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金定身穿大红色新娘礼服,坐于婚床之上。头顶红盖头,花团锦簇。闪烁的红烛、香喷喷的床帐被褥,这一切都在提醒着杨文广,他已经结婚了。今晚就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拿起秤杆,小心地挑起红盖头,露出倍。
吴金定长得本来就不错,穿上这身大红婚衣、头发上珠光宝气。红烛下,粉面含羞,比往常更添美丽。文广呆了一呆,吴金定微微一笑,“你发什么愣?”
“娘子,你真美。”文广真心的赞了一句,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二人端起酒杯,按照礼仪喝了交杯酒。
放下酒杯,文广一把将吴金定抱在怀里,“娘子,你终于是我的人了!”
“夫君,妾早就是你的人。这一生一世,对你忠心不渝,甘愿和你共白头。”
文广抱着千娇百媚的新娘子,深情的吻了下去。从这一刻起,两个人正式结为了夫妻。吴金定成了杨文广的法定妻子,也成了杨门女将中的一员。
第二天,红日高照,新婚小夫妇起了床,收拾妥当。欢欢喜喜去向佘老太君、向母亲穆桂英请安问候。
老太君高兴地给夫妻俩每人一个大红包!穆桂英也给红包,杨七娘也给红包。杨家的长辈,每个人都给发了红包。
回房间打开一看,好嘛,每个红包里面都有一枚金叶子。老太君给的最大,她的金叶子,得有将近半斤!所有的金子加一块儿,有好几斤,小夫妻新婚的第二天早晨就发了一笔财。
新婚夫妻,浓情爱意。说不完的甜言蜜语,讲不完的温柔情话。文广以为自己和吴金定可以这样度过一个完美的蜜月,舒舒服服享受一个月。
哪知道新婚才过了第三天,第四天一大早,齐长善就来叫门了。昨天睡得太晚,杨文广打着哈欠就把门打开了。
齐长善看见他就是脸一红。文广一低头,赶紧躲回房内。他敞胸露怀,只穿着一条裤衩子就来开门了。人家齐长善还是个大姑娘,虽然住在杨家,和他可没有血缘关系。
文广隔着门问:“长善妹子,一大早你跑到我这屋有事情吗?”文广问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已经带了一些不快。他有些埋怨齐长善不懂规矩,打扰了他的好梦。
“公子,是夫人让我来叫你。夫人在后院,今天起,要监督你练习武艺了。”
“练什么武艺?是哪位夫人让你来的?你回去告诉她,就说我还没睡醒,过几天再说。”
“是您母亲,穆元帅的命令。公子真的要我这样去回复吗?”
杨文广一听是母亲穆桂英叫他,不敢耽误。赶紧回房间换上一套宽松的衣服,出门跟着齐长善去后院。
练武场上,穆桂英穿一身练功服,旁边站着杨七娘。兵器架子上摆放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十八般兵器。穆桂英背着手,杨七娘抱着胳膊笑嘻嘻看着他。
杨文广硬着头皮过去,给两个人行礼。“娘,七娘,你们起得真早。”
“还早?都日上三竿了你说早?”穆桂英一瞪眼,杨七娘在旁边憋着笑。“从今天开始,以后每日辰时,你来这里,我和七娘教你杨家枪!”
“啊?娘,我结婚才三天!哪有结婚三天就开始练武的?你再缓一缓,下个月在开始吧?”
“不行!”穆桂英不答应,“你是延州府的军官,是奉命率部来麟州解围的。如今麟州的围已经解了,你早晚都要重回驻地。不趁着现在教会你杨家枪,等军令下来了,哪里还有机会?”
杨文广早就听说过杨家枪,他当然也想学,但不是现在。现在他刚结婚,新婚燕尔、和吴金定两个人整日里恨不得腻在一起,他哪有心思学习枪法?
别说学杨家枪了,就是太上老君亲自教他学修仙,他现在也没兴趣。
每天早晨都得要人叫。有时候是齐长善、有时候是杨七娘、有的时候干脆就是穆桂英亲自来请。杨文广是能偷懒就偷懒、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
吴金定觉得不好意思,也劝他。但是杨文广依旧我行我素。对于学习杨家枪,就是不积极、不上心。
穆桂英找他谈话、杨七娘找他谈话,都没用!吴金定劝他,也不起作用。到了第十天头上,文广又是心不在焉过了大半天。他只盼着天早点儿黑,好回房间里去和吴金定厮守在一起。
穆桂英把他叫住了,文广以为又是教训他练武不专心、学习杨家枪进度太慢。他已经做好了挨训准备了。
又是那间书房,关上门之后,他发现穆桂英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不像是发怒,倒像是在憋着笑。这让他有点儿搞不清状况了。
“娘。”叫了一声娘,他走到穆桂英背后,轻轻替母亲按摩着肩膀。这是他三天前才想到的招数。母亲就吃这一套。只要他一按,母亲再大的怒火,也立刻就会烟消云散。
果然,穆桂英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拍拍他的手背,“够了。”
文广笑嘻嘻转到前面看着母亲,等着听见那句:回去吧,明天早晨别再迟到了。然后他就能和小娇妻吴金定度过一个甜蜜的夜晚了。
没想到,母亲穆桂英今天却换了个话题,“小子,你看齐长善怎么样?”
“齐长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