,窦锦姑一句话也不多说。杨文广问什么,她讲什么。文广不问,她绝不多说一个字。只有她的一双眼睛,片刻不离的看着杨文广。
“都绑起来了?很好,先让他们在外头凉快会儿。锦姑,你给我介绍一下扎西央措,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锦姑讲说,文广认真的听着。扎西央措的来历,和杨文广之前的猜测基本上差不多。如果算起来,扎西央措还是窦锦姑的堂兄。
锦姑父亲在世的时候,扎西央措一家对锦姑一家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