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被绊倒,爬起来还要动手,文广又给他撂个跟头。跟过去抬脚要踢,那老妇人忽然过来抱住了他的胳膊,“别打,别打他!”
文广抖胳膊甩开,问着老妇人,“你拦我做什么?他打你,我是在替你报仇!”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小伙第二次爬起来,退开几步,瞪着杨文广,“我打我自己的娘,关你什么事?”
文广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她是你的什么人?”
“我娘!怎么了?我愿意打她!这是我家里的私事,用不着你来管这闲事!”年轻小伙说的理直气壮。杨文广却让气的差点儿说粗话。
老妇人连连摆手,“小哥,你不要管了。他是我儿,这是我的家事。多谢你了。”
嘿,这才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管这闲事干什么?文广气的转身就走。走几步,他又觉得不放心,转过身子又去看那对母子。这时候,周围已经有附近的群众围过来了。
小伙子的声音越来越大。杨文广能听个大概意思。好像是当儿子的像母亲要钱,当娘的不给。文广摇摇头,干脆又走过去看事态发展。
小伙见看热闹的人多,他还来劲儿了。“老太婆,给钱不给?今天要是不给钱,我就打死你!”说着话,拽着老妇人的头发,使劲儿扇她耳光。
看热闹的有的劝,“别打了,你别打她,她是你的娘。”
“是我娘我才打。我愿意打,管你们什么事?老太婆,让这么多人看笑话,你满意了吧?快给我钱!”说着话,又把他娘推到在地,使劲用脚踹。老妇人发出连连的惨叫。
杨文广再次开口,“你给我住手!”话音一落,人到跟前,抓着小伙的胳膊,抡起巴掌乒乓就是俩大嘴巴。
小伙子一看,还是杨文广,“怎么还是你?”
“还是我怎么了?我就是专门收拾你的!”文广脸上带着狞笑,打算好好揍这年轻人一顿。让他知道,打自己的亲娘,一定会有人管!
“小哥,你还是别管这闲事了!”人群中,一位中年男人摆着手劝杨文广,“他家里的烂事,你管不了!”
“这小子姓陈,名字叫陈强。那是他嫡亲的娘。他娘从小对他娇生惯养,要什么给什么。现在长大了,没念过几年书、也没个正经营生。整天混赌场逛青楼,喝酒斗殴,好事不干!”
“没钱了,就找他老子娘要。他老子前年让气死了,他的娘替人家浆洗衣裳、缝缝补补,赚几个钱供他花销。我们是邻居,劝过多少回了,没用!”
“张老倌,你再敢卖我的赖,别怪我连你也揍!”陈强指着中年男人威胁道。
张老倌一缩脖子,对着文广苦笑,“看见没?管不得。他家的闲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了。”
那边,陈强继续打他的娘,逼着老妇人给他拿钱。他说在赌场输了二两半银子,今天一定要翻本赢回来。让老妇人给他拿赌资。
他的娘只说家里没钱。就在这时候,巡逻队来了!围观群众一看,纷纷散开。当兵的一看有人打架,过来就把这母子二人围住了。巡逻队长一眼认出了杨文广,干净行礼,“属下参见将军!”
“免了!”文广一摆手,走到小伙跟前对着他一笑,“你叫陈强是吧?把他带走!”又用手一指老太,“你,明天去县衙,见你儿子!”说完,转身就走。
陈强想说话,当兵的拧胳膊把他扭住了。
陈母又过来求情,当兵的一瞪眼,“退后!杨将军的命令,谁敢违反?你儿子必须带走!明天你记得去县衙。”说完一摆手,当兵的拿绳把陈强捆上,拉着就走。
老百姓一听,杨将军?刚才那位就是杨文广将军吗?杨将军这么年轻?这么英俊?看看,人家不愧是杨家将的后人,办事情就是干净利落!老陈家的糊涂官司,人家一来就解决了!
人群中,一位头戴深色方巾、身穿月白色短上衣的精神小伙听着群众的议论,二目中精光一闪,钻进人群不见了。
文广继续在大街上闲逛。刘能问他,什么时候去县衙?杨文广命令巡逻队把陈强带到县衙的,他不去安排,县衙的人可不知道怎么处理。万一要是把人放了,或者把人弄死了,明天陈母去了,怎么给人家交代?
“不急。”文广笑着摇摇头,“一个敢打亲娘的混球,我管他死活?哎,你看那家酒馆好像是新开的,过去看看有什么特色好吃的?”
刘能只负责提醒,至于杨文广去不去县衙,他才不会管。二人走进新开的饭馆,掌柜的伙计热情招待。俩人要了一份卤羊肉、又要了三个菜一壶酒,坐下来吃羊肉喝酒。
菜刚端上来,从外面又进来一位。穿越白色短上衣、戴深色方巾、脚蹬鹿皮靴,整个人看起来精明干练。这人一进来,就坐在了文广的隔壁桌。
“客观您来了,欢迎光临!请问客官想要吃点儿什么?”小二热情招待。
“找他那桌,原样给我来一遍!”
文广听声音觉得有点怪,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这人微微一点头,文广笑了一下。一会儿菜上齐了,隔壁桌这位举起酒杯,“大郎,敬你一杯。”
大郎?文广虽然知道宋朝人习惯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