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宋将杨文广把宥州给烧了?下一步他要去攻打夏州?要去兴庆府?”天都大王野利旺荣揪住报信人的脖领子,厉声质问。
“是,杨文广杀害野利知府的时候,确实公开这么讲的。”
“混蛋!他这个畜生!”野利旺荣怒骂着,用力把报信的管事推到地下,站到那儿破口大骂!
骂完了,急派人去把二王野利遇乞请过来。把事情对老二讲了一遍。野利遇乞也是大吃一惊。不过这位天都二王遇到事情,比他大哥要冷静一些。
哥儿俩一商量,延州咱可不能打了,必须得立刻回师!宥州已经丢了。别说是兴庆府了,就是夏州也是丢不起的!
延州前线这十万大军,哥儿俩率领打仗可以,要撤兵回去,得有皇帝的圣旨。要是不奉旨就撤兵,万一受到李元昊的猜忌,哥儿俩官高爵显也扛不住。
大王野利旺荣对二弟野利遇乞一向是言听计从,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于是,两个人联名写了封信,派出亲信军使兼程赶往天都山,送给西夏皇帝李元昊!
李元昊没在国都兴庆府,他住在天都山的行宫里。一个是可以欣赏天都山的好风光,二也是能够随时掌握前线的战况,以便随时调整战略。
延州前线的十万大军,就是西夏全国军队的精锐。再加上打仗所需的巨量钱粮物资,可以说,这一战已经关系到了西夏国的根本。只能胜、不能败!李元昊哪敢不小心应对?
忽然接到野利兄弟的这封信,李元昊的心立刻就揪起来了!前线打仗,就怕后方出事,结果还是出事了!
宥州丢了,率领宋军偷袭部队的还是杨家将的人。他要是反应慢了,搞不好人家真敢把兴庆府给他端了!兴庆府,是他几代人称王称霸的心血,他哪里敢说不要?
不仅要撤兵,还要立刻撤兵!李元昊当场写了一份命令,盖上他的大印,这就叫圣旨了。交给送信的军使,让他火速返回,把圣旨带给野利弟兄,让他们奉旨而行!
野利旺荣和野利遇乞接到李元昊的圣旨之后,片刻不敢怠慢,当天就起兵西返!半路上拐到天都山,接上李元昊,一起回师兴庆府!
宥州不是丢了吗?分一万五千兵过去。杨文广不是还要取夏州吗?再往夏州派一万五千兵去增援!剩下的军队全带去兴庆府,戍卫国都!
西夏国内风云突变,十万大军回师首都。
西夏军刚撤兵,杨文广就得到消息了。那时候他刚刚在夏州郊外洗劫了几个村庄,又击溃了一支赶来救援的西夏军队。野利兄弟要是不撤军,说不定杨文广真就把夏州给拿下了!
范小四的侦察兵一直在监视着延州前线西夏大军的动向。一听说西夏军撤了,派人回去报信都来不及了,直接放出信鸽传递情报。
杨文广一看,西夏真的撤兵了,延州之围解了。我们也撤兵,班师回朝!为了不和返回的西夏大军遭遇,文广派出大量斥候,在队伍前方和左右侦查。避开夏州、避开宥州,专捡人烟稀少的小路行军。
战马多了,机动能力就强了。再加上有侦察兵开路,绿林军一路悄无声息的退向了宋夏两国边境。
终于回到了大宋境内,杨文广召开了绿林军高层军事会议。在会上,他赞扬各位将领指挥得力、士兵作战勇猛。由于全军上下齐心协力,绿林军这次进兵西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参加会议的除了吴金定、光头王、朱老五之外,还有樊瓜。樊瓜并没有离开,他的老婆孩子不知道去哪位亲戚家避难了。没找到家人之前,他就是光棍一个人。杨文广干脆就让他留下来,做一名军事参谋。
吴金定问杨文广,咱们回来之后,是都去马头山呢?还是继续分散驻扎在马头山、二虎山、黄泥沟这三个地方?她这一问,光头王、朱老五也都看着杨文广。
文广微微一笑,“光头、老五,你们俩是不是也想这么问?”见二人点头,文广叹了口气,“各位,我怎么说你们才好呢?咱们部队的名字叫什么?”
“绿林军呀。”光头王抢答。
“前面还少两个字,大宋。我们的全称叫做大宋绿林军。我早就和你们说过,咱们要做大宋朝的官军,不能当土匪。咱们的队伍不管是驻在马头山、二虎山、还是黄泥沟,都是临时的。”
“如今,我们绿林军在西夏境内驰骋数百里,打下了宥州,又去了夏州。这才逼得西夏王李元昊撤兵,给延州解了围。”杨文广侃侃而谈。
“这是多好的机会。我们绿林军解了延州之围、立下天大的功劳!凭此大功,我们要求加入宋朝官军,不过分吧?不会被拒绝吧?”
“我无所谓,我本来就是朝廷的军官。但是你们不同。你们没有官方的身份。各位既然都是跟我混的,我就有义务带领你们走向光明的未来!”
“我们不去马头山,也不去二虎山、黄泥沟,你们跟着我,咱们去延州!面见延州知府和通判,要求加入官军!”
众人一听,无不欢喜。有机会能投靠朝廷,加入政府军,谁愿意一辈子干土匪?
于是,杨文广整顿了军队,率领着麾下一千多部队,浩浩荡荡来到了延州城外!
杨文广坐在马上得