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记绸缎行门外,两个伙计和六个混混正厮打在一起,周围看热闹的群众围了老多。
刚才混混追打杨文广的时候,群众躲避,那是害怕遭遇池鱼之殃,波及到自己。现在于记绸缎行的伙计和混混们实力接近,二对六打的旗鼓相当,群众自然可以放心过来看热闹了。
雨果从绸缎行里冲出来。这小子别看个头并不高、手里也没拿家伙,却是十分勇猛。一出来,就像头饿狼一样,嗷嗷叫着就扑上去了。
“你们敢来我们绸缎行找茬,我打死你们!”雨果一边狂躁的咆哮着,一边冲向几名混混。挥拳踢腿这顿打。乒、乓、叮、当,好一顿打。
门口那两名伙计,本来就是身强力壮、能够一对多,再加上个疯子似的雨果,很快就把混混们打的滚的滚爬的爬、哭爹叫娘。混混们吃了亏想跑,雨果还不让。
这小子大概觉得刚才冒犯了杨将军,现在急着想表现表现,让杨将军原谅他,因此打的格外卖力气。
一个混混撒腿已经在逃跑了,硬是让他一个飞脚给踹倒,拽着脚脖子又给拖了回来。
终于,六名混混全都或趴或躺的失去了反抗能力。雨果这才转身来到杨文广面前躬身行礼,“先生,人我已经捉住了,您说怎么办吧?”
文广微笑着点头,“好哇,干得漂亮。把这几个小子带到后院,我和他们聊聊!”
“啊?好嘞!”雨果兴奋的跑过去,对着混混们一人一脚,“你们几个,少要装死!赶紧起来,到后院去和我家先生聊一聊!”
雨果以为杨将军还不定怎么折磨这几个混混呢。其实杨文广哪有那闲心?他只是想吓唬吓唬这几个混混,以后别来于记绸缎庄捣乱,也别去韩氏药铺找茬。
人家老韩夫妻救了自己的命,我不能再给人家带去灾祸呀。趁现在替老韩一家免除后患,省得自己走了之后,这帮家伙再去找人家药铺的麻烦。
就在这时候,人群外面突然一阵乱,有人高声叫喊着,“散开!都散开!都围到这里干什么?把路都给挡住了。官差来了,都散开!散开!”
看热闹的群众呼啦一下散开,从人群后面走过来五六个穿制服的官差。
文广一见就来气。我被混混追着满街跑的时候,你们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战斗结束了,混混制服了,官差来了。你们可真会卡时间!
“这里出什么事了?他们几个怎么了?”官差头目横眉怒目,手指着地下的混混。
张黑郎赶紧爬了起来,对着官差躬身行礼,“大人,他们一伙儿人殴打我们!”
“哦?你们为什么打人?”领头的官差板着脸问。
这是什么狗屁官差?文广气的差点儿骂娘。雨果赶紧给人家解释,是这帮混混跑到绸缎铺来捣乱,他们是自卫。
“不是的,大人!是他,”张黑郎用手一指杨文广,“偷了我们的钱,他是小偷!他们三人和小偷是同伙。我们追过来,他们不但不还钱,还打我们。看把我们打的。大人,您得要给我们做主呀!”
“信口雌黄!”杨文广实在忍不住了,几步抢过去,抡起巴掌,照着张黑郎脸上就是一巴掌。“啪!”一记大耳光又响又脆。
张黑郎一捂脸。官差顿时大怒,“住手!你当着我的面还敢打人?真是贼性难改!跟我到衙门里走一趟吧。把他带走!”
旁边的官差拿着锁链就要来抓杨文广。于洋站在店铺门前喊了一声:“住手!”走过去,趴到领头的官差耳朵边嘀咕了几句,又悄悄的塞给官差一小包东西。
官差脸色顿时就变了,转过头去瞪着张黑郎,“好哇,原来是你们跑到人家店铺来捣乱?打你们,活该!滚!再不滚,老子现在就抓你们去衙门里打板子!”
这官差见风使舵、见钱眼开的本事,让杨文广都大开眼界。
张黑郎几个混混见事不好,低着脑袋钻进人群里跑了。官差和于洋打了个招呼,笑呵呵的走了。老百姓一看热闹没了,很快也都散开,各干各的去了。
于洋又把杨文广请进店铺,沏茶、拿点心招待。问杨文广,将军您怎么一个人来金城了?你没带随从吗?
文广苦笑着,就把自己不小心跌落悬崖,被老韩夫妻所救的经过大概讲了一遍。
“哦,韩氏药铺,这个我知道!韩郎中的父亲救了将军。您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了!我准备一笔丰厚的礼物,这几天就给韩氏药铺送过去。嗯,还有老韩两口子,我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接下来是文广问于洋,你什么时候在金城开了绸缎铺子?
于洋说,这绸缎铺可不是他个人的,而是整个水军营的。他只是名义掌柜,东家是金城就在黄河岸边,水军营的船队在黄河上航行。
把绸缎铺开到金城来,一个是可以利用航运的便利赚钱,二也是能够获得更多金城的情报。第三嘛,侦察营经常有侦查员混进金城来。于记绸缎行可以为他们提供落脚地。
开这个绸缎行是一举三得。要是再加上今天帮到了你杨将军,那就是一举四得!于洋是掌柜,背后的东家是水军营指挥使陈英。
“于洋,我要尽快回到煕州。我坠崖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煕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