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眼拖着赵三娘进了房,房门咣当一下关上了。李大耳朵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心知闯了大祸!
几个土匪笑嘻嘻的要去听墙根,李大耳朵转身往外就走。有个小子问他:“耳朵哥,你要去哪儿?”
“尿急,我去上厕所!”李大耳朵随便应付一句,快步出了院子。他不敢在赵家村停留,顺着来时的路,一路狂奔跑向了马头山的方向。
刚到山下,就被几个巡山的喽啰兵给拦住了,“站住,你是哪个营的?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我是刀兵营的,我叫李大耳朵。”
“从哪里来?干什么去了?”
喽啰兵拦住仔细盘问,李大耳朵懵了。以前他从没遇见过这种事,面对着突然地盘问,他一时之间想不出合适的借口。“我下山,抓,抓鸟去了。”
“抓鸟去了?山上没有鸟吗?你还用下山去抓?抓的鸟呢?”
“没抓到。其实我是下山拜访朋友了,朋友没在家,所以我就回来了。”
李大耳朵心慌意乱,说的话语无伦次。带队的喽啰兵头目起了疑心,更不放他过去了。就在这时候,从山上下来一伙儿人。看见这边的有情况,有人就问:“喂,出什么事了?”
巡山小队长回头一看,认出来人,赶紧跑过去行礼,“范指挥,我们巡山到这里,发现了一个可疑分子!”
“可疑份子?”被称作范指挥的看一眼被几名喽啰兵围住的李大耳朵,决定过去亲自询问。巡山小队长在旁边给介绍:“大耳朵,这位就是咱们绿林军侦察营的范指挥!范指挥问话,你要老实交代!”
李大耳朵一听,这位是侦察营指挥,哪里还敢隐瞒?他就把自己和张大眼下山找乐子,去了赵家村。张大眼不仅侮辱妇女,还杀了人的经过大概讲了一遍。
范小四听着听着就把脸沉下来了。等听完之后,他冷笑一声,“嘿嘿,下山找乐子?侮辱妇女还杀人?你们好大的胆子!张大眼呢?他人在哪儿?”
“我走的时候,他还在赵家村,正搂着赵三娘在房里快活呢。”
“真是狗胆包天!”范小四骂了一声,用手指着李大耳朵,“你带路,我跟你去赵家村,看看他张大眼到底长了个什么样的狗胆?走!”
于是,李大耳朵带着路,范小四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带上,赶奔赵家村!
到地方一看,好嘛,赵三娘家院里院外围了许多人!看穿着打扮,都是当地的村民。村民们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人群当中,传出了哭喊声。
喽啰兵过去驱赶人群,“散开!都散开!围在这里干什么?不想活了吗?”
老百姓一看,土匪!吓得轰的一声,四散奔逃。片刻之间,赵三娘家院子跟前,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院子里有个老头站着,正惊恐地看着范小四等人。地下坐着个老太太,本来正拍着腿又哭又叫,现在吓得也不敢哭了。坐在那儿,老脸上挂着泪水,看着院子里这帮歹人。
范小四带人一进院子,老头扑通一下就跪地下了,“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呀!”
院子里,墙角躺着一个,身下是一片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卧室的床榻上一片狼藉,女人光着身子已经断了气。脖子上有乌青的指痕,明显是被人施暴之后掐死的。
对于如此凄惨的案发现场,范小四并没有多看。转身到了外面,问那个老头,“人呢?凶手哪里去了?”
老头还以为范小四他们和凶手是一伙儿的,听见问凶手的下落,不敢回答。范小四连问了三遍,老头才哆里哆嗦地告诉他,凶手作完案之后,早跑了。往哪儿跑的,不知道!
老头和老太太是赵三娘的爹和娘,院子里死去的汉子是老两口的儿子。儿子在延州府做官,女婿在军队里面当官。老两口虽然老实巴交,却在村子里很受尊敬,日子过得相当舒心。
哪知道,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儿子、女儿同一天被害,老两口子就好像天塌了一样!
听老头哭着讲述了情况。范小四心里也不是滋味儿。他把身上的几块散碎银子掏出来,喽啰兵们又凑了点钱,交给老头,让他办理死者的后事。
“老丈,你放心,你的儿子女儿不会白死,我们肯定会抓到凶手,给他们报仇!”
老头一听,这不是土匪,是来主持公道的大好人!两口子表示感谢,同时也问,你们是哪儿来的?怎么看着不像是延州府的官差。
“我们是马头寨,绿林军!”
“啊?原来是马头寨的绿林军!军爷,求求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呀!”老头老太太都哭了。
自从杨文广打出大宋马头寨的大旗,方圆几十里远近闻名!无数英雄好汉来投奔,附近村庄里的有志青年纷纷上山来从军。马头寨的名声打出去了,老头显然也是听说过的。
范小四又安慰了一番,这才带着人返回马头山。回到山上,把情况一报告,杨文广马上让人把朱老五叫过来了。
“老五,你认不认识他?”杨文广指着跪到地下的李大耳朵。
“李大耳朵?他是我营里的副都头。他怎么了?”
朱老五还不知道自己这手下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